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忽然觉得，这妹子也是个人才。
也是，能跟费宇那家伙走得近的，肯定个个都是人才。
小芳见林默站在原地，脸色愈发阴沉，当即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于是机智如她，立马转移话题：“嫂子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你拿着纸干吗？”
林默眼皮一撩，眼里写满了凌厉，仿佛她只要敢再开一次黄腔，这些目光就会转化为利剑，削得她片甲不留。
于是小芳闭上了嘴。
如果条件允许，她还想用针线把自己的嘴给牢牢缝上。
林默见她暂时不打算满嘴跑航母，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是来这里找我问我费宇去哪的话，我刚才也告诉你了，我不知道，然后你可以走了。”
小芳看了他两眼，然后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嘤。”
林默：“？”
“嫂子你好冷漠。”小芳似乎在啜泣，但由于低着头，真假难辨，“就想方设法随口打发我，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林默：“……”
林默还是决定讲道理：“我们熟吗？”
“熟啊，不都一起喝过酒了么。”
“……”
“你看，你跟我老大还这么……对吧？简直是亲上加亲。”
神他妈亲上加亲。
林默感觉再聊下去，这姑娘估计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了，这样想想，及时止损才是明智之举：“你去找费宇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诶，等等！”
意识到卖惨这条路是死胡同，小芳当机立断，决定更换路线。
软妹子的人设既然销不出去，那就只有硬杠了。
她本来是打算拉住林默手腕的，但哪知操之过急，动作发生了偏差——她一把抓住了林默手中的纸。
林默也没料到她突然就使出了“九阴白骨爪”，整个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小芳也有点儿茫然，抓住纸的同时，还鬼使神差地往上边儿瞄了一眼。
这不瞄还不要紧，一瞄……
她瞳孔一个紧缩，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她手指好像很用力，纸张的边缘都被她攥得有些发皱。
林默见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免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小芳唇瓣微微翕动着，她只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许多，这种不规则的律动让她屏住了呼吸，一种不知名的冲动哽咽在喉咙，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发而出。
她缓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到：“你……听过赵可平这个名字吗？”
林默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
“那……徐嘉树呢？”
林默觉得她脑子可能抽了：“没有，”
“诶，那……”她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串急促的响铃给硬生生打断。
她抱歉地看了林默一眼，手指滑到接听键。
“喂……老大？你跑去哪儿了！我找你都快愁死了。”
林默看了过去。
“嗯嗯，你说什么？呃，我不知道，江烨？这是……”
江烨。
林默有些惊怔。
为什么那家伙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明明记得，那个叫黄鑫的家伙……的确提过“江烨”这个名字。
所以……
江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