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余乾坐在床上吐纳着。

青鸳鱼最后的那些本源正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气血在周身游走,每游走一圈,他都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力量变的充盈几分。

最后,余乾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自己要入品了!

轰。

余乾丢了。

这是什么牛马感觉?

感受着体内涓涓流动的气血之力,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在余乾体内爆裂着。

我现在应该可以打十个了!

很强!

这只是刚入九品气血境,余乾变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是现在青鸳鱼的本源已经消耗殆尽了,这以后的修炼用什么?

嗯,以后那种妖鬼案子可以多蹭点,暗中剽窃。

余乾现在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他起身在屋里耍了几套军体拳,将精力消散一些后,这才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后半夜,睡梦之中的余乾被惊醒了。

得益于以前在叙利亚打工的那几年,他睡觉有个习惯,就是会绑个小机关在床尾。

机关连着门,当门被外力推开的时候,会有物件砸到自己脚上。

余乾顿时就清醒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起床,因为两个人影已经摸了进来了,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在微弱的光芒下反射着。

他们的动作非常轻,要不是有这个小机关,余乾还真不一定能醒过来。

他现在脑子转的飞起,想着对策。

这时,两人摸了过来,站在余乾床侧,其中一位直接抬起匕首往下扎去。

有备的余乾瞅准之后,一把抓出对方的手腕,精准的掐着麻筋,匕首顿时从对方手里滑落。

余乾右手接过匕首,然后反手刺进了这位黑衣人的脖颈处。

很轻易的刺入脖颈,肌肉割裂,然后划破大动脉

被刺的明显是一位心脏很健康的男子,血瞬间喷薄出来,劲道很足。

余乾直接被**了一脸,他随手抹掉眼帘上的鲜血,视线恢复清明。

黑衣人捂着脖子,想要说话,喉咙却咕噜咕噜的往外吐着鲜血,顷刻之间便倒地抽搐着。

余乾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直接朝另一位直刺过去。

对方虽然处于惊愕状态,但已然有了防备,慌忙撤开身子。余乾第一时间将刀反握,侧转,狠狠的扎进了对方的腹部之中。

剧痛之下,青衣男子一把推开余乾,想要跑。

余乾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过去就是一个滑铲。

黑衣人踉跄之下加上腹部的创口,整个人直接倒地。

“你们是谁?为何杀我?”

余乾扯开对方的脸巾,抵住对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剧痛之下的黑衣人表情有些扭曲,“是有人请我们来,买家不知道是谁。”

“我要听实话。”余乾抽出匕首,然后对准这个伤口再刺进去。

对方闷哼一声,喉咙间呜咽着嘶吼声,“爷,小的真的没说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对方说爷是个读书人。

小的要是知道爷这么厉害,打死小的也不敢来,求爷饶我一命,我回去替爷打探消息。”

就在余乾思索这些话的时候,对方暗暗咬牙,从绑腿处又掏出一把匕首。

余乾像是预料到会这般,先于对方以手作刀朝他的颈动脉窦砍去,这个部位遭受重击,对方整个人顿时无力昏闷。

余乾紧接着左手向右推着他的下巴,感受到对方抗拒的力道后,右手和左手再共同瞬间用力,顺着这股抗拒的力道向左将其脖子拧断。

一气呵成。

人的脖子肌肉有很大的力量,寻常很难扭断。

但是借助这股抗拒力道的反向惯性,事半功倍。

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手法技巧和熟练度。

余乾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马伽术,并且扭咳就相对清楚一些。

他站起身,扫了眼屋里的两位死人,屋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犬吠鸡鸣声已经从远处依稀的飘了过来。

余乾已然没了睡意,他来到院子里,从水缸里舀出一些清水洗着身上的血渍。

洗干净之后,就坐在院子里的小马凳上,面前摆上一块磨刀石,然后拿出自己的佩刀在上面磨。

沙沙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很是清晰。

他现在身上血腥已经散去,就穿着一件粗布麻衣。

谁和自己有仇,这是余乾脑海里的第一个问题。

正如杀手所说,原主是一位老实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这两位只比常人强上一些的杀手也确实够用。

但到底是谁买凶杀自己这个老实人?

余乾很难不做多想。

父母都是普通百姓,自己这么多年也一直波澜不惊的生活。最大胆的事情也无非是年少时候扒过巷子里王寡妇的墙根罢了。

难道说自己父母并非是农户?而是隐藏的绝世高手?而自己是某个大家族的顺位继承人?

余乾记得小说好像都是这么写的。

思绪越飘越远,最后拉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

余乾开始认真思考,从目前来讲,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青衣帮了。

他们惦记着自己的地契,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去世的。

但是按理说,自己入大理寺这件事他们应该知道才是。

黑帮碰执法机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毕竟如果自己真要出事了,大理寺绝对彻查到底,到时候青衣帮就直接凉了。

所以青衣帮只要不蠢,不但不敢为难自己,还会想方设法的来缓和自己跟他们的关系才是。

除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份地契的价值对他们来说远超过那些后患。

不过,这不能吧?自己这破院子有啥好的?

信息量有点少,但是四舍五入,余乾决定就是青衣帮干的。

不是也得是!

父亲的死对原主来说一直是个执念。杀人偿命,余乾是一直这么想的,本来想着在自己转正之后。

但是显然,现在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

等到日上三竿,青衣帮也没有来人赴所谓的三日后拿地契之约。

余乾有些失望的将大理寺的飞鹰服换上,然后将磨的锋利的佩刀入鞘。

青衣帮没来人,没法直接泼脏水。余乾就打算用另一个方案,效果一样,就是主动去青衣帮。

自己穿着大理寺的飞鹰服,不怂。

出门之前,余乾先拿出一把铲子,在桑树树下挖了个坑,然后将两具尸体拖过来埋进去。防止有人趁自己不在过来偷尸体。

虽然作用聊胜于无,但总比放屋里强。

随后又给水缸添满水,最后做个缚网的小陷阱。

他想着,要是再有青鸳鱼飞进来,也能第一时间暂时困住它。

守缸待鱼也是一种梦想。

弄完这些后,余乾将衣服弄的板正,挺直腰杆出门。

走出巷子,余乾随意拦了一位巡街的皂吏,吩咐他一件事。

去趟大理寺,找丁酉司,说丁酉司余乾在七里巷码头青衣帮有难。

这等事,皂吏不敢怠慢,直接就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余乾则是不急不慢的回身,眯着眼,逆着朝阳的光线往青衣帮的堂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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