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能做出这样布局的人,是个心慈手软的人,那恐怕死人都会笑活了。

这的确好象是一个笑话,但白愁飞和这个却真的没有因为这次失误而被杀。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任何一个严密的组织,都绝对不会让手下的人犯错!不是可一不可再,而是只要一次犯措,那你以后就再没有犯措的机会了,死人是不会犯措的。

白愁飞还坐在酒楼中,三好先生却已经离开。

白愁飞头上的汗终于开始流了下来。他知dào

这不是他的错,但对一些人来说,这就是他的错。这样的错误只会有一种办法处理,那就是他死。

可他却没死!

他虽不怕死,手甚至已经抓住了刀准bèi

反抗,可三好先生就走了。

这样不可知的情形让他有种身处深渊的恐惧感。

他不喜欢布局,却认识喜欢布局的朋友,他的那个朋友曾说过:在布局中,计算很重yào

,明白人的心理很重yào。

布局就象一个由无数人拼起来的大人,只要其中一个人出现了问题,整个布局都会面临崩溃。

而意wài

却是绝对不可掌控的!

很多布局的人,都在避免意wài

,防止意wài

的发生,因为意wài

可能导致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失败。

可对于真zhèng

的布局高手,意wài

,才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对于一个真zhèng

的布局高手,一个局里肯定有几件东西必不可少,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几个懂得欣赏的观众。一个不错的棋盘,不会丢人的棋子。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事情是:意wài!

只有意wài

,才能让一盘棋变的不可知,才能让布局的人兴奋,出错。才能让观众们欢喜。

他的朋友曾这样告sù

过他:“若你遇见了这样的人,那你一定要的事情有几件,第一,若是可以,马上找到我。第二千万不要让意wài

发生到你头上。第三,若意wài

在你身上,那你千万不要去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从你身上发生意wài

开始,你就不再是棋盘里的棋子了。”

“那是什么?”白愁飞曾这样问。

“是只有你自己这一颗棋子的棋手。”他的朋友叹气:“你绝对不够聪明到跟别人比较布局,而且那时候你也一定在别人的棋盘里了,别人已经准bèi

了那么久,要比布局,你肯定不是对手。”

“那该怎么办?”

“本心!”他的朋友脸上满是认真,说的话却近乎忽悠:“到了那种地步,已经不是生与死之间的问题了。而是你的道和别人的道之间的问题!用你的心,做你的事。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也是你唯一该做的。”

朋友看着白愁飞有些不服气的样子笑笑不再说话。

白愁飞回想起了这些话,扭过头看看白狼。他的确不服气,不争一争,怎么可能服气?

他准bèi

让白狼离开的,可等他看到白狼的眼神的时候,他就知dào

白狼绝对不会离开了。

所以他起身,转身,带着白狼走出了门。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小镇里明明有着那么多人,却绝对没有一个敢在大街上行走,白愁飞是唯一的一个。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小镇里,只有他才有自由。

无论什么时候,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走了不过半条街,白愁飞已经感到到了至少十七个人。无论谁在十七个随时可能动手的人眼下行走都会不自在。

白愁飞却没有一点不自在,他知dào

在小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有他该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最该做的事情却不是那些,而是睡觉!

睡觉当然要有个地方,所以白愁飞又开始了劈房子,不是要盖房子,而是拿劈下的木板做只床,一只大床!

并没多久,他就在街上做好了一只两人长,两人宽的大床,他满yì

的点头,然后朝白狼开口:“你先睡一会。”

白狼怔怔,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

“醒来后,我们就要杀人,在这个地方,我们找不到任何安全吃的,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我们休息。”白愁飞的神情里并没有疲惫而是认真。

“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白狼接口。

“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有一些事情是很有必要的,比如睡觉。”白愁飞朝他笑笑:“在这里,没人可以安稳的睡觉,因为他们没人能信得过别人。只有他们可以。”

“你先睡。”白狼想了想才开口。

“要你先睡,因为我若睡了,等我醒了后,恐怕你就没时间睡觉了。”白愁飞并没多解释,因为他知dào

他不喜欢解释。

白狼果然再没要他解释,而是直接躺到了床上,他从没睡过这样的床,又大,又是白天。甚至还有一些人在旁边随时想着要杀掉他们。

可他张口打个哈欠,就那样一翻身就睡着了。他相信白愁飞,也相信只要有任何杀气。他都能醒来。

白愁飞的脸上浮起了微笑,白狼是个单纯的人,虽然有着野兽的直觉,野兽的本领,可也还是个孩子。

白愁飞敢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知dào

,他没有敌人,也没有人把他当成敌人。在这个小镇里,恐怕他也是唯一个不被任何一家势力记挂的人了。当然,只是在今天,因为今天一过,该结束的就都已结束。

他没有阵营。这本是个致命的问题,可在这时候,却是他的护身符。躲在暗处的人里,没有一人接受过针对他的必杀命令。他们手上都有着该杀人的名单,名单里却都没白愁飞。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全部不动手的理由,那些人里有着惟恐不乱的人。那些人不动手的理由,只不过是知dào

,他们只要一动手,就会立即被别的藏在暗处的人一起击杀,那些势力做的事情虽然疯狂。却都有他们自己的度量。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乱他们的布置。

白狼足足睡了三个小时,等他站起身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愁飞已经有些面无表情的脸。他朝白愁飞笑笑开口:“该你了。”

白愁飞认真的看着他,而后点头。

他绝对相信白狼会为了他的安全拼命,可是他担心的,也就是第一点。他知dào

那些人不会杀他,可白狼不知dào

,甚至会为了可以让他可以安稳的睡一觉跟人拼命。

白愁飞不想让他死,可今天要做的事情,却绝对不能带他去做,他若去了,恐怕真的会死。

他只希望那个随身带着拦花香的人明白他的意思。可以将白狼带走,他不信任那个人,可是却相信,只要他还活着,那个人就不会伤害白狼。

白愁飞已经躺在了床上,闭起了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因为他知dào

,有些事情,只有在他睡着以后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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