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姚小宛被沈寰九推出门那一刻起,耳边的敲门声就无休无止,可沈寰九始终置若罔闻,匍匐在我身上,用极致的温柔亲吻着我。

“阿九!你开门好不好,不要订婚,不要结婚。”姚小宛还在外面,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我的双手一把抓住沈寰九的胳膊。

他轻抬了一下眼皮:“继续。”

我浑身的肌肉绷紧,盯着眼前这个和我相处三年的男人。

他的领带早已甩到一边,西装也被脱去,干净的白色衬衣只有两三颗纽扣还扣着,热血沸腾的身体却还是抵不住他眼底深处的寒意。

我的胸被他的大手轻轻一握,他似乎很懂怎么找女人敏感的地方。

“尺寸合适,适合我的手。”沈寰九难得说这种话,而且他的大拇指似乎爱上了摩挲着我的粉点。

我鼓起勇气问他:“那个……你不是挺有节制的吗?这里是办公室,为什么?”

沈寰九似乎思索了一下,答:“因为你想要,所以我会好好做。”

他平和的语气却很尖锐地刺入我心口。

长发有几根缠绕在他手臂上,我在他身下蜷缩着身体,就像一只小动物被凶猛的狼捕食。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没有一丝遮掩。

我轻轻咬了下嘴唇。

或许人心都是贪的,得到了一点便想要更多。

“阿九,我不信你真这么狠心,开门好不好。”又是姚小宛的声音。

一句,两句,时不时钻进我耳朵里的女声实在搅的我心神不宁。

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又是什么导致姚小宛抛弃年轻的富家少爷,转而跟了他爹?这些我都毫不知情。

他的眉毛蹙动了一下,但依旧充耳不闻地低声道:“在男女关系上,我并不是个下流的男人,现在决定权交给你。”顿下话,他低头轻轻叼起我嘴唇的一块肉,而后松开说:“继续,或者停止。”

但他的左手始终在我胸口描绘,让我产生一**难以抵抗的颤麻。

门外女人的呼唤不绝于耳,门内充斥着荷尔蒙的气味。

他坐起身,我的双腿被强势盘于他腰际。

我禁不住‘啊’了一声,很轻。

“还没回答我。”沈寰九深稳如常,即便是这种火热的时候。

从他的眼睛里,我隐约看见自己此时此刻的窘迫。

一种想要他侵占又觉得这里环境不对情势不对,两种情绪交织侵袭着我。

“我……”突然没了下文,我产生了犹豫。

犹豫来源于什么?

“我是个有耐性的人,但绝对不是这种时候。”沈寰九轻笑,眼神开始不悦:“嘶——你要知道,我不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市井胚子,更不是拉下拉链就能一顿泄欲的那类人。”

原来问题出在这。

好不容易沈寰九愿意让我亲近,一次次感到不安和浮躁的人竟会是我。

我缓慢地推开他,带着不舍。

沈寰九很快起身,西装裤下直白挺立的轮廓依旧还在,不过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件有损形象的事。

他转身点烟,背对着我说:“我会等你真正准备好和我过日子的时候。”

我火速把一件件把衣服捡起,穿好,难堪至极。

“我好了。”我的脸还是火辣辣的,冲他的背影说。

门外姚小宛的声音越来越急,可沈寰九就像个超脱的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对策。

多么不可思议,沈砚那句人畜不近,我越来越有体会。

他转过身,淡淡道:“让她喊,别理了。”

我点头。

定睛一看才发现缠在他右手上的纱布渗出了很多血。

应该是刚刚匍在我身上时用手支撑造成的。

之前的尴尬瞬间被我抛开,我冲上去就抓起他的手,扁了扁嘴,整个腮帮子被我鼓得滚圆。

沈寰九颔首,低笑:“由它去吧。”

永远不会忘了有个夜晚,他悄无声息的捏住刀刃,血柱急流而下,就像他永生永世都会带着这道为我而留的疤痕,如影随形。

然而我并没料到也是那个夜晚开始,他对陈浩东的环保业所需的分离药剂展开了残酷又全面的商业垄断,和我订婚这件事也因冷处理而无端搁浅,但我说让王悦进尚寰,沈寰九二话没说就点了头。

三个月后,也就是沈寰九临时出差的第二天。

我从自己找的工作单位下班,比以往提前了二十分钟,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等老姚的车来接。

