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不打是对了,免得自讨没趣,如果他是宁沁芸每次见到丈夫出轨的证据,恐怕恨不能立即掐死吧!竟然还咬着牙把他养大,并且时时接受他不羁的反抗和忤逆,一直都在忍耐,如果,不是出现这种事情,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世,这样的一个人,他只能说敬佩。

电话被接通,宁沁芸接通了后并没有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对方呼吸的声音一清二楚,原本已经准bèi

好的许多说辞这个时候……都没有了用。她对现在的情形甚至觉得有些尴尬。在一切都说白之后,不管她再怎么说都已经改变不了给予各自的伤害。

“听许诗远说您找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凤迩的声音艰涩又拘谨,宁沁芸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用如此的语气和她说话,他向来直白又强势,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在任何事情上做对抗,他一直……是当自己为母亲的吧!即使是当初以为知dào

了自己的身世,也还是把自己当做母亲,想要超越和得到认可的孩子,如今一切都毁了。

“是,如果有时间我想见见你。”宁沁芸叹气,很多事情都不是跟随每个人的想法去运行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必须要学着去面对失望,这就是完整的人生,有幸福、不幸的。你不能去埋怨上天不公,也不能去责怪命运作弄,你能做的就是去接受!

“可以,那么尽快吧!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凤迩同意,很多事情还是当面冷静的说清楚会比较好。

“明天下午两点,玫瑰酒店二楼咖啡厅。”宁沁芸也不再多罗嗦,如果在电话里可以说清楚,她也不会要约他见面,说了时间地点就把电话挂断。

凤迩苦笑着摇头,当一切都清楚后,宁沁芸变得更加冷漠的态度,还真是伤人。

第二天,在去玫瑰酒店之前,凤迩先去买了新衣服换上,西装和羊绒大衣,理了头发,把自己修整的像是那么回事。

刚进酒店,大堂经理便迎上前:“二少爷,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凤迩点头,冷笑,这家酒店是宁沁芸私人的地方,如果知dào

自己的身份,二少爷?哼,真是讽刺。

侍者把他引到靠窗被屏风拦住的一个角落,宁沁芸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手里拿了一杯热的白开水,有缕缕轻烟慢慢上升。她的面容长的精致,即使已经年过半百,看上去依旧典雅、美丽。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凤务言会出轨,不管他的亲生母亲是何种人,一个当年的女学生,即使长的再怎么好kàn

,也不会比的过宁沁芸的风采。

“让您久等了!”凤迩坐到她的对面,舒出一口气。

“我也刚到。”宁沁芸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微笑着回答。

看了看身边在等待点单的侍者,凤迩道:“一杯波旁山度士!谢谢。”

咖啡很快上来,这期间两个人并没有说话。

凤迩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眉头,味道还算不错,但是没有凤姒泡的地道,她有独特的手艺,像是对此极有天分。

“老二。你是否怨恨我?”宁沁芸先开口,却一开口就是让凤迩咬碎牙齿的问题。

凤迩想了很久,而宁沁芸一直没有催促,她等待着他的回答,态度轻松的仿佛单纯的喝下午茶。

“我不知dào

,我心里明白,这一切本就不是您的错!但是,我无法完全谅解,当初,你为什么选择收养我?不是应该任由我随那个母亲的吗?还是需yào

我抓住……凤务言,不想让他来怨恨你。”凤迩把问题丢过去,她说不清楚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清楚。

“你母亲当时在上大学,如果这件事情闹出来,会有什么后果,真是很难想像的,她说她还年轻,如果知dào

这是个死路那么为什么还要走下去呢?我觉得她说的很对,当时,我并不知dào

她要把你怎么办,是送人,还是抛弃!而这两种都是我不乐于见到的,往大了说,你还是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往小了说,那时候我还没能怀一个孩子,如果一直没有的话,我不能让务言遗憾,他一直渴望有个孩子!”宁沁芸靠在沙发上,这些天病痛的折磨,让她没有办法长时间的保持坐姿。

过了一会,看凤迩还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有很深的痛苦神色,她想了想,还是开口继xù

说:“你毕竟是他的骨肉,我第一次见到你,还在襁褓之中,小小的手脚,让人觉得是很脆弱的生命,仿佛把你放下来,一会儿不管就会死掉的感觉!我是一个狠心的人,但却也没能狠心到去迁怒一个小婴儿。”

“你为什么不早些说,在我少年时,就知dào

你不是我亲生母亲的时候,为什么不告sù

我?如果你告sù

我,那么如今这些事情也不会这样严重!”凤迩痛苦的闭上眼睛,是啊!他根本找不到恨她的理由,所有人当中,她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一直是冷静而大度的,收养丈夫出轨的孩子,虽然小时候没有放在身边养育,但是还是给了他最好的教育,没有虐待,和其他三个孩子比起来,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忽视。反而是他长大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但她好像从没有做过什么,即使把她气的摔东西,咬牙!也从来没有恶言相向过。

“你这样的身世,你这样的脾气,我不想你自我放qì

,当时你知dào

自己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后,你颓废,甚至自杀!这样的心志,我根本不能说!长大后,你忙着叛逆反抗!老二,你是四个孩子中最会惹麻烦的一个!”宁沁芸想到这里,竟然笑了笑,而后又立即敛去:“我一直以为你和小四好,是因为从小长在一处,长大后,你跟我提及,我已经明确的告sù

你我不同意,绝对不会同意,那个时候,告sù

你这样的身世,我已经更加做不到!”

凤迩把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她这样跟自己说话,是在和自己说对不起,和在说对自己的爱吗?凤迩红了眼眶,他对她总是有儒慕之思的,但是小四……想到小四,他的整颗心都碎了:“母亲……你知dào

吗?小四从多年以前就已经成为我唯一的梦想!她比我的命还重y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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