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你是受伤了吗?”

林轻辞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楚予安把手中的刀给扔了,“你自己又不会武功,为什么要冲过来?”

她漂亮的眸子,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

见过呆子,没见过他这么呆的。

林轻辞支支吾吾地,老半天没说上话来,憋到最后,只说出一句。

“我不想让郡主受伤。”

……

虽然宴会出了个小插曲,但还是得继续进行。

负责这次蟒蛇舞的官员,已经被打入死牢了。

连带着皇后也引咎请罪。

皇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他扫了一圈,落在赵太傅身上。

“今日怎么不见你赵家的公子?”

赵太傅连忙站起来,“启禀皇上,犬子他卧病在床,所以才进不得宫。”

在场都是明白人,知道赵越是被楚予宁给打了。

但眼下楚予宁不在这,不然赵太傅就更丢脸了。

楚予安讥讽道:“什么样的大病,可以让赵公子连皇上的生辰宴都不参加,照我看啊,该派太医去瞧瞧,但凡还有一口气,就得过来。”

她这一开口了,皇帝自然就顺着了。

皇帝:“言公公,你亲自去赵家看看,带上太医去。”

……

没多久,言公公就回来了。

“皇上,奴才在赵家发现了北疆贼人!”

北疆素来和楚国为敌。

北疆人如果出现在楚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打探消息。

如今,北疆人和赵越联系在一起,这可是个十分敏感的消息。

皇帝的脸色黑了几分,“赵越人呢?”

言公公:“奴才已经让人,把赵越和北疆贼人一同给绑了来!”

赵太傅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好端端的,府里怎么会有北疆人呢?

紧接着,他看着自己儿子被五花大绑来了。

身后,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北疆人。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越也满脸疑惑,他也不知道自己房间里,为什么就出现了一个北疆人,而且恰好在言公公来的时候。

楚予安和赵太傅的恩怨,那可真是很久很久了。

十年前,她拔过他的胡子,他也屡次向皇帝告状,数落她的错事。

她可不得落井下石吗?

“这大半夜的,赵少爷与北疆人幽会,是在看星星看月亮吗?”

朝堂上,赶着巴结安阳郡主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现在陈贵妃已经倒台,他们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早有流言说赵家与北疆来往甚密,如今看来不是流言。”

“他们赵家,怕是真的通敌叛国!”

“……”

通敌叛国四个字一出,赵太傅瞬间就跪下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说:“皇上,臣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绝对没有通敌叛国!”

……

温似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有人就慌了。

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猜到是楚予宁回来了。

“王爷,你可来得及时,正好赶上好戏开场了。”

楚予宁坐下来,“这就是你当日安排的?”

温似锦笑而不语,她这个人啊,心狠手辣。

旁人伤她一根头发,她要讨回来的,可不只是他一条命。

自古以来,所有的皇帝疑心都重,但凡有点捕风捉影的事情,他都不会放过。

皇帝:“赵太傅,那你如何解释这个北疆人?”

赵太傅确实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能看赵越。

赵越也解释不出来。

皇帝气极,“来人,把赵家所有人都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就当侍卫要把他们拖下去的时候,林轻辞站了出来。

“皇上,单凭一个北疆人,就认定赵家通敌叛国,这不合理。”

他站在大殿中央,言辞恳切。

楚予安看到这呆子,皱起了眉头,这殿上没有人敢为赵家说话,都怕得罪了她。

可林轻辞倒好,他偏偏敢站出来。

这个人,刚刚还奋不顾身来救她,现在又敢当众得罪她。

真是有意思了。

杨远就站在楚予安身侧,他见她一直在盯着那个男子,“郡主,那人为赵家申冤,可不就是与你作对吗?要不要解决掉……”

楚予安:“好久没碰上一个有意思的人了,可不能让他死了。”

她没生气,反而笑了笑。

“皇帝叔叔,一个北疆人的确说服不了什么,不如就派人好好去赵家搜搜,看能不能搜出点什么证据。”

“安儿说的对。”皇帝转眸看向下方,“现在去赵家仔细搜一搜。”

林轻辞原本是仰望着的,正好对上楚予安那矜傲的目光。

她那样高高在上,一如多年前,从来没有变过。

随便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一生。

楚予安察觉到林轻辞也在看着她,她眉头一挑,大大方方地看过去。

反倒是林轻辞垂下了眼眸。

他作揖道:“皇上圣明,一定会彻查此事,不冤枉任何一个人。”

……

楚予宁见温似锦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你算好了一切,可有算到这个新科状元?”

温似锦的确是没想到,这朝堂上还有这么正直的人,敢以对抗权贵之姿,为赵家申冤。

“王爷等着看吧。”她复又勾了勾唇,“不过,安阳郡主似乎对他很有意思。”

温似锦心细,她很会观察人。

楚予宁倒是没看出来,“你认为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他这个姐姐啊,向来眼高于顶,什么人都入不了眼。

他并不认为楚予安会喜欢上这个呆子。

温似锦:“你何曾见过郡主这么好脾气?”

“这……”

话是不错。

若是往日,有谁敢当众与楚予安作对,估计已经一并被处置了。

“楚予安要是真喜欢这男人,只能由着她去了。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温似锦苦闷,若林轻辞只是个普通的官员也罢了,偏偏牵扯到了安阳郡主。

那十万两黄金,怕是不好拿了。

万一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得不偿失……

楚予宁敲了下她的头,“本王在同你说话,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讨厌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有点儿生气。

温似锦心虚,她刚刚在想要不要接那十万两黄金的单子。

主要是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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