一个叼着烟的高瘦少年眼神岑冷的盯着我。

看见陈浩东,我心里立刻就是一紧。

一身运动服的他靠在保时捷车身上,那眼神似乎要把我当场吞下去。

“扶三岁,你他妈敢骗我!不是说好我住院的时候每天来一次?人影都见不着!忽悠老子!”陈浩东扯住我的胳膊,那力道都快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

我的确食言了,那次之后我再也没去过医院,但王悦经常过去,我也从王悦口中知道他恢复的不错。

“你放手。”我扭着胳膊,身体控制不住的轻轻发抖。

“你他妈给我说话!”陈浩东咬着牙朝我吼。

“你叫我说什么?”我瞪着他。

“说你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陈浩东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受伤。

“我们顶多就是老同学。”我轻声说,顺带看了下手表。

“老同学?除了我,哪个老同学操过你!”陈浩东一脸的傲慢,浑身都充斥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有的冲动和幼稚。

“陈浩东你!”旧事重提,我的心就似被电击了一下。

“跟老子走!”

我还没来得及看见老姚的车,他就硬生生把我拽上了他的那辆保时捷里。

车速就和火箭似的,陈浩东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上演着疯狂的赛车。

我吓得连连尖叫,可他似乎很满足我这么害怕的样子,得意地说:“扶三岁,我就喜欢看你胆小时的样子,每次你吓得像老鼠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疼你。”

“陈浩东,你混蛋!”我闭着眼睛,死死抓着把手,电话的铃声响了好几遍我也顾不得去接。

车子一路开到了出城方向,且绕着一个盘山公路开到了山顶,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

吱——

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很难听。

车子真正停下的时候,我的一颗心才好像归于原处。

我狠狠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但事实上,看见陈浩东的脸,还是在这么漆黑黑的夜里,我实在有点害怕。

他斜挑一侧嘴角,突然伸手叉起我一侧的头发说:“你说我想干嘛?”

说罢,他的身子就探过来,暴怒地啃住我的嘴唇。

“唔——”

我被吻得透不过气。

陈浩东强硬的动作毫无技术可言,我想在情事方面,极有可能他和我一样是个并没有太多技术和经验的男人。

我没办法,把陈浩东的嘴唇咬出了血,抬手就想扇他。

他的手接的快,我的手腕反被扼住,顺势被他扯过去。

“扶三岁,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女人在反抗的时候最他妈勾人,老子都硬了。”陈浩东眼角一横,瞧着有点清高。

“你怎么这么下流?”面对这种痞子,我好像还学不会应付。

“下流怎么了?现在的陈浩东可是挥金如土的资本家,多少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巴不得往我裤裆里钻,她们就是用嘴给我解决我还指不定嫌脏。”陈浩东笑得很坏,每一个字都仿佛残留着那时候当小流氓时的味道。

“你越说越过了。”我一缩手,这次他倒是放开了我。

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我没有接,而是很快把手机藏在身后,有种他要把我手机扔掉的感觉。

“拿来。”他朝我摊出一只手。

我摇头。

他倒是没立刻为难我,可下一秒我的上衣唰的一下被翻起,一直被撩到胸口的位置。

我反射般用手往下扯,也就是这时候,手机被一下夺走。

比他直接扔我手机还要惨烈,他直接按动了一下按键,接下电话就说:“别再打了啊,我和我女朋友要干正事了。”

说完,嗖的一下,手机从车窗飞出,摔下山。

我愣住了,刚刚打进来电话的人可是沈寰九啊。

“陈浩东你这个疯子!”我扁着嘴,慌张到想哭。

我以为他会继续说着下流的话,可他双手将我的两只胳膊擒住,眼神变得特别认真:“扶三岁,这三个月我特想你,每天一到晚上就担心姓沈的会不会要你,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难受。快告诉我,你和他有没有?”

“我们是有订婚打算的人,怎么会没有,当然有。”我鼓起勇气对眼前这个同龄的男生撒了谎。一方面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另一方面是为了王悦。

从和陈浩东再度重逢之后,王悦的嘴里又和三年前一样,全是陈浩东。

没想我说完这句话后,陈浩东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森起来,但他似乎还在压抑着怒火问:“几次?”

“一次和十次有区别吗?”我冲口而出道。

他冷笑,指着我的鼻子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一次和十次没区别。呵,想好好对你,你偏不要!那我也只能当你是个婊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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