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在上辈子是个孤儿。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做陈独在,因为是孤儿,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后来孤儿院倒闭立,他五六岁就出来讨生活。所以没有名字,要好的朋友叫他悟空,普通认识的人就叫他猴子。不过上辈子他从小就性格孤僻,所以也就一两个要好的朋友,这两个朋友后来还都死了,被生活杀死的。其实那之后,身边的人就都叫他猴子了。

当然,上辈子的陈独在确实长的非常像猴子,体毛也比常人旺盛,尖嘴猴腮的,所以别人爱这么叫,他也由得他们去。而且别人还不知道,陈独在屁股后面是有长着一根细小的猴子尾巴的。虽然长的奇怪,好在人聪明,几乎到了天才的地步,不仅过目不忘,逻辑分析能力也是一流。这在当时还造成了轰动,被人发觉之后,很快就有人来带走了他。你以为是收养他吗?从此过上了合家欢的快乐生活?多年之后,陈独在学成,出息了,报效国家,贡献社会?现实远远比这残酷,首先找上门的是一帮黑社会,他们几经转手把陈独在卖给了一家生物研究所。

从此,陈独在就开始了被研究的人生。要知道,被研究这个概念代表的是,陈独在已经不能算一个人了。他仅仅是一个研究对象,丧失了基本的人权。抽血,剖片等各种研究项目,都是家常便饭。相比其他更加深入严谨的方法,以上举例的那两种基本的研究措施对那时的陈独在来说已经是幸福的家常便饭了。其他的譬如,疼痛实验,解剖实验,生殖遗传实验,才是重头戏。

这家生物研究所仅仅是一个二流人物,带着几个三流助手,开办的不入流机构。几年后就被捣毁了,万幸的是陈独在在精神濒临崩溃之际,被拯救出来了。这才过上了上辈子人生中最充实的,学习路程。出色的大脑让他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获得了大量的学位,基本上算个全才把。

然后在一天晚上睡梦中,他就被扔到了这个世界,转生成了一个孩子。就是这么突然地发生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转生的任何原因。

陈独在最后一次回想了自己上一辈子的过往,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穿越转生的眉目。“以后不再纠结了,可能是老天可怜我把。这辈子一个严父一个慈父,还有什么其他可奢求的呢”他暗下决心,拿着随身的包裹就出门了。包裹里只有几件衣物。今天是大年初六,陈独在正式出门去书院求学的日子。说起来,决定今天启程,也是他这个面冷心热的父亲专门去找道家的能人算的黄道吉日呢?

这次出远门,按陈独在的想法其实是坐辆马车,带着银两就可以了。但他爹陈适不准,一边严厉呵斥他铺张浪费,一边让下人把家里陈独在用的习惯的小物件都打包运到马车上了,比如他一直用的脸盆,一直用的毛巾,一直睡的被单,草席。最后临别的时候还不是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让他省着点花。陈独在也没有推辞,笑着接过,最后还皮了一下,大力地抱住陈适,小声地说“您老也五十岁,咱家做药材行医的。您发发力,帮我找个后妈和弟弟”

一说完,不等陈适发火,一溜烟地窜上马车,招呼着下人启程启程。“吃火锅,香天下走起啊!志豪”陈独在随手把包裹扔在车厢里,靠着行李上。他都计划好了,故意没吃午饭就出门,临行之前大吃特吃一次。“好咧,少爷”志豪是从小被陈家收留的孤儿,一直陪着陈独在长大,半个下人,半个亲人。陈志豪也很感激陈家,一直对陈独在马首是鞍。

蜀地偏南,所以蜀国人最爱吃火锅,吃辣。而香天下是整个镇子上最大也是最火爆的火锅店。二人在大堂里,桌子上琳琅满目地摆着各式食材,陈独在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边不停地下着夹着食材扔到红油翻滚的锅里,一边从锅里捞出烫好的嫩滑羔羊卷,还不忘招呼志豪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嫩滑的羔羊卷裹上精心搭配好的蘸酱,趁热送入嘴中,又辣又烫,刺激着味蕾,羔羊卷嫩滑,与舌尖碰撞,随便咬几口吞下,回味之中留有丝丝甜味。这样的美味怎么能停呢,陈独在吃的不停,整个人都升华了。

