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未感应到陆元君和司徒元君的气息,果断出手。

手持断情斩念双剑,直逼陆元君。

陆元君猝不及防之下,被刺中腹部,此时司徒元君也反应过来,立刻出手,灵光直射魏未,将其逼退。

二人修为不过四阶,且为鬼仙,鬼仙战斗力原就不强,二对一之下,双方持平。

可惜陆元君被偷袭受伤,受到影响,几个来回后渐渐不敌,连忙大喝:

“尔乃何人,为何出手?吾等乃地府判官,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咄咄逼人?”

“打的就是你们两个,身为地府判官,私自改动凡人命数,以权谋私,与恶徒无异。”

二人面露惊诧,“你知道什么?”

“打赌可还好玩?身为判官,就需公正无私,不得插手凡人命数,换心,改命,只为一个赌约,愚蠢自私。”

魏未怒喝,随后将双剑往上一抛,手中变换印决,化出万去飞剑,向着二人爆射,剑光飞射,整座陆判庙都变为废墟。

二人从废墟中出来,皆脚步虚浮,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但于性命无碍,只不过怕是不修养百年,不会恢复。

两人相互搀扶,发现刚才袭击二人的女子已不见身影,对视一眼,司徒元君苦笑道:

“是我考虑不周,应下赌约,结果现在让人给教训一顿,丢人啊!”

“哼,区区散修,竟敢袭击我等,待我禀明阎王,将其捉拿,看她还敢不敢嚣张?”陆元君愤愤道。

“你二人还不知错?”粗犷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差点把两人吓得退软。

“参见东岳大帝”司徒元君与陆元君异口同声,对着身前空无一人的空地就是一拜。

“本座历来公正严明,没想到啊,治下竟有如此罔顾规则,肆意妄为,扰乱人间之事。

幸得异人出手,否则等你们做下此事,让外人如何看待地府?如何看待本座这个号称公正无私的东岳大帝?脸都丢光了。

滚回去,闭关三百年,不得再入人间,你二人手中职务,找人暂代。”

“谨遵帝君法旨”

两人对视一眼,皆面露苦涩,随后回地府闭关去了,打赌什么的,统统抛在脑后,先养好伤,再想办法平息帝君的怒火才是要紧之事。

这边魏未给二人留下需养百年的伤势,就准备离开,想着等二人伤好,朱尔旦恐怕都要再投胎了,如此,换心之事不会再发生,这个任务也就完成了。

结果刚御剑飞至云端,便见云层上躺着一个邋遢的老道士。

“小丫头好大胆子,连地府的人都敢打。”

魏未稍一慌乱就镇定下来,聊斋世界对惩恶扬善最为宽容,眼前的东岳大帝更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

自己所作所为,皆事出有因,不需要过多担心。

“参加帝君,小女一时气愤,但下手有分寸,只不过是让他们修养百年罢了。

还望帝君明查,此番动手,并无挑衅地府之意。”魏未恭敬道。

“哼”

老道一声冷哼,庞大的压力向她袭来,一时苦苦支撑,身上冷汗直冒。

在她快要撑不住时,压力褪去,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只见老道士取下腰间的一个酒葫芦,喝了口酒,缓缓开口:

“看在你请老道吃臭豆腐的份上,此次就算了,且不可再犯。

地府自有规矩,真有人破坏规矩,也是地府之事,其自会惩罚,轮不到外人插手。”

老道话音落下,就架着身下那片祥云离去了,很快消失在魏未的视线之中。

见他走了,魏未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好厉害,这威压,怕是都超过七阶了。”鼠大米在她神魂之中,同样可以感受到刚才老道士的威压,不禁感叹道。

“东岳大帝可不是一般人物,在各种神话传说之中,都不简单,出场虽不多,但不容小嘘。

恐怕在诸天城有其真身吧,而且真身可能都已经达到十阶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种地步?”魏未也感叹道。

随后又继续说道:“大米,你说没有陆元君干涉,没有换心,没有杨大勇,这张小曼和白杨还能走到一起吗?”

张小曼与白杨虽是自幼定亲,可自从白父受陷害死后,白家就家道中落,与张家差距越来越大。

剧情中张家父母本就有悔婚之意,只是还没有实施,张小曼就死了。

后来二人历经磨难,不离不弃,死而复生,张家或有所顾忌,这才没有再阻拦,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记得陆元君说过二人本就有缘无分,若非地府干涉,不过是又一对梁祝罢了。

现在魏未出手,地府不会再干涉,杨大勇也没有机会再杀害张小曼,就不知这一对有情人还能不能有个好结果。

“别想了,你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人家是男主女主,得天厚爱,只要坚定不移,自有老天相帮,你忘了这个世界天道的特性了?

赶紧去下个任务发生地吧,迟了就难办了。”

“不急,先把这家伙处理一下。”

……

第二天一早,衙门门口痴呆的杨大勇躺在地上,身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满了其所犯罪状。

前来上班的衙役最先发现,将其押入牢房之后禀明知县,给其判了个斩立决。

杨大勇本身没有多少后台,所犯罪状多不胜数,而且已经痴傻,没有什么价值,又能为知县增添几分政绩,疯了才会包庇他。

知县顺其自然给他来了个斩立决,又将几宗无头案安在他头上,也算勉强给那些受害者家属一个公道。

这些魏未都不知道,也不关心,就算知县包庇杨大勇,可他已经痴傻,再想作恶根本不可能。

此时她已经动身,前往下一个小任务的发生地了。

……

朱尔旦依旧痴傻愚笨,对柯少容言听计从,孝敬父亲,只是后来也没有再读书了,而是夫妻两人卖卖臭豆腐,做点小生意,又生了个大胖儿子,儿子还算聪慧,一家人过得平平淡淡,倒也幸福。

张小曼和白杨就比较坎坷,没有杨大勇作恶,张小曼好好活着,奈何张家父母不等白杨有所成就,决议悔婚。

二人哭求无果,私奔无路,张小曼自尽于被逼出嫁的花轿之上。

白杨闻言,发誓哪怕张小曼死了,也要娶其为妻,张家父母终于动容,如了他所愿。

白杨抱着张小曼牌位,日夜苦读,上京赶考告状,考取功名之际告御状,为父翻案。

为官数年,清正廉洁,且不娶妻不近女色,一心念着张小曼,后东岳大帝为其真心感动,放张小曼还阳,二人终成眷属。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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