挂掉王玉清的电话,我心里有点没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长了荒草一样乱糟糟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杌陧难安!

一直等到傍晚,王玉清才在微信里给我发来语音,压着声音:“吕夏哥哥,你下班先别走,等我一下,我可能要晚一点。”

“行!注意安全!”

把信息发过去,我开始为她紧张。我想,这就是做贼时,给人放风的那种感觉吧!

一直等到晚上7点钟,王玉清才喘着粗气跑过来。

“吕夏哥哥,呐~!”

接过文案看了看,心中莫名的酸楚。真想给王玉清一个大大的拥抱,以表达感激之情。

“辛苦你了!”

“哈哈,你不夸夸我吗?”

王玉清挎着背包在我面前晃了晃,昂着迷饶脸蛋看着我,舔了舔唇:“吕夏哥哥,我今晚去你家里睡,让雪嫂子多煮一份饭。”

“好啊!”我随口答应,但很快又发现不对,向她解释道:“喔……!雪回黄山市了,明才能回家呢!”

“啊!又不在呀!”王玉清抿一抿嘴,撩起鬓发看向我:“那我去给你煮饭吧!我手艺也不赖哟!”

“啊?……”我不知道要不要拒绝、该怎么拒绝,而我的心里,甚至还是期望着的。

“走吧!”王玉清轻灵的挥挥臂膀,转身走到车门前,手指扣了扣车把,回头提醒我:“解锁!”

……

回到家中,王玉清套上雪的围裙,没一会儿烧好一桌菜。我内心的魔鬼开始出来作祟,打开一瓶红酒,给王玉清斟满一杯。

有时候人真的很难认清自己。你以为你三观正,可以抵制诱惑、耐得住寂寞。可是,当有一心理上的防线濒临崩塌,你就会发现那些自以为是正义的,是多么的脆弱和可悲。

就像有人的,问你有一百万愿不愿意捐给国家,你会愿意;问你有五十万愿不愿意捐给国家,你也愿意;问你有一万块愿不愿意捐给国家,你却不愿意。因为你真的有一万块。

对于你没有的东西,当然可以坦然自若,因为你没有办法去感受那种犹豫和抉择。只有设身处地的面临时,内心是澎湃还是消冷,便一目了然!

对于欲望,就像一瓶开了封的红酒。放在酒柜里若干年,你可以看到它,却从未想过品尝。直到有一,红酒被打开了,你嗅过它的清香、尝过它的甘甜、接触过它的柔润和爽快……

请原谅我把自己的卑劣行径的理直气壮,只因人类也是动物、也有自己不能自制的性。饮食男女,我是生理健康并且适龄的男性,面对王玉清的妩媚,我想是个男人都很难抵制。

……

“吕夏哥哥,你不去洗洗吗?”

王玉清喘着粗气问,拢了拢被子,干咽着喉咙。

这一次她没有了之前的娇怯,像是经历了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我还要躺一会儿。”

抹一把脸颊的汗珠,我感到燥热而又轻松,全身的骨骼都快苏化了。

王玉清隐晦的咬咬唇:“我起不来了!”

我心疼的看她一眼,简单套上睡衣,准备打水进来。但刚推开房门,心头猛地一颤!好像脑门被人猛敲一棒,满眼星光、头昏耳鸣……

我看到夏雪坐在客厅的茶几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她似乎很冷,娇的身子止不住的打着澶,手指颤抖的很厉害。

雪缓缓的抬起脸,我看到她挤满星光的大眼睛里雪花飘舞。好像冬就快从她的眼睛里延伸出来了,四季更替,势在必行!

“……雪?你不是……”

我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话时,颤抖的嗓音。像是喉咙里塞进去一个铁丝球,每言一句都是疼痛沙哑的、每一个字音都透着血腥的气味。

雪抽动嘴角轻轻笑了笑,脸上迷饶酒窝显得那般生冷。

“我爸妈赶巧不在家,我就搭顺风车回来了。”

夏雪在这句话时,极力的保持着微笑,茶杯里温腾的水气在那个生硬的笑容上弥漫,经久不散。

“你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我。

“搭顺风车,不用接的!”夏雪着眼睛扫过门前,看到地上的高跟鞋,语气平和的问:“玉清妹妹来了呀?”

“啊…额……嗯……额¥%*”

我吞吞吐吐,一张口就咬舌头。

夏雪失笑一声,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回房间:“吕夏,早点睡吧!”

“嗯!”

我应一声,看着她关紧房门,这才反身回房。

王玉清在屋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裹着被子一动不动,我转过去,看到她脸颊上挂着眼泪:“吕夏哥哥,对不起!”

“嘘……”我给她做一个嘘声的手势,自己的心里也开始难受!

王玉清把脸埋进我的怀里,轻轻抽泣,哽吟着:“对不起吕夏哥哥,我今不该来。”

“不是你的错!是我……”我着想给自己一耳光,但刚扬起手,又怕声音大了惊动隔壁的夏雪。

事到此处,我方才发现,这一切都荒唐到了极点。

外面是我的女朋友,她独居一室。怀里是一个和我没有瓜葛的女孩。

我还恬不知耻的告诉自己,上一次是意外,这样的意外只会有一次。什么让时间磨平一洽让沙土填满沟壑…,还能找到比我更虚伪的人吗?

果然,家暴和出轨只有0次和100次。我连自己都信不过,还拿什么去让别人信任?

再俯身看一看,我是有多么的丑陋和下作呀!

直到凌晨,王玉清没有那么痛了,才穿上衣服去另一个房间。我一路搀扶,动作很轻缓,路过夏雪房门前的时候,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安顿好王玉清,简单交代一句,我再返回自己的房间。在雪的房门前停留了一下,我仿佛听到了门后面有粗鄙的呼吸,似乎就紧贴着房门,和我只有一屏之隔。

我最后看一眼昏暗中的房门,咬了咬颤抖的嘴唇,果决离开。

回到房间,我狠狠的朝自己胸口捶两拳,恨自己恨到牙关发痒。

我在做什么?

我的行为算是什么?

我该把自己送进监狱!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闪电透过窗户把房间照的通亮!

屋子里三个轮廓分明的人,俊冷孤寒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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