“快跑啊,快跑啊!”忽然,几声夹杂着悲伤,着急的呐喊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陈独在闻声抬起头来,带着笑,好奇地看向大堂中央,同时不忘把筷子上的牛肉卷送入口中。

大堂中央,通往二楼楼梯特意空出来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俊朗青年,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语言急速高亢,动作夸张,但也没有失态,看上去像大户人家出来的。“要打仗了,要打仗了,三天之后,梁国的虎豹骑会偷袭这里。大家快逃啊!大家快逃啊!”俊朗青年说完就要急匆匆地要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故意绊倒,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他立马爬起来,鼻子上流出鼻血。俊朗青年看了一眼桌前绊倒他的人,也不恼,径直就要离开,看起来是去意已决。

“停下,就算有大军攻来,你也不必逃跑啊!何况我蜀国信奉墨家,边境向来固若金汤,就算虎豹骑能混进来,也必定是少数人。只要禀告县令,自会有朝廷和边境书院处理。男子汉大丈夫,你又何须作此逃窜鼠辈。”他被刚刚绊他之人一把拦住。此人一头精干短发,面容消瘦,神采奕奕。

俊朗青年彷佛醍醐灌顶,神态表情将心中的顿悟表现得淋漓尽致,欣喜地喊着“对哦,对哦,那我去禀告县令大人,那我去”,作势欲走。瘦削汉子一把将其拽住,死死地盯着他。“先别急着走啊,告诉我一下你这个消息是哪里来的呢。”

“我要去禀告大人”俊朗青年双手摁在瘦削汉子布满青筋的手上往外扯,这看似皮包骨头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他被瘦削汉子瞪了好一会,自己又怎么也挣脱不开,终于服输了,坐到凳子上,示意他松开自己就说。而这时,陈独在正在把酱料涂到烫好的新鲜猪脑上。“有好戏看,猪脑吃起来肯定更香了!”他是这么想的。

俊朗青年娓娓道来,大概就是他在野外游玩的时候看到小溪的水被染红了,然后他就作死地沿着河流往上走,就看到河流的上游有一个浑身是伤的死人泡在里面,血液慢慢地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流入河流。他当然害怕啊,慌不择路地就要往镇上跑,却在一个树林里看到了数十上百人聚在一起,为首的那个人穿的正是虎豹骑百夫长的纯黑色盔甲。至于三天后偷袭镇上这个消息是青年凑巧听到的。

他讲的很详细,大堂里吃火锅的人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也就清楚能想象到俊朗青年当时在哪个地方。瘦削汉子想了一下,扔下几两银子,提着俊朗青年就往外走,看来是要拉着他一起去报官了。大堂里看热闹的人纷纷扔下筷子,跟着聚在门口,陈独在也含着一口猪脑鼓着嘴,走出门外。他盯着这二人,直到他们消失在路口拐角。“确实是往衙门方向去的。看来是真的要报官。”陈独在大脑飞快转动,突然跑回大堂,随手再吃一片羊肉卷,扔下银两,让志豪在这慢慢吃等着他就立刻往外跑。

他快速地往城镇外围跑,方向正是俊朗青年所说的地方。“如果是真的,那么战争打起来,我们这个小镇可就要遭殃了。我要去确认一下,我要保护我的父亲,我的家庭!”陈独在心里有一个疑惑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为什么他没被虎豹骑发现呢?这么顺利地跑回来了?”众所周知,虎豹骑是梁国的精锐,是列国之中都赫赫有名的顶级精锐,是一支常胜之师。没道理被一个普通人窥探了行踪而不察觉的把?“除非他就不是普通人”这个念头一下子冒出来,刚刚二人争吵的画面在陈独在脑海里逐帧放映。至于这个在脑海里回溯画面的能力是他变异的大脑附带的能力。

“果然,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首先陈独在在反复回放画面数十遍之后,发现二人的争吵戏剧性很强,冲击性很强,每个动作都像是排练过的一样,彷佛目的就是给在座的吃火锅看热闹的人造成强大的视觉冲击。在最一开始看到俊朗青年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看上去很真实,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其次,陈独在发现这整一件事情缺乏动机,试想一个这样被吓破胆的人怎么可能跑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在一个火锅店里大声示警,就算没想到要去报官,总应该先想到跑回家通知家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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