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到一会儿,薄司寒突然睁开眼,抬手捂住胸口,眉头紧紧锁起。

疼!

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疼,就像是有人用刀尖在剜一样。

他咬紧牙,重新闭上眼睛,想着睡着就可能不疼了。

谁知,刺痛越来越厉害,痛得他的胃部都有些痉挛。

薄司寒坐起身,低头,一眼就瞥见手腕处的红色血丝,比泡温泉时更加明显了。

甚至还顺着手臂往上蔓延……

虽然他不懂医理,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下,薄司寒起身,去浴室查看。

他脱掉上衣,清晰瞧见血丝蔓延到了心脏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身体是怎么了么?

不应该啊,之前惊语为自己治疗腿时,就做过全身检查。

要是有什么病症,不可能看不出来。.BIQUGE.biz

薄司寒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

想到这,他扭头去看熟睡的陆惊语,紧拧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等回北城了,再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

虽然惊语就是医生,但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吓到她。

所幸,刺痛的感觉慢慢减轻,而血丝也在往回缩,直至消失不见。

薄司寒按了按胸口,发现不疼了,这才躺回床上。

……

此时,盛雨溪的公寓内,她深吸了口气,将银针一根一根扎入身体重要的穴位。

自从那晚被江云珩强迫灌进母蛊后,她就查阅了大量资料。

可是蛊毒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神秘,对普通人而言可能就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所以压根就很难查到有用的信息。

哪怕有,也寥寥无几。

她不想被蛊毒所控制,于是,就只能用针灸尝试看看,是否能把母蛊逼出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她的心脏猛地一阵剧痛。

“啊——”

盛雨溪忍不住惨叫出声,捂着胸口滚下沙发,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她知道是体内的母蛊在躁动。

钻心的痛,犹如浪、潮般将她淹没,她只能忍着痛将银针拔出,可还是疼,疼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蛊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盛雨溪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头发和衣服都被浸湿了,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她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心早已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

第二天一早,陆惊语醒来,发现薄司寒还在睡。

以往,都是他起的早,还挺稀奇。

她见他睡得很沉,贴心的没吵他,慢慢的起身下床,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洗漱后,她叫了酒店的早餐。

期间,薄司寒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直到酒店工作人员把早餐送来,陆惊语才进房间喊醒他。

“司寒,起来吃早餐了。”

薄司寒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陆惊语那张清丽精致的脸。

薄司寒唇角缓缓上扬,“早安,老婆。”

“早安。”

陆惊语笑着回应了一句,说完,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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