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爷作为一个狠茬儿,平时是街道上的一霸,谁见到他不得躲着走?

所以他才敢单枪匹马的出来收份儿钱,他是真没想到,张岩和刘双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说打就打,完全不懂任何的规矩。

不过刘师爷作为贫民区有名的狠茬儿,当然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下手黑下手狠那是必然的。抓眼睛、掐脖子、打肋骨、掏裆是他的打架必然动作。

张岩和刘双哪里见过这种打法?很快两人就吃了些暗亏。

不过好在双拳难敌四手,仰仗着刘双的高大身材和喷血技能,刘四爷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败下阵来的刘师爷虽然满身是血,衣冠不整,模样狼狈,不过面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冲张岩和刘双抱拳道:“两位爷好样的,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你们还在贫民区混,咱们就走着瞧!”

叮咚!收到刘四的负面情绪。

虽然刘四爷被打败,狼狈离开,但是依然无法改变张岩和刘双的命运。

孙二香对张岩和刘双说道:“两位,你们也看到了。咱们平民区的狠茬儿刘四爷已经被你们打了。咱们这小餐馆可不敢再留你们二位,以前的饭钱还有你们打坏我们的东西就算了,二位请便吧。”

张岩问道:“老板娘,麻烦您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刘四爷到底是什么个来路?让我们心里也有个数,以后提防着点。”

孙二香平时说话尖酸刻薄,说到狠茬儿刘四爷的时候却是难得的认真严肃。

刘四就出生在贫民区,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靠着母亲偶尔给人家做点针线活聊以度日。不过好景不长,刘四9岁的时候,母亲也去世了。

于是刘四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儿,没有饭辙的时候,就跟着附近的小混混,地痞流氓无赖一起,干一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

按理说像刘四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做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是没有机会成为狠茬儿的。因为狠茬儿是经过加入帮派,并且经过帮派的培训和考验,为帮派服务的真正狠角色。

经常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帮派看不起,老百姓也看不起,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狠茬儿却是真正的社会人,为帮派做事,帮派有固定的工钱,而且这类人受老百姓的敬重,大家愿意给份儿钱。

归根结底就是想成为狠茬儿很不容易。

刘四在20多岁的时候也处了个对象,后来还有了个儿子。为了老婆和孩子的未来着想,都是决定不再做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而是要去吃宝局。

宝局一般是指有势力的帮派开设赌场。吃宝局有很多的方法,但是无论使用任何的方法,最重要的一点是要狠,要对自己足够狠。

比如说砍掉自己的一根手指作为赌注,可以押赌。当然了,砍掉自己的手指以后不能喊疼,甚至倒抽冷气都不可以,而是要和其他赌徒一样,神态自若,面色平和。

砍掉自己的手指作为赌注,这只是一种最简单的吃宝局的方法。这种方法有可能赢一笔钱,也有可能白白的把自己的手指输掉。

刘是当时为了老婆孩子,选择了一种最艰难的吃宝局的方法:门里靠。

所谓的门里靠,是指一个人来到帮派的赌场门前,把赌场的门拆下来一下,放到一边儿,然后这个人直接横躺在赌场的门前,堵住赌场的大门。

帮派的多少一般都有一个特色,就是用过去农村那种两扇的大门,这已经成了一个赌场的标志,这种大门是很容易拆下来的。

每当有人拆下了赌场的大门,横躺在赌场门前堵住大门的时候,赌场的打手们自然知道规矩,这次来了吃宝局门里靠的啦。

于是赌场的打手们就会带着棍棒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吃宝局的人也不用说什么,只需要双手抱头,双腿夹紧裤裆,任由打手们拳脚相向棍棒相加。

打手们打人的时候要求打四面,也就是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全部打一遍,一直打到胳膊腿全部都粉碎性骨折,这才算打过了四面。

而挨打的人此刻要充分证明自己的狠。在被别人打四面的时间里,不能有任何的痛苦的表情,也不能喊疼喊哎哟,如果打的疼了,喊了一声,哎哟,那这顿打就算白打了。

被打的时候要神情自若,甚至笑容满面,还要调笑打人的那帮打手,比如说喊一句:“能不能使点儿劲儿啊?”“打得不够劲儿,爷爷不爽”等等。

打手们下手也知道轻重,肯定不会打死人,而且也肯定会把这个人的胳膊和腿全部打碎。等到把胳膊和腿全部打碎以后,吃宝局的人仍然面不改色,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的话,就会有了事的人出面调停。

一般了事的人一出面,打手们就会停手,了事的人就会说几句场面话:“哎呦,这不是某某爷吗?怎么大水冲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快快快,大伙儿搭把手,把这位爷搭上来。”

这时候大家就会一起动手,把这个四肢已经打碎的人,抬到事先准备好的门板上,送到医院去治病养伤。

养伤期间,宝局的老板和了事的大了,为不时的带的礼品钱财前去看望。

现在的医疗科技也发达了,虽然是在贫民区,不过胳膊腿被打断还是很容易治好的。伤好以后,这个人就会每天到宝局去拿一份银饷,正式成为宝局的一员,正式加入帮派,正式得到狠茬儿的名声。

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卖给了宝局和帮派,以后宝局和帮派如果有了什么事,狠茬儿会第一个冲上去维护帮派的利益。

这个刘四,就是吃宝局门里靠加入的帮派成为的狠茬,你说他够不够狠?

讲完了刘四的故事,孙二香道:“所以像刘四爷这样的人,我们不敢惹也惹不起,只好请两位离开我们的餐馆,让我们赚一份安稳钱。”

刘双道:“我肚子痛,大概是饿了。”。

张岩瞪了刘双一眼,对孙二香说:“老板娘,我们走可以,你看看能不能把我们这几天的工钱给结了?”

孙二香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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