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可以斗胆地下结论……
猜得八九不离十吧。
毕竟她叫“嫂子”时，老大也没有反驳不是？
不仅没反驳，还帮她一本正经地胡诌了一些理由，而且最可疑的是，老大把嫂子请走了。
她最开始还以为两位在这边儿再续前缘了来着，结果待了半天后，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
“老大，虽然我刚才通过你的脸色明白了你让我不要把照片的事情说出去，但是……”小芳掏心掏肺地发问，“为什么啊？”
费宇面不改色地用反问回答：“你照片哪来的？”
“……”
“我在一开始不就说了吗，你办公室某个角落，你到是好好听人讲话啊……”
“你没事去我办公室溜达干吗？”
“你走时，亲自让我负责打扫你的办公室！”小芳简直要炸了，“然后我在一堆文稿里找到的！”
“哦。”费宇爽快地应了一声，既没有杠也没有为难小芳，充分显示了他过人的接受能力，“那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你再说说，他们让你带什么话。”
小芳刚要补充点什么，就见费宇完全不给她机会：“说重点。”
“我……”
“人都走了，你还追着那些问题不放，你是狗仔吗？”
小芳想揭竿起义。
但她的适应能力也不是盖的，要换话题就换吧，又不是找不到话说：“就是……重点还是让你小心点。”
“我知道。”费宇撩了撩眼皮，“金属探测器随身携带。”
“这是最基本的吧，老大。”小芳叹了口气，“这房子有问题吗？检查过？”
说着说着，她视线跟着别墅的布局转了一圈儿。
转完后，有点想拿揭竿起义的竿打人：“我说你在外面住就别住这么大的房子了好吧？这个要是装了点东西，检查起来得有多麻烦！”
费宇点头，将她的批评谨记于心，又咬了口馒头，诚恳地表示：“在外面更是不能亏待自己。”
小芳看着他红酒下馒头的吊样：“……”
好了，人家大佬检查起来都不嫌劳民伤财，她一个小虾米还能说什么呢？
“除了这个的话……”小芳皱了皱眉，踌躇了几秒才问道，“你真要和教授断绝关系？”
“无所谓吧。”费宇耸肩，“他沉迷于推翻薛定谔方程，我没空陪他。”
小芳咬住下唇，眉头皱得更紧了：“道理我都懂，可是那个设备最牛的实验室归他管啊。”
“抢过来不就行了。”
“……”说得这么轻松，你以为是在交接接力棒吗？
“而且他们陷入了一个误区。”费宇不紧不慢地说，“他想推翻这个方程，就说明他已经把那些大气层周围的光子视为地球的原生产物了，但问题是，那些东西，是外来的‘异物’，既然是异物，性质怎么可能与地球上的粒子相同呢？”
小芳怔了怔。
“所以他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费宇轻蔑地笑了笑，“我懒得跟他们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