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先将他带下去休息!”尽管这里是赵国公府,但是李世民依旧做主,宛如主人一般,下达着指令。

楚河被家丁搀扶走了。

这些家丁也都是有些眼力劲的。

虽然楚河来历不明,但是能让李世民亲自研墨,那无论如何,以后都会飞黄腾达。

怎么也不能得罪了。

所以他们动作都尽量的轻柔,生怕不小心将楚河给磕碰了。

而另一边,李世民已经趴到了长孙玉儿的面前,那原本美貌的面庞,却再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反而是她身上的那些文字,不断的让李世民啧啧称奇。

好诗、好字,都写在美女身上的白衣之上,自有一种结合起来的美感和魅力。

楚河已经做好了全部工作,长孙无忌要是再不懂得配合,那他也就不是他了。

等李世民欣赏完两圈之后,长孙无忌便走出来道:“陛下!单凭这些诗篇,今日之事,定会流传千古。长孙玉儿这一身的遍体文章,更可谓无价之宝,实属难得。若是不小心损毁一丝一毫,那都极为可惜。不妨让她先去后院,换一身衣衫,将此身之衣收起来,再予陛下细细观赏如何?”

李世民有些犹豫。

其实楚河戏过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弄脏了长孙玉儿的衣服,那也便罢了,计划可照常实施。

但是楚河偏要作妖,弄出一个遍体文章来。

绝美之诗,绝美之字,再配上绝美之人&ddot;&ddot;&ddot;,这混合起来的杀伤力,充满了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李世民现在就想让长孙玉儿穿着这一身衣服,然后和他一起于床榻之上,讨论诗词,纵论文字的魅力。

不过长孙无忌说的不错,如此珍贵之物,说不定当世便只会有这么一件了。

若是不小心弄破了,那也实在可惜。

李世民心中暗自决心,回宫之后再复制一份,以足心头之想。

然后对长孙无忌点点头道:“记住!一定要将它保管好,莫要有半点损伤。”

接着又道:“还有&ddot;&ddot;&ddot;那个醉汉,酒醒了之后,便带他来宫里见我&ddot;&ddot;&ddot;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ddot;&ddot;&ddot;哈哈!好一个不理天子的酒中仙。不过&ddot;&ddot;&ddot;他可还不是朕的臣子,如此言语,尚且过早吧!”

长孙无忌听得出李世民语气中对楚河欣赏,尽管心中不喜,却还是只能顺着话茬道:“看来我与他同殿为臣,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那我可要多照顾一些同僚才是!”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

与一众臣子们又交流了几句,兴尽的李世民,便带着五六分的醉意,在众多侍卫和内侍的环卫下,先行返回了皇宫。

而那布满了诗文的白衣和正在被‘洗白白’的长孙玉儿,则是会被随后送上。

李世民兴尽而归。

赵王府内还有一番暗地里的兴师动众。

而就在这一夜之间,楚河的名声便传了出去。

虽然还无人得知其姓名,更不知其来历。

但是酒中诗仙的名号,却已然在传,并且越来越玄乎。

楚河在酒宴上所吟,所些的那些诗文,自然也跟着一起流传了出去,且迅速开始风靡。

还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从酒馆饭寮,到平康坊的烟花之地,所讨论的基本上都是楚河这个如彗星一般划破天际,迅速崛起的文豪。

恍惚间,如同楚河所出的这些诗文,提前催熟了盛唐。

赵国公府中。

楚河看着长孙无忌抱过来的铜坛子,一脸的‘吃惊’。

楚河很想怀疑长孙无忌是不是在骗自己,随便拿了个东西,就来忽悠自己。

但是又一想,如果长孙无忌真的要忽悠,那也应该弄得靠谱一些。

接过坛子,抱在怀里晃悠了一下,楚河还是有点懵。

长孙无忌却说道:“此物我只是找人制造了外壳,也是最耗费材料的部分。而最核心之处,还是从吕不韦那里取来的。故而老夫不可能骗你,你若有眼力,便自行检查一番。”

换了之前,长孙无忌确实可能真找个东西敷衍楚河。

毕竟酒宴之时被楚河威胁,那是因为李世民在场,他怕楚河直接叫穿某些事。

如今李世民回了宫,身处皇宫内院。

楚河就是想要告状,那也无门无路。

但是现在,楚河一夜扬名,让长孙无忌被动了。

何况李世民还要见楚河。

虽然未必重用他,却并不妨碍李世民欣赏楚河。

毕竟重视和重用可是两个词。

楚河用诗文博得了李世民的重视,这就让长孙无忌不敢乱来。

按开坛子。

坛子底部开始,一层层往上都叠置着不同的复杂结构。看起来像一个极为繁杂且奥妙的机械。

作为基础构成方式的,便是十二地支。

几乎每一个机关,都是以十二地支为脉络展开的。

核心则是一个黑色水晶球般的球体,里面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有一种令楚河觉得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充斥其间。

“巫!这是巫的力量!而且一定是传承自上古甚至远古的真正大巫,而不是后来被阉割后的巫师之力。”楚河迅速辨认出来。

巫的力量比仙佛之力更加古老,只是却又被岁月所抛弃。

真正的古之大巫,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楚河很难想象。

楚河本身曾经多次借用巫的力量,甚至一段时间内倚为靠山。但是对于这种力量,他依旧捉摸不透,甚至感觉到虚浮不定。

“应该是要调整这个坛子内的十二地支结构,让它们符合某种规律,然后引发核心处的那股巫力,从而才能感应到十二金人的所在。”楚河心想。

这倒不是长孙无忌太傻,东西放在手里这么久,却没有琢磨出所以然。

完全是因为,楚河这是已经得到了答案,以答案逆推过程,那当然要简单太多。

先把坛子收回来,楚河便要起身告辞。

“且慢!你现在伪造出来的那个身份,在长安城内弄起了轩然大波,如果就这么在老夫的府里消失不见,只怕老夫也会遭到不少的非议,甚至陛下也会过问。”

“既然是你搞出来的麻烦,那就还请想个办法,全须全尾的演完才行。”长孙无忌拉住楚河严肃说道。

楚河听了表情一僵。

当时确实是浪的太过,就像是云浪上身一般。等回过神来,就已经这样了。

如今想来,实在是戏过了,其实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何必这样引人注目?

导致现在还得收尾,实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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