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桃树虚影遮在瀛洲岛上空,像是一朵巨大的蘑菇伞,神光焕发,美轮美奂。

劲风从白骨堆往下吹,扬起暮泽的长发,他已经感受到了此间世界蕴含的极阴之力。

盘膝而坐,从容地吸纳起这股纯净的力量。

多年前被苏忆桃扔在角落里的化蝶符从空间中飞出,它化作一轮金黄色光芒在瀛洲上空划过。

万山枯木陆续化作灵蝶翩翩飞舞,无比壮观。

半透明的白色灵蝶漫天狂飞,被金光阵法所吸收……

法相天地!

生机轮回!

瀛洲岛上的黑雾开始退散,岛上地狱般的场景开始分崩离析,转化成不同的灵气。

时光荏苒,韶光尽逝。

苏忆桃盘膝坐在酒葫芦旁,转眼过去半年,又到了玄序寒季。

且看瀛洲生机回转,乱云薄暮,急雪回风。

紫气东来,环绕在苏忆桃身边。

苏忆桃将瀛洲复苏后,九州天道终于没有死抠门,放松了对她的规则压制。

于是乎——苏忆桃的修为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上卡卡乱涨,步入了红尘仙境。

瀛洲作为百年死岛,经过大阵净化后,精纯的阴气极为浓郁,足以让暮泽修为更上层楼。

苏忆桃将玉石刻画为储存功法的玉简,并将大量适合暮泽的功法记录上去,方便他来日飞升后使用。

瀛洲中纯净的极阴之力,终于被暮泽吸收完。

睫毛上下扑闪,蓝瞳睁开一条缝隙,瞬间寒意涌动,让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

不过,当暮泽看见苏忆桃后,瞬间敛去寒意,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蓬松的狐尾往前一扫,将苏忆桃拐进怀里,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腿上。

“恭喜妻主突破红尘仙~”

苏忆桃用手摁住他的脑袋,而暮泽也乖顺地低下头,用手臂将她圈进怀里。

忽然耳尖一热,漂亮的脸蛋上浮现淡红——因为苏忆桃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将暮泽的心撩得狐心荡漾。

冰凉的鼻尖在暮泽耳朵上轻蹭,苏忆桃内心一动,好笑地调侃,“阿泽这双耳朵,还是这么敏感啊~哈哈。”

经她这么一调侃,暮泽就猛地咬住她的脖颈,亮出狐牙在上面亲咬。

苏忆桃一把攥住他的尾巴,喉咙微动,嗓音不知因何沙哑。

“阿泽这是要拿我的脖颈磨牙?”

“哼嗯……”

暮泽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吸吮着女子光滑白嫩的侧颈。

瀛洲化为空岛,苏忆桃翻掌将身高八尺的暮泽扛在肩上,把小船扔进蔚蓝色的海水里,溅起点点浪花。

足尖猛地落在船板上,乌篷猛然船往下一沉,在水中荡开层层水波。

苏忆桃将满脸懵的暮泽塞进船内,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下,褪去他双脚的鞋袜。

凸出的踝骨十分好看,苏忆桃用指尖细细摩挲玉足的轮廓。

暮泽双手撑在身后的木板上,软腰下塌,他虽然低着头,眼睛却盯着苏忆桃那双不安分的手。

苏忆桃从空间中取出三颗镂空雕花金铃铛,用一根夹着金线的红绳串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暮泽抿着唇,本想趁着她穿绳子的空档,将双脚收回去,却被一根花枝捆住。

逃不掉的是劫!

躲不过的是难!

“……”

散去花枝,苏忆桃温柔地将串着金铃铛的红绳系在暮泽脚踝上,并且随手打了两个死结,免得待会儿中途散开,扰了兴致。

“妻——”

“妻主,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还在船上!”

将暮泽的腿搭在自个儿肩膀上,衣衫半解,一根带着桃花花苞的树枝探了过去。

在几十张神行符的加持下,小船在海面上急速飞驶。

许是海中浪大,青黑色的乌篷船在海浪中摇晃。

一波胜过一波,荡起层层水波。

……

桃花在暮泽身上绽开……

随着小船的摇晃,他脚腕上的铃铛也发出悦耳的清歌,在海面上越荡越远。

小狐狸的声声呜咽却沉没在深海中,被波涛掩盖。

海中云雨两月多,携手归来红尘仙。

燕国中虽然风波不断,都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解决,带领燕国朝着大好未来快速发展。

几年后,腰挂长平剑的臣璱满眼通红地跑进绶安宫,跪在正殿门外,“师尊……”

苏忆桃将藕节玉臂搭在金丝缠藤椅上,眼神无比冷逸。

“何事?”

臣璱生得十分清秀俊气,满腹诗书经纶,他整个人都显得儒雅温和。

此刻红着眼眶,更是百般我见犹怜。

“师姐……太女殿下,要选夫?”

苏忆桃闪身出了房门,盯着这个小家伙看了许久。

手指一弹,一枚丹药出现在少年手里。

“催-情丹,拿去吧。”

臣璱心中一喜,拿着丹药朝她轻轻一拜,“多谢师尊!”

随着她们的年长,祝忱长时间监国掌权,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一起读书练武的时候,他们很少见面。

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时间却也在两人之间渐渐有了一层隔阂。

情窦初开的年纪,却陷在朝堂争斗中。

对于心中的一时悸动,总是拿不定主意。

祝忱放出选夫的消息,并不是她不喜欢臣璱,而是想试探他的心。

倘若臣璱只将她当做师门师姐,她若贸然表白,既唐突了臣璱,倘若不成,还会加剧两人间的隔阂。

同在屋檐下,若是闹掰了,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臣璱知道找别人没有,索性来向苏忆桃求助,便得到了……咳。

东宫阁楼,雕甍绣槛,抱竹吐雾,映掩顽石。

臣璱眼尾含泪,犹如一朵被无情抛弃的娇花。他身形与祝忱相当,将满脸戒备的祝忱抵在身后的桌上。

“师姐……好热啊~”

祝忱已经退无可退,望着他脸上的薄红,略有疑惑。

这是喝多了?

毕竟臣璱修行浩然正气,有诗有酒,方才快哉,他又千杯不醉,倒也没有人阻止他喝酒。

祝忱吸着高挺的鼻子,并未闻到酒味儿。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臣璱吃了来自玄灵界的…情丹!

臣璱将剑柄抵住祝忱的腰,青涩的声音中满是威胁的意味,“不许选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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