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南鸢宫。

世环忙不迭地在南鸢宫进进出出,一时手中捧着凤冠,一时手中抓着金叉,一时手中捧着霞帔。

“世环,我今日的妆容如何?”虞文姬看向镜子问着身边在捣鼓霞帔的世环。

镜中女子惊为天人,杏脸桃腮,柳眉姣如秋月,美目盼兮,红唇欲滴,待女子嫣然一笑,眼中顿时秋波微转,刹那间有几分妩媚。

“我的公主大人,你今天美呆了!你这都问我第七回了。”世环无奈地叹气道。

“可是这副模样我总感觉有点太过,我怕他会不喜欢。”虞文姬摆弄身上的金丝绣花红袍,这红袍是她母后特地给她选的。

世环看着公主这个样子,连连摇头,“公主你这还没嫁过去就为他着想,可万万不能这样,咱们女子要有所保留,不然以后定会吃亏。”

“可是可是。”虞文姬想说些什么,被世环给打断了,“公主别‘’可是‘’啦!驸马爷差不多也要出发过来了,我们再看看有什么没有戴好的。”

南鸢宫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比起皇宫,大将军府显得更为忙碌。

“江林快起床!真是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敢睡懒觉!”江晓一气得上蹿下跳,经过昨天的斋戒沐浴后,他们本来今天该在卯时就要准备,酉时便要出发,结果现在都卯时三刻,江林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江晓一喊了许多声,但却没有得到江林的回应,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江林房间的房门。

“江林!你个臭小子!”江晓一一边骂一边走到江林床边,床上被裹成一团鼓鼓的,“快给老子起床!”

江晓一一把扯开被褥,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顿时呆住,那被褥里空无一人!

被褥中裹着的是一个枕头,哪里有看到江林的身影!

“这这怎么回事?!”江晓一顿时傻了眼,只见被褥中夹有一封书信,江晓一打开书信看去。

“父亲、二叔、秋叔叔,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成婚,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我已经走了,勿念。”

江晓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抓着书信跑出房间,径直跑向江卓峯的屋子。

江卓峯的房间内,秋山在桌子上独自斟茶,床上的江卓峯双目紧闭,看样子还在昏睡当中。

秋山抿下一口清茶,见到江晓一慌慌张张地跑来,问道:“怎么这么慌张二哥?”

“哎呀!江林那混小子逃婚了!”江晓一气愤地叫道。

忽然床上的江卓峯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

“大哥!”秋山与江晓一抱拳鞠躬道。

江卓峯漫步走来,抓过江晓一手中的书信看去,随后放下书信,叹气道:“看来还是被他发现了。”

其实江卓峯早在鹤州城时便已经苏醒,那时的江林还在昏睡当中,江卓峯知道江林肯定不会同意婚事,所以联合慕容清水、孟远明、秋山、江晓一、虞康皇帝等人下了这一盘棋。

计划很完美,江卓峯继续假装昏迷,随后由慕容清水说出失魂的症状以及冲喜这个唯一治疗方法,再者让孟远明先行回到姑苏将计划告知虞康皇帝,虞康皇帝配合着江卓峯招来医师,让这场戏看起来更为逼真,跟着给江林听到虞康皇帝前来提亲的对话,让他放下戒心。

可惜的是,江卓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上官子兰的到来,上官子兰的医术比起江林更为精湛,一眼便看出江卓峯是假装昏迷。

“林儿的二师兄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要坏。”江卓峯捏了捏两眼间的睛明穴,当时他听到上官子兰道出“无药可治”四个字时,他已经感觉到事情会败露。

“这混小子当时怎么不揭穿我们!气死我了,现在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然而新郎官却不见了,这该如何是好?”江晓一气急败坏说道,如果江林在场他肯定抓着江林一顿暴打。

秋山挠了挠脸颊,道:“估计他是想报复我们,所以当时那么果断的同意下婚事,要不二哥你去顶一下?你还没成婚。”

江晓一瞬间脸色大红,“放你的螺旋屁!你不也没成婚,你怎么不去顶?!”

秋山嘿嘿笑道:“这不是我们家族有令,不能成婚么?”

“好了。”江卓峯开口制止二人继续胡闹,“当务之急是找到江林,这件事关系到皇室的门面,就算江林失踪,我们也要把这门婚事给办的妥妥当当的,否则皇室可是真的会丢进门面。”

“我这就带人去找,气死我,等我抓到这小子一定要活剥了他!”江晓一暴跳如雷地冲出房间。

秋山收起笑嘻嘻的模样,严肃地说道:“大哥,我倒觉得门面事小,虞南公主才是真正的问题,这女娃娃对江林是有些许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同意婚事,她知道江林逃婚定然伤心,这一点才是最大的问题。”

“唉!”江卓峯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小子真的是让人头疼,原本我打算今晚告诉他母亲的事情,想不到他居然跑了,我去一趟皇宫,你也去找找吧。”

位于虞康的正南方共有四座城池,分别是、金湛、延陵、青涿以及博湖。

延陵城内的一家酒家,少年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饭菜,身旁的青年没有动筷,只是一个劲地抓着酒葫芦饮酒,在他们的脚下还蹲着一直橙色毛发的小狮子。

上官子兰放下酒葫芦,打了个长长的饱嗝,有几分微醺地说道:“我说小师弟,你这样好吗?”

江林满嘴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是真的不想成婚。”

“你呀你,心智还是不够成熟,你不想可以说,现在可是苦了那个姑娘。”上官子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

江林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愣了愣,“这一点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到位,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补偿回她。”

上官子兰提着酒葫芦起身,边走边叹道:“斟酒吟歌少年事,可恨万事一去不复还,傻师弟呀!感情这种东西可不是靠补偿就能修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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