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阿泽又放肆了。”

暮泽敛下秀眉,乖乖认错,这般模样,怎么能让苏忆桃不心生喜欢?

“我宠的。”

重入正戏,苏忆桃哪里还会计较这些话?

先逼宫造反,掀了帝朝,将她关起来,强制成婚。

再举着藤条,跪地认错请罚。

这种荒唐的话,恐怕世间唯有她家小狐狸说的出来。

……

媚香与桃芳交织在一起,在绶安宫内逸散开来。

直到暮泽承受不住连连求饶,苏忆桃才餍足地饶过他。

将暮泽安置在绶安宫休息,她自己则开始着手办正事——备大婚,娶夫郎!

暮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些许元气。

十天之后,进入纤云塔的修士陆陆续续开始地走出来,收获颇丰,境界最低就是仙尊一重。

纤云塔前八层,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塔内一日,塔外万载。

纤云塔第九层,连接玄门大道,没有时间,苏忆桃可以随时控制。

柳长青修浩然正气,闯上纤云塔第五层,修为直上仙帝三重,可谓是当世第一人。

凤鸣和姬照雪稍微逊色三分,却也突破到仙帝二重。

涂山眠成就十二尾天狐,凤行返祖为九翎金翼祖凤,朱颜得先天镜体,臣璱得浩然仙体,玉絜得阴阳圣体,杨子凌重得寂灭剑体,唐七夜得九天雷体……

他们都成就仙帝之路,踏入仙帝一重。

苏忆桃耗尽资源,开始为小狐狸筹备大婚,想要给暮泽一个盛世大婚。

柳长青小酌苦酒,抱着剑守在宫廊外。

“陛下。”

容貌清冷,前额生有浅蓝色鳞片的琨浅也侧眸打量着她,最后微微欠身。

“琨浅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嗯?朕不敢居功,一切皆是柳剑仙的功劳。”苏忆桃顺水推舟将事情推到柳长青身上。

“柳剑仙都到仙帝三重了?实乃当世第一。”苏忆桃由衷地夸赞两句。

柳长青苦笑,握剑行礼。

“什么当世第一?陛下斩天道,开帝路,又有纤云塔这等神器,才是真正的当世之王。”

苏忆桃轻轻一笑,没有端女帝的架子。

“不过是承我师尊的恩,欺世盗名——你们二位这是要回南冥?”

“是,故地重游,待陛下大婚时,必然北上贺喜。”柳长青还在饮酒,笑着拱手告辞。

……

送走各方仙帝仙尊,苏忆桃才回到绶安宫内。

雕花轩窗下方,暮泽穿着一身矜贵的紫袍,腰间挂着一只好看的香囊,他正在煮茶。

“主人忙了好些时日,必然累了,尝尝我新煮的茶?”

暮泽握住茶壶,倾倒一盏悟道仙茶。

茶汤如同云脚荡开,浮花起沫,馥香浓烈。

待苏忆桃飘然落座,暮泽才端着青瓷茶盏双膝跪在她身侧。

“请主人用茶。”

苏忆桃用左手端起茶盏,右手去搀扶暮泽。

“主人,我跪着吧。”

暮泽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

“嗯?”

暮泽微微颔首,眉眼低垂,“主人,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先前欠下的……特来向主人请罪。”

看着如此自觉的小狐狸,苏忆桃心中泛起波澜,唇瓣抿上茶盏,轻轻品尝着悟道茶。

足足一刻钟后,苏忆桃才将盏中茶饮尽。

“前两番试探,朕可以不追究,但你竟敢擅自以自身性命为赌注——来试探朕?”

暮泽嘴唇轻轻蠕动几下,最终抿着唇不说话。

苏忆桃只能开口逼问,“说话,你当时怎么想的。”

“主人……天狐的致命弱点在尾巴上…不会,死的。”

暮泽扛不住她冰冷的气场,哽咽着开口解释着。

苏忆桃突如其来的绝情,真的让他慌了神,乱了心。

她伸出两指钳制住暮泽的下巴,使泪眼婆娑的小狐狸抬头与她对视。

暮泽沾着泪珠的睫毛不断颤抖,脸上写满慌乱与惶恐。

“暮泽……我是块木头,自剜双目,断绝因果,也觉得疼,你还敢自戕?”

苏忆桃用微微蜷缩的手指捂住胸口,有些痛心疾首,天下之大,恐怕唯有暮泽才能让她失态。

清冷的声音,在风中颤抖。

“对不起……我错了,主人罚我吧,暮泽都认。”

苏忆桃眼神也阴鸷决然,“知错认错,可你偏偏不改!还屡次明知故犯!”

“你那是用剑往我心窝子里捅!”

暮泽抱住她的双脚,躬身叩首,将前额抵住她的脚背。

“主人……我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你罚我吧。”

单手掐住暮泽的肩膀,动作粗暴地将泪眼朦胧的小狐狸提起来,放在面前的茶桌上,与之四目相对。

“暮泽,看着我。”

光滑的拇指在暮泽眼眶摩挲,拭去那一滴滴眼泪。

暮泽听话地抬眸,眼角噙泪,眼尾泅红,绯红的嘴角轻轻抿着。

“嗯……”

苏忆桃鼻尖微酸,以自身琼鼻抵住小狐狸的唇。

“阿泽,答应我,别再这样了,好不好?”苏忆桃没有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讲道理,而是用商量的语气与他说话。

暮泽搂住她的腰,声音沙哑而低沉,“好……我绝对不会了。”

金銮殿外,看着暮泽出剑自戕,那一瞬间,苏忆桃的心是崩溃的,她见不得暮泽这副绝望模样,当初险些就露了破绽。

暮泽趴在她肩头,低声啜泣好久,才渐渐止住哭声,哽咽着从她怀里退出来。M..

“主人,我心情好些了,你罚吧。”

他跪在茶桌前,暮泽吸着鼻翼。

苏忆桃将他抱在怀里安慰,是怕他因此心境不稳,但不代表他能逃过去这顿惩罚。

“每当我犯错,师尊便会罚我,一言不合,就将我打个半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怕疼,她便回回揪着我的痛处罚。紫御桃花自愈能力强,疼觉也是常人百倍。”

“怕疼,知错,改过,才不会再犯。”苏忆桃扶着茶桌,轻轻开口。

“严师出高徒,我是认的。”

“可是,暮泽——你不记打!”苏忆桃陡然变了声音。

倒不是暮泽不怕疼,而是他对苏忆桃的爱太深了,纵然扛着受罚的风险,也要犯事儿!

而苏忆桃又舍不得重罚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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