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泽亲完才感觉害臊,这可是在徐镜将军的府邸中!

他羞得满脸涨红。

把脸埋进苏忆桃带着馨香的颈窝处,隔着薄薄的衣物,高挺俊逸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

沁人心脾的桃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让暮泽更加纠结。

段无心手里还捏着皱巴巴的药方子,快步走到徐镜身旁。

“将军!苏忆桃识破了大皇子的身份了,就这么让他们出去,恐怕会有危险啊!”

徐镜的那双丹凤眼轻轻上挑,眼尾下方有一颗甚是好看的泪痣,眯着的眸子里带着无奈。

“他……”

“三皇女的手段,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大公子身陷囹圄,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境况,救不了他!”徐镜还算是冷静。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考虑事情远比段无心这个江湖人要周到。

苏忆桃带着暮泽在空月书斋落脚,上午的两坛酒也英勇就义。

酒坛放在路边没多久,就被路过的行人打碎了一坛。几刻钟后,一个嗜酒的乞丐偷偷跑过去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天色渐暗,归元楼掌柜张赫从街道上走过,撞到起身赶路的乞丐。失神间,张赫被奔驰而来的马车撞飞数丈,摔在地上的碎酒坛子上,浑身浴血。当场死亡。

杀人的最高境界莫过于——人死意外!。

……

时过八天,苏忆桃手中掌握了不少确凿的证据,并且在京中布置下滔天之局。

随后,她传信,让人带她们秘密回宫。

她将近日查出的东西悉数呈报陛下,得知真相的苏胜大发雷霆。并配合苏忆桃在京中布局。

她在宫外潇洒多日,又住回这清寂的皇宫,苏忆桃有些不自在。

让人去御膳房的玉酿阁拿了两坛酒,她便躺坐在门前的古柏树上,一身肆意的红衣在晚风中飘动。

裙摆和红纱绶带自然地垂落下来,像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半躺在树枝上,身旁放着两坛酒和一只白玉杯,坠兔收光,美人酌酒。

对于殿下这些个出格的举动,绶安宫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是她们殿下,做什么都不足为奇。

月明星稀,暮泽满脸疲倦地坐在桌前,将今日的功课做完。

苏忆桃酒量不好,却就是嗜酒如命,没事儿就喜欢小酌两杯。

紫瞳推演太过霸道,只需一眼,就能看破万千缠乱的命格,偶尔头疼也是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苏忆桃喝高了的缘故,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踉踉跄跄地站稳身子。

苏忆桃磕绊地走回寝宫,脚步漂浮地走到暮泽身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小狐狸,陪我……”

她不顾暮泽的反抗,将人抱上铺着锦被的床榻。

那身难闻的酒臭味掩盖住苏忆桃身上自然的桃花香,让暮泽微不可察的皱眉,他最讨厌酒味了。

真难闻!

暮泽被她轻拿轻放地搁在床上,但是一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就犯恶心,脸色不太好看。

“阿泽~”

女子清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暮泽耳尖有不受控制地红了,“妻主……嗯……你喝醉了。”

苏忆桃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没醉,我——千杯不醉。”

当初师尊养她的时候,最喜用酒来浇灌她。

那时候喝的酒,可不止千杯。

……

青葱玉手温柔地捏着男人发热的耳珠,压在他身上,“阿泽……耳朵,摸起来,真软~”

苏忆桃越发想让这小狐狸体内的血脉返祖,这样就可以……

手指挑开他的衣衫,带着点儿鼻音地唤着他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却被她叫得极尽缠绵。

“阿泽~”

听着这醉醺醺的声音,暮泽慌乱得不行,有些手足无措。

灭族之仇,始终是横在他们之前无法跨越的鸿沟。

暮泽没办法强迫自己跨过这道门槛,也没办法正视这段荒唐的感情。

他按住苏忆桃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妻主……你喝醉了!”

