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就那样躺在地上,直到昏迷,嘴里都在说着那句话:“怎么可以不受伤?”

…………

风眼在静静的听着人给她汇报,她并没有去看两人之间的战斗,因为她知dào

没有人可以看到的。过程绝对不会有人看到,她也不在意过程,她只在意结果。

“白愁飞骨骼尽断,经脉俱毁,武功尽废。张三丰……”站在风眼面前的人吸口气才继xù

说下去:“张三丰毫发无伤!”

风眼没动,眼中却闪过怒色。

“是否需yào

我们派忍受去照顾下白愁飞?”站在风眼面前的人再次开口。

“不用。”风眼直接回答,而后挥手让她面前的人退下。

她很愤nù

,非常愤nù。若你看着她的眼你会觉得下一刻她就会动手杀了你。可若你没看到她的眼,你甚至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愤nù。

她不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无论发生了什么,这样的结果都是她无法忍受的。

在风眼还在沉默着思考的时候,白愁飞已经再次醒来,他是疼醒的……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他额头上滑落,白愁飞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的看着天空。他心中依旧只有那个问题,可现实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先面对另一个问题,另一个一样让他毫无办法的问题!

这里根本没人!

白愁飞躺在地上,只能无能为力的等待。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反而有些舒服了,白愁飞也不能不承认,就是再大的问题,再大的事情,在切实的问题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就象你马上要跟一个姑娘搞上了,却忽然忍不住要去拉肚子了。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事情,你必须先去拉肚子……

这个比喻的确不好。

只是白愁飞的感觉却有些类似,对于他来说,解决张三丰的问题,和解决他身体的问题,都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而解决身体的问题明显比解决张三丰的问题要实jì

的多。

如果你无法理解不能解决的事情太多,这也许并不是种悲哀的事情。

白愁飞只盼望自己不会饿死在这里。往日之时,他一身功夫在身,便是数天不吃饭也觉得自然,可是现在,他却饿的难受,又疼,又冷,又饿。这并不是一种特别的感受,白愁飞曾无数次经lì

过,回忆到这样的感觉,让白愁飞有些莫名的心酸。

他不知dào

自己能撑多久,这不是战斗,而是等待,他从未把命运交在等待手上,却不得不承认,他只能等待。

他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强,哪怕他已做到极限,却依旧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内。

所有在这个规则之内的规则,他都必须遵守,他所做的,只能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内。

再次沉沉的昏迷之后,白愁飞都不知dào

他是不是会在醒来的时候出现在复活点上。真zhèng

的享shòu

一次玩家的复活。

只是毫无疑问,他没享shòu

到。

象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容易,那么痛快。

所以他在再次被疼痛惊醒后,嘴角上的笑容是苦笑。他不知dào

他在哪,甚至什么都看不到,他的周围全是一片黑色。

不是天黑。

而是黑色的布,整间房中都用一种黑色的布覆盖着,没有光,没有色彩,没有声音。

白愁飞不知dào

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dào

要发生的是什么,他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衣,疼痛依旧。这好象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似乎要永远这样下去一样。

只是直到这地步,白愁飞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绝望和崩溃。也许没有一个玩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崩溃,因为他们可以复活。可白愁飞明显不是这个理由,他不绝望只不过因为他知dào

,除了绝望本身,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绝望。

“你骨骼尽断,经脉俱毁,肺腑皆伤。一身功夫尽废,到现在甚至动都不能动。”黑布包着的屋子外面,有个声音慢慢的响起。

“所以呢?”白愁飞问着。

他甚至不等外面的人开口就继xù

说了下去:“你若是觉得你救了我,就可以让我帮你做事,那你还是别救我了。”

外面这人明显被震了一下,而后苦笑:“我只是想说,恢复你的健康并不难,可要恢复你的武功,我做不到的。”

白愁飞怔下。

“在你昏迷的过程中,我已经试过了,你的全身真气已经打散在你骨头,肌肉,甚至到处都在。我可以接你的骨头,却无法帮zhù

你的肌肉复员。”外面的这人叹气:“你练的真气太强,你若清醒,真气还会在你的控zhì

之下,可你若昏迷失去理智,这些真气会本能的保护你自己的身体。”

白愁飞皱皱眉头:“这些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能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行动并不难,甚至只要不饿死,你的身体就会自觉的恢复。虽然不可能恢复武功,可恢复正常并不艰难。”外面这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你若是需yào

,我可以帮你恢复健康。”外面这人也直接开口:“我的确想努力帮你恢复武功,哪怕最后没有成功,你也会欠我一个人情,你这样的人,欠上一个人情比多少钱都有用!”

“可是等你一说话,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欠别人什么而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外面这人好生怕白愁飞觉得他不聪明一样的仔细说着。

白愁飞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身体的疼痛他还没习惯,也没有人能习惯这样的疼痛。

外面的人继xù

说了会沉寂了下去,只留下白愁飞一个人在黑暗中思考忍受。

他本来很奇怪为什么风眼没出现,可等到结果出现的时候,他反而在庆幸风眼没出现,他不怕失败,不怕鄙视,丢人的事情他也做过不少。他怕的只是让别人感觉他脆弱。

江湖上最有名的说书人白瞎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我睡觉的时候永远不找女人,找女人的永远不睡觉。

这个道理是一样的。疼痛的时候永远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若别人在,不是两个人分担一个疼痛。而是两个人都疼痛着这一个疼痛。

白愁飞不怕别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不怕别人的鄙夷,不怕别人的脸色,却不想让自己在意的自己爱的人,看到自己象滩泥一样躺在那里动都不能动。

也许这样的确残忍。不是对白愁飞,而是对风眼残忍。

可你要爱上白愁飞这样一个男人,你就必须学会,在他疼的时候,在他最喜欢你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因为他们每一次最深的深渊里爬出来,他们都会变的更强d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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