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粉的大获成功,另鸿运当头门起死回生,全门上下都松了口气,可以歇一歇了。

“掌门,现在咱们的洗衣粉一袋难求,没必要再搭送肥皂了吧。”

销售组的李有才向王舒请示道。

“肥皂照送!”王舒毫不犹豫的回道,“不过洗衣粉可以提价10文,每袋40文。”

“这掌门是跟肥皂有仇吗?”

“是啊,我们费劲生产出来,再不要钱白送,这是在惩罚我们吗?”

“掌门的安排,尔等凡夫俗子怎会参透。”

“你能参透,你来说说。”……

起初搭赠肥皂,是为新品促销造势,这弟子们不难理解,

如今洗衣粉已站稳脚跟,将肥皂远远甩在身后了,何苦还要费钱费力的大量生产肥皂,再分文不收的赠送呢?

王舒岂会做赔本的买卖?

他心中自有盘算。

洗化类产品,本就是暴利产品,它的生产成本极低。

40文一袋的洗衣粉,利润何止十倍?搭赠肥皂的钱相较于利润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花这么一点点小钱,却能买到大痛快。

现如今,

放眼整个天穹大陆,

除了贾富商,所有做肥皂生意的商人们都叫苦不迭。

成百上千箱的肥皂砸在手里,万两黄金转眼成了垃圾一堆!

愁的那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

他们恨不能跪在王舒面前磕头叫祖宗,可是王舒从来都是避而不见。

而只有贾富商,整个天穹大陆的洗衣粉唯一经销商,整日忙得晕头转向。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申江城内,

凌云阁,

桌上的饭菜又凉透了,

孙富商和胡富商满脸愁容的等待着,

这次他们谁也不敢再抱怨贾富商不守时了,

只静静的等着。

“二位贤弟,抱歉抱歉,洗衣粉实在是销量太大,脱不开身啊!瞧我,短短几日,就把我给累瘦了一圈。”

贾富商一进门就又为迟到的事情道歉。

这哪是道歉,分明是给二位贤弟的伤口上撒盐啊。

胡孙二位富商笑得快哭出来了,说:“忙些好,忙些好啊。贾兄愿意挤出时间见我们,我们实在感激不尽啊。”

原来,胡孙二位富商,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得已,他俩借钱宴请贾富商,想请他牵线道桥,让他们能见上王舒一面……

鸿运当头门大殿上,

胡孙二位富商已经喝了六盏茶,跑了三趟茅厕了,王舒这才慢悠悠的走进来。

他俩忙起身相迎,满脸堆笑,再没了那日要求退款索赔时的嚣张气焰。

“王掌门,我们有眼无珠,错信小人谗言,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首先说话的是孙富商,他尽力挤出一丝微笑,求饶道。

“屁话!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是一定会记小人过的,而且计的很深!”

王舒毫不客气的怼道。

“王掌门,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胡富商忙替孙富商打圆场。

“对,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我觉得,假笑的人可以打!”

“噗通!”

胡富商看情形不对,直接跪下了。

他哭诉道:“我将全部家产都压在这肥皂上了,现如今一家老小就快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那你想过我鸿运当头门全门上下揭不开锅的时候该怎么办吗?”

王舒听了,不但没有心软,反而一下冒起火来。

“啪……啪……啪……”

胡富商不敢再多言,索性一下接一下的抽起自己耳光来。

孙富商见此也一起跪下,跟着节奏一起抽了起来。

二人一把年纪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脸不久便红肿起来。

王舒见他们打的挺实在,气也便消了些。

“这是干嘛,快快请起,坐下说话。”

胡孙二人见王舒态度有所转变,

试探着说道:“若王掌门不计前嫌,我们日后定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王舒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的问题就是肥皂积压不能变现,还有就是也想从我这里采买洗衣粉是吗?”

“是是是是是。”

胡孙二人似乎看到了希望,激动的连连点头。

“好说,好说,一文钱一块儿,积压了多少,我全数收了。”

他俩刚刚咧开的笑容僵住了。

虽说他们从天玄长老那里购得的肥皂要比王舒家的略便宜,

可那也是25文钱一块儿呀,如今一文钱一块儿贱卖,跟白扔有什么差别。

胡孙二人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

“怎么?不愿意啊?我王舒向来不强人所难,二位请回吧。”

“愿意,愿意……”

二人的心疼的稀碎啊。

可是又能怎样呢?

能卖一文是一文,不然一个子儿也没有,还要额外支付仓库费用。

“那,我们可以定洗衣粉了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由于上次的教训实在太过惨痛,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我门专门立了新规矩。”

王舒顿了一下,接着说:“想从我这里采买洗衣粉,必须缴纳30两黄金作为保证金。”

“可是,可是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了啊。”

“那就拿卖给我肥皂的钱抵呗。”

两人连连叹气,只得认栽。

其他客商们也纷纷效仿,都交了手中积压的肥皂,换得洗衣粉的采买权。

王舒就这样,一文没花,把整个苍穹大陆的肥皂都收入手中。

“通知下去,停止一切搭赠肥皂活动,恢复肥皂的正常售卖,每块10文钱。”

王舒占尽了主动权,别人若卖,他就白送,逼得别人不卖了,他才开卖。

客商们痛快认栽,生意有赚有赔,来日方长嘛。

天玄长老可被坑惨了!

突如其来的暴富让他失去理智,他毫无规划,疯狂扩大产量,采买了巨额的原材料。

如今这些原材料全部砸手里了。

他从徒子徒孙那里筹得的钱,加上自己的全部家当,统统赔了进去!

“哐当!”

天玄真人发疯般的把整个卧房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个七零八落。

“王舒!我徒儿张雷云的仇,我要你拿命来偿!”

怎么这会儿,又记起他的好徒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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