苏忆桃没有理会他的话,将他上身的衣物悉数剥落,衣服发出令人脸红的摩擦声。

仅此而已,暮泽就被欺负得两眼通红。

他强行把酝酿在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眼眶都熬得红肿不堪,“嗯……别……”

小手尝试着在她胸口推了推,可苏忆桃反而压得更紧了,“妻主……不要,你说过不碰我的……”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还夹杂着一点瑰红色。

邪魅的狐狸眼半合,含羞带怯,让苏忆桃忍不住对他犯罪。

狐族本就天生媚骨,这段时日,暮泽从苏忆桃身上吸取了不少灵气,更加妩媚动人。

苏忆桃一但喝酒,就成了桃花酿,很是醉人。

她伸手去解暮泽的裤.子。

暮泽的小脸羞得像是熟透的樱桃,仿佛用手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汁水来。

喝酒误事,酒精在她脑中燃烧,眼前的事物模糊不已。就连眼前的裤腰带都变成了三四根,半天都没有扯开。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明显,暮泽脸色红了有白,白了又青!

该死!

这个言而无信、见色起意、酒后乱情的女人!

就不该信了这个疯女人的鬼话!

眼见撒娇没用,暮泽的脸上腾升起浓浓的戾气,隐隐有杀气从泄出。

自从苏忆桃为他受杖刑后,暮泽就再也没有对她流露出杀意。

这次,苏忆桃显然是将他热恼了。

她想趁酒行凶,暮泽的脑海中却不由得闪过苏碎月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不愧同为一家人,真是下作。

瘦弱的身躯发出一声怒喝,爆发出超然的力量。双手撑着床往后挪了一点,抬脚踹在苏忆桃的胸口。

“别碰我!”

“砰——”

面对暮泽时,苏忆桃会放下全身谨惕,更何况她显得喝得烂醉。

黑靴踹在她胸口,她从床上摔下去,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一圈。

因为惯性作用,晕头转向的苏忆桃一头撞在旁边的桌子上。

“嘶~”

看到她撞在桌角上,暮泽也撑着腰坐在起来,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满脸惊恐地看着她。

苏忆桃坐在地面上,抬手在后脑勺上摸了摸,满手都是鲜血——

都被小狐狸踹下床了,苏忆桃这酒也就醒了,眼中是慢慢的无奈。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却把一切的始作俑者吓得魂不守舍。

纤细的手指上沾满血液,让暮泽看得心惊胆战。

他刚才情急之下,把妻主踹下床了?

还让妻主撞在桌角上,流血受伤?!暮泽有些不敢想象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可是……

他知道自己放肆了。

苏忆桃冷着眸子,调转灵气为自己疗伤,没有理会床榻上的人。

他神色中的慌张从浅到深,莫名的恐惧让他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暮泽连滚带爬地走下床,由于太过着急,走下脚踏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可他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爬到苏忆桃身侧,想去察看她后脑勺的伤势,“妻主!你的伤?”

呼吸之间,发间的伤口几乎痊愈,苏忆桃当然不能让他看,“别过来!”

如同一泓秋水般的眼眸中,有深不见底的忧伤,里面的光泽开始退散。仿佛是天穹之上逐渐暗淡的星光,向命运妥协地低下头。

暮泽行事果断,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憔悴苍白的面容上,红红的巴掌印让脸肿起来。再配上他那带着水雾的眼睛,更是惹人怜惜。

正在疗伤的苏忆桃面色一凝,一记冰冷的眼刀甩在他身上。

他居然敢擅自打伤自个儿,苏忆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什么?”

尖利的质问让暮泽浑身一颤,右脸上的疼不断放大,同时也被她的冷漠给吓到。

连忙调整姿势跪在她面前,使尽浑身力气用额头撞击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妻主……我错了,我……”

“我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床的!”

旁边传来她的轻笑,不知为何,暮泽从中听出几分讥讽。

也正是在此时,他才彻底明白苏忆桃当初的话究竟是何意。

只要他跟前朝旧人联系,就会落下把柄,有所顾虑。

初见之时,暮泽孤身一人,若哪天受不住这些屈辱,自杀便是。今非昔比,暮泽要保护前朝的人。

都已经头破血流了,苏忆桃不可能再沉醉在酒中。

她慵懒地站起身,用干净的那只手将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身后,并且用帕子将手擦拭干净。

暮泽仍然跪在地上磕头,没有注意到苏忆桃的脸色愈发阴沉。

苏忆桃淡淡地说:“暮!泽!”

