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全部结束已经是夜半时分,直到最后凤姒都躲在一边,没有和任何人再说话。她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杯酒,但她不会喝,只偶尔闻闻酒散发出来的醇香,就觉得有点醉意朦胧。

“小姒。”凤迩在旁边看了有一段时间,才走上前坐到她的身边。

凤姒移过身体,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酒味,也有烟味。很不好闻,可是凤姒却不想动弹,这个人温暖的身体,原本是她唯一的依靠。

“你今天舞会中间跑去哪里了?”凤迩皱了眉头,想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

凤姒摇头,她觉得没什么好提的,说出了,大概会得到,你不应该和不相熟的人出去,也许保藏祸心什么的,她已经不是孩子,不想要再听到这样的规劝。看似关心的这些话语也不过是他们考lǜ

到自身后给的片面之词。

“我希望你日后能够远离商场,如果可以,你去多认识大哥的同事或者朋友,醉心学术的人要比在商海里打滚的人来的牢靠的多。我们家虽然兄弟姐妹众多,但还是可以给你日后吃穿不愁的丰厚嫁妆,这对你,小姒,二哥觉得够了。”凤迩叹气,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伤感情,但是谁又能保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呢?对于性格懦弱,又温和的女孩子身上,平淡的一生才是幸福的。

凤姒仍然没有说话,她觉得烦躁,人长大了,就变了,长大,像是把人从里到外全部更换,已经没有往日熟悉的一切,她不知dào

这是不是也代表她也长大了,所以看不惯一切以前想要拥有的东西,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会想要母亲,会想念其他的兄弟姐妹,会想要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现在的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如愿了。可是她却没有了快乐的心情,每天只是麻木的生活,她像是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只能在海上没有出路的航行,周围茫茫一片。

“我的小姒啊!”凤迩紧紧的抱怀里的小妹,亲吻她的头顶。沉静的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形容的忧伤,他们曾是相依为命的兄妹,如今却因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开始渐渐生分。

凤毵送完客人回到厅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角落的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那姿态萧索却又强烈的拒绝所有的人。她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切。

无论怎么做,他们之间都有不能越过的沟渠,她只能恪守在一边,不去靠近,也无法靠近。

不过,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后来温博雅是寻着凤姒他们一同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又一前一后的回来。母亲似乎已经知dào

了,但是并没有说出来,毕竟是一母同胞,她希望她能够过的好。可是在这样一个家族中,平静似乎是最奢侈的事情。

“他们感情真好。”凤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凤毵的身后,和她一起看着面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个人。

“恩哼,若按此说来,大哥,我也应该亲吻我的额头给我以安慰才对。”凤毵拉他离开,时间宝贵,还是不打扰了。即使她也很想对小妹表现的亲切一些,但是她明显知dào

这是不可能的。挺理所当然的挫败。

“还是算了吧!我们家的二号女强人!你从来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凤逸笑着刮了刮凤毵的鼻子,不能说别人不公平,他们也做不到同样的亲昵。

“boss,今天怎么样?”回酒店的路上,关溪若坐在温博雅的身边,看他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窗外,忍不住开口询问。她是温博雅的私人特别助理,理所当然的关心他的个人和工作。

温博雅转回头来,皱了皱眉头,道:“溪若,凤氏的这个计划是由保罗安排的吧?”

“……是的。”关溪若顿了顿,没有想明白,但还是回答。

“那么,你可以轻松一些了!别那么紧张的整天绷紧着神经,会容易衰老的。”温博雅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依旧转头看窗外,面容随即恢复沉静。

关溪若不知dào

他再想什么,却也再不敢问,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不轮到你关的事情,最好闭嘴。就是这个意思吧!关溪若身体发软,身边的这个人平日里最是温和有礼,不像其他的公子哥一样嚣张跋扈,这让她就要开始得yì

忘形起来。但是他总有本事在别人放松的时候给一个警告,今天不过是小小的提醒。

温博雅知dào

刚刚的表现确实过于烦躁,他比任何一位上位者都要知dào

感情投资的重yào

,保持一份暧昧有余的关系,对对付这样一位成熟、精明的女性将是比金钱和地位更有效也更安全的方法。但是就在一瞬间,他有一些厌倦了这样的关系。

关溪若无疑是个知趣的女人,即使她对自己的爱慕之心表现的尽人皆知,却仍能够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又有些不忍了。

想到这里,温博雅还是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绪,转过身面对她道:“今天还算不错,凤氏比想像中的要薄弱,目前应该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宁沁芸无疑仍是表现完美的,但是她的年纪摆在那里,这次招回凤迩应该就是想要寻找接班人,凤迩能力强悍,可是在凤氏根基浅薄。无疑需yào

花更多的时间来建立人脉。而凤毵表现不错,做为臣下自然是一流的,但是如果想要问鼎,还是欠缺的不止一点点,其余两位意不在此,宁沁芸看到今天的局面一定后悔把二子太晚请回。”

关溪若仔细的听了,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她可以清楚的知dào

温博雅说的这一席话不过是安抚她的情绪。如果她要就此蹬鼻子上脸,就太不知好歹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优雅、英俊、富有,他几乎拥有这世间所有人羡慕的本钱,这种人……关溪若忍不住的叹气,她拿什么去要?不站在同一高度,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最终都是要让他抛弃的。

“怎么了?好好的叹气?”

“没什么,亢长的舞会,让人疲倦。”

“同感。”只不过,温雅宗觉得他的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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