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带着叶成秋急匆匆的去了叶安阳和顾长遥的小院子,叶成秋推开门,俨然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去的时候叶安阳正扫着地,和顾长遥有说有笑。

宁致远赶忙过去:“叔叔,先生。宗家主……昨晚遇害了,宗寒舅舅让我们去一趟”

“谁?”叶安阳惊得放下了扫帚:“你说谁遇害了?”

“宗家主,我也是今天得到消息……叔叔在这里,我便过来通知一声,好一同过去……”

云亦臣很诧异,保持着冷静,淡淡的问:“是昨天夜里吗?”

宁致远点点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宗氏出了这样的事……”

叶成秋就像一只小猫咪,黏在宁致远身边不肯撒手。叶成秋娘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从那以后就没见过哪里死人,这突然身边有人不在了,他还是会感到忧伤,甚至有点害怕。

于是他们马不停蹄的去了宗氏,他们到宗府的时候,宗府门前挂着几条白色的布匹,漫天飘着白色的圆纸片。宗氏子弟脸上齐刷刷的没有了笑容,即使是接叶安阳他们的下人,脸也板的像棺材似的。

他们到灵堂的时候,宗寒一个人跪在最前面,最最接近摆放着的棺材面前,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要凝结了一样,宗寒身后的兄弟姐妹们就连气都不敢出。

宗家主不在了,宗寒无疑是最伤心的,宗寒母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这么多年,宗家主待他,向来是负责和宠溺并用,不过他并没有成为纨绔子弟,而是超乎宗家主意料的成了一个很好的少主。

宁致远与宗家主有血缘关系,他在下人哪里领了孝服,系好麻绳就跪在了人群之中。

等到正午了,许多人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却唯独留宗寒一个人。叶安阳也像他们一样,没有笑容,也没有很悲伤,这样的事情他没有经历过,但是一定不好受。他走到宗寒的身边,与云亦臣一起把宗寒给扶了起来:“宗寒兄你还是要节哀顺变,先起来休息休息,再这样身体撑不下去,宗家主在天上也不会放心啊!”

“嗯,对。宗少主且要保住身体,凶手未捉拿归案,你就不能太过消沉,如今正是要保持好体力,这才能抓住杀害令尊的凶手……”

叶安阳就很诧异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云亦臣也会安慰别人。

“嗯……我知道……”宗寒憔悴的就像一个纸糊的人,轻轻碰一下就会瓦解的那种。宁致远带叶成秋去用餐,叶安阳和云亦臣便也扶着宗寒去用餐。

就这么一个铁打的汉子,谁会想过有一天会变得这样脆弱,就连吃饭也要人扶着去。未羽他没有父母,却有很多朋友,在戮劫离开那段日子,他也是消沉到了极点,他把戮劫当做好朋友,所以戮劫走了,他才会那么悲痛。

宗寒吃饭的时候,拿筷子的手显然是颤抖的,手上有明显的烧伤,一看就是烧纸的时候太过悲伤,导致烫伤了手……

就这样周而复始大办了七天,宗府才终于扯下里外的一片片白色。宗府许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被这样打击。如果是过去,叶安阳一定会幸灾乐祸,毕竟宗氏和叶氏是竞争对手。当然了,他也不会像宁致远一样心情低迷好久,毕竟他和宗家主不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幸灾乐祸。

“师傅,你有看到宗莞吗?”叶安阳和云亦臣走在宁府池塘上的石桥上。他早就想问了,不过在宗氏没法开口。

云亦臣摇摇头:“也没在意,据说宗莞在宗家主遇害当晚与蒙面人打斗,至今昏迷不醒,身上伤痕累累……”

叶安阳又是很诧异,他把胳膊肘靠在石桥上,支撑着下巴,本来想贴近云亦臣,可是总有一件事情堵在心里,他根本无法无视这个问题。他尴尬一笑,方才问:“你怎么知道……”

“宗氏的人这几天总提这个问题,我看宗寒他状态不好,我就没有多说什么……”

未羽从来不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他信服的点点头。

“那你说那群银狐面刺客是不是妖帝派来的人?”

云亦臣细细一想,便点头:“妖帝做事不爱遮遮掩掩,况且妖界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他们肯定会赶在我之前,把别离抢到手,好在宗寒身手不凡,不然别离放在宗氏,天庭是不会放心的……”

别离两个字就像千万把利刃同时落到了身上,将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挑开,他一时间失了笑容,他实在没办法让自己笑起来,他低声问一句:“所以师傅,那三把剑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一如既往的爱剑……云亦臣怔了怔,叶安阳马上挥了挥手:“啊,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样的好剑销毁了实在可惜,但是我相信,师傅你不会骗我的吧?所以师傅说的,我都会去照做!”

直到现在未羽都还在抱着一线希望,也许妖帝只是信口雌黄,也许这三把凶剑真的只是会毁了这世界,师傅真的只是为了守护这一个世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但是一种恐惧从心里油然而生,也许是害怕云亦臣亲口说出来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会原谅他吗?

不会的……云亦臣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全天下再也没有比云亦臣更好的神仙了。未羽都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居然会怀疑师傅,难道云亦臣为他受的苦都是假的吗?

恨不得删自己几耳光……

云亦臣微微一笑很倾城轻轻拍了一拍叶安阳的肩膀:“生老病死本来就不可避免,我看你最近愁眉不展,其实许多事情想来就不会这般让你苦恼。”

叶安阳他恢复了修为,倒是不用担心生老病死之事,但是他会被天庭追杀一辈子,那样苟且偷生的生活,比在黄泉里有好得了多少呢?

宗寒继任家主之位,本来应该是要宣告天下,毕竟宗氏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让全天下知道。

但是宗寒没有这个打算,而是在家族祠堂中请了家族长老来见证,然后来的还有一些朋友,就连叶安阳都到了。

叶安阳昨晚三更的时候就接到了叶老头儿的一封信,叶老头儿一向热爱和平,便让叶安阳真正代替叶氏参加宗氏的家主继任仪式。

宗寒这些天睡也没睡好,整个人憔悴的就像个纸人。不一样的是宗莞这回到场了,刚才叶安阳遇到他的时候他一瘸一拐的,显然是伤还没有康复。

等到仪式结束了,叶安阳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宗寒,云亦臣因为身份的关系被长老们请求留下,叶安阳一个人逛了出来:“又抛下我,又抛下我,我给你说过的话你是当放屁是吗?”叶安阳对着空气说话,但是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找云亦臣呢?有的时候叶安阳觉得自己真的是离不开云亦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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