“妻主……罚我吧……”

烛台上有火光在跳动,苏忆桃哂笑一声,“呵……”

“去拿戒尺。”

阴影之下,暮泽的表情一僵,迅速起身去拿戒尺,没有人和镇犹豫。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因为她坐在床榻上,为了方便打它下手。

暮泽动作熟练地跪下,把戒尺奉给她。

苏忆桃握着戒尺尾端,有节奏地敲着自己的手心,“阿泽又不听话了……”

暮泽不敢抬头看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踢你……妻主,我知道错了!”

看到他瞻前顾后的模样,苏忆桃心中泛痒,火气蹭蹭地往上窜。

两根手指掐住他的脸颊,食指弯曲垫住他的下巴,强迫暮泽抬头与她对视而望。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暮泽的心沉入谷底,眸光黯淡,“请妻主明示。”

苏忆桃冷声道:“本宫早就说过,你是我的私有物,灵魂如此,肉体亦是。没有我的允许,你无权伤他分毫。”

“我这人嗜酒,酒后疯癫在前,是我薄你,你踹便踹了,其实也没什么。”

她将戒尺扔在床上,起身从外间的书柜中拿出一根带有倒刺的长鞭,正是之前暮泽拿出来的那根。

暮泽偏过头正好看到她握着鞭子,眉头轻颤,以为她是要换鞭子打,身体忍不住颤抖。

这段时间他过得滋润,竟是忘了挨打是什么滋味。

然而苏忆桃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暮泽仿佛被五雷轰顶般,怔在原地。

“啪!”

苏忆桃反手一鞭抽在自己的后背,带有倒刺的长鞭入肉三分,打得她皮开肉绽。

“妻主?!”

暮泽通孔猛缩,不敢想象眼前的人还是那个蛮不讲理的三皇女!

她眸底清澈,让跪在地上的暮泽感觉自惭形秽。

暮泽似乎想要站起来阻止她,膝盖刚刚离开地面,就听见一声呵斥,“跪好!”

“妻主,你别打了!”

连续挥鞭抽在后背上,剧痛不断地袭来,三鞭下去,后背的衣衫便被撕烂,血肉模糊。

此时的暮泽也是泪流满面,有震惊,也有惶恐!

他们之间……

不该是这样的。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苏忆桃满脸疲倦地把鞭子扔在地上,发出令人窒息的响声。

暮泽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只听见有金铃摇响。

“伸手。”

膝盖上传来酸麻的疼痛,暮泽眼神空洞地抬起手,两只手并拢,方便她下手。

拿起戒尺,苏忆桃冷声道:“未经允许扇了自己一巴掌,就罚二十下吧。”

戒尺夹杂着呼啸的风声落在掌心,麻木的疼在掌心扩散开来,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啪!”

还未等他适应这种刺痛,第二下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掌心。

双手并拢放在一起,戒尺打下来,刚好能打到两个掌心,双倍的疼痛让他牙齿打颤。

“啪!”

一声嗯哼险些冲破他的喉咙,暮泽咬着唇将声音咽下去。

就算不看,暮泽也知道她伤得不轻。

苏忆桃怒气攻心,下手很重,看到他微微发抖的肩膀,想着是不是打得太狠的?

总不能把暮泽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打坏了,后面的十几下她都收着力道。

暮泽眼角涌起晶莹的泪花,他不想哭的,可这脆弱的小身板扛不住。

疼……

戒尺被她扔在桌上,“自己上药。”

撂下这句话,苏忆桃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宫殿。

打完二十下,他掌心全部红起来,里面还有点点汗渍。

挨打时暮泽死死地咬着下唇,嘴唇都被他咬得没了血色。

房门重重地关上,暮泽很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说到底,他只是憎恨自己的无能。

被苏忆桃囚禁深宫,他什么都做不了,报仇对他而言,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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