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大佛州的事情知之甚少,资料上都说和尚很好欺负,属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类型,脾气好的不得了。【所以前来碰佛缘的人都把一起来的人当做劲敌,却忽略了本土的和尚们。

可是见到白衣和尚出手,那何止一个干净利落,出手狠辣,顿时都被吓到了,一时调整不过来。

白衣和尚一脸慈悲相,面向众人,背后就是躺了一地的十三名匪盗,可是仍旧不给人杀人恶魔的印象,仍旧是面和心善的感觉。

不过,仍旧吓得许多人不禁退后了一步。

英俊的白衣和尚双手合十道:“这些人是流窜的匪盗,杀人即是救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是法源寺的恒远,方丈得知大批高手涌入本州,担心滋扰百姓,特地派小僧前来迎各位去法源寺。”

姬常月道:“原来,咱们进入的是法源寺的范围,法源寺是佛门起源之地,应该机会更多一些吧。林兄,你看这名恒远和尚实力如何?”

林立目光微凝,“我不方便用精神力去探查,不过他给我的感觉深不可测。只是不知道他在法源寺的地位如何,如果佛门年青一代这样实力的有几个人,那就太过骇人了。”

王明也道:“资料上说的那些事情也许并不是全部虚假,至少白马寺的两个小和尚就迂腐的很。可是这个恒远绝不是迂腐之人,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恒远目光环视一圈,如沐春风的道:“如果各位决定了,就随小僧前往法源寺吧。若是哪位不愿意,也可自行决定行程,不过若是发生扰民的事情,小僧也不会手下留情。”

商议之后,几乎全部的人都愿意去法源寺,于是便在恒远的带领下出发了。

也许是一种错觉,林立察觉恒远注意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是最久的,他感觉极为敏锐,自然不认为这是错觉。

“在下林立。”林立传音道。

恒远和尚有一刹那的错愕,旋即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小僧恒字辈,恒远。见过林兄,幸会。”

他称呼林立“林兄”,并不是一般和尚“施主、施主”的那般叫,也可看出这并不是一个完全迂腐的人。

众人飞行在空中,经过了几个小点的寺院,可以看到里面的和尚来来往往,还有香客穿梭。当经过几座城池,便是遇到了几个白衣和尚带领的队伍,都是外面的人来碰佛缘的。自然汇聚在一起。

带领这些队伍的人实力都不差,最少都是大金丹,不过好在,其中并没有强横如恒远的存在。这不禁使得林立松了一口气,在他想来,大佛州与大乾州地位差不多,没有道理强出太多的。

这些白衣和尚不论年龄大小,全都称呼恒远为师兄。恒远似乎是法源寺年青一代和尚的最强者。

第三日半下午的时候,在恒远等和尚的带领下,众人进入了一片浩瀚的山脉。山脉范围内元力极为浓郁,从和尚们的表情中也可看出,法源寺就快到了。

当一座巨大无比的古老建筑群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众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千年古刹,什么叫做底蕴,什么叫做沧桑。

佛门的建筑与外面的大州不同,诠释着另一种文化。一座座的宝殿一层盖过一层,每天早上,给佛祖菩萨上香的小和尚,要骑马才能跑得过来。所以才有资料上记载的“跑马点香”一说。

恒远在空中转身道:“各位施主,下面就是法源寺了。各位远来是客,可是小僧不得不提醒,佛门乃清静之地,希望各位克制一下习性。”

感受着沧桑宁静的气息,林立只觉心平气和,吐出一口气道:“果然是千年古刹,佛门起源之地,这一趟没白来。”

众人在寺院的宴客区域降落,然后恒远就带着一众白衣和尚离去,只留下几名黄衣和尚招待。

黄衣和尚为众人安排了住处,然后着重交代,佛门重地戒备森严,一些地方万万不要私闯。

林立不管别人心中转着什么念头,反正自己并没有多少贪心,和姬常月、王明一起进入自己的客房。

姬常月坐在床上,即使实力高强,不禁也感觉有些劳累,道:“法源寺既然堂而皇之的将这么多人接引进来,自然就有实力控制局面,所以才毫不担心。如果是那些心存不轨的人要夜探佛寺,恐怕要吃亏了。”

林立将床上的被褥等放到一边,拿出自己的铺上,然后道:“旅途劳累,你们歇息一下吧,我出去走一走。”

王明连忙担心的道:“林兄,如果你想……”

林立伸手将他阻止,笑道:“你想什么哪,到目前为止,法源寺都是以礼相待,我怎么会去做那种勾当,真的只是出去走一走。好了,你们歇着吧,我走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新鲜感或者转着坏心思的时候,只有林立从客房区走了出来。

一个弧形的院墙外,两个黄衣和尚看到林立出来,立刻紧张问道:“施主,你要到哪里去?”

林立微微一笑,合十道:“两位师傅不必担心,我只是随便出来走一走,感受一下气氛。我绝对不靠近大殿,如何?”

“那,好吧。”两个黄衣和尚对视一眼,看看天色道:“施主你要保证天黑之前回来。”

“放心。”林立笑着点头。

林立走远,一名黄衣和尚看着林立背影道:“这位施主倒是面善,让人放心。”

林立出来时已经是一白天的最后时候,没多大会便是日薄西山近黄昏,到了和尚们做晚课的时间。

咚咚咚!

悠扬的钟声响起,按理说会扰乱清净,可是没来由的却令人心中更加宁静,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感受。

林立不自觉的向着钟声响起的方向靠近。

钟声响起的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林立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了一座钟楼。

古老的钟楼,上面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的痕迹,仅有的四五丈宽的地方被一个硕大无比的青铜钟占据了。钟楼顶上吊下来一根人腰粗的圆木,被两名黄衣和尚抱着一下下的撞在钟身上。

每撞一次,悠扬的钟声便响起一次。这只钟,这根圆木,不知道撞击了多少年,多少千百、万次,钟身上的撞击处留下一道不可抹去的痕迹。

林立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钟声,就连怀中的“般”字佛珠都被引动,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光芒,其中的“般”字前所未有的明亮与灵动。林立心中彻底的平复下来,感官足足比平时灵敏了一倍。

当心情安静下来,耳中却听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和尚们做晚课念经的声音。

“众生念念在虚妄之相上分别执著,故名曰妄念,言其逐于妄相而起念也;或难知是假,任复念念不停,使虚妄相于心纷扰,故名曰妄念,言其虚妄之相随念而起也。

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林立心如古波不惊,接着闭上了眼睛,没片刻后,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渐渐的清晰,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钟。混沌之色,天下宇宙,囊括所有……

唰!

林立陡然睁开眼睛,脸上有不可抑制的喜悦,终于有眉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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