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天下虽然很大,可他们的世界却并没那么大。

他们的世界里,有几百个他们认识的人,几十个朋友。几个在乎的人。一个爱人,还有一个家庭。

以及身边一个很小的区域。

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也几乎是所有人的世界。

就是这样的狭小以及简单,除去他们所在的那些地方。另一些地方。他们知dào

,却也仅仅是知dào。

他们是很制会去很多地方,可那些地方从头到尾都不会在生命中留下任何重yào

的印记。

我们去过,可就我们没有去过一样。

我们不在意那些东西。那些真的假的。在意的不在意的东西。

他们总会淡去痕迹。

除了某个人。

生命中重yào

的某个人。

其他人都会淡去,其他事情都会淡去。

我们都不是圣人,不会在乎天下,不会在乎全部的人。我们只在乎那些偶尔,甚至唯一在意的人!

白愁飞毫无疑问是这样的人的代表。

对于他来说,整个天下都不如他的世界重yào

,而他的世界,重心就在风眼身上。

有些人常常会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为另一个人做一些疯狂到极点的事情,

有些人常常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为另一个人做那么多在别人看起来无比疯狂无比愚蠢的事情。

他们把这些人叫成疯子,这些人的确是疯子。却是孤独的疯子。

在这些人的世界里。没有别人,只有他看到的这个人。他会为他看到的这个人的高兴而高兴,烦恼而烦恼。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结果,就是单纯的为情绪而产生着情绪。

他们不求任何回报。甚至不需yào

被他们在意的人知dào。他们只是在做。因为他们高兴自己做。

高兴自己能为他们在意的人做点什么。

白愁飞就很高兴,坦白的讲,直到现在。他的目的都只是为见一见风眼。

他知dào

风眼不会让他呆在地府的,可从开始他就只是想见一见风眼。

至于斩开鬼门会发生什么,他没想过。

在他看来,每年都有这样一个日子,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七月十五。

这并不是一个好日子。

实jì

每年的这一天都有着很多很多云。

凌晨的时候,白愁飞坐在山顶上,他看着天空,感觉着气息。

有件事他谁都没告sù

,也没人问过他。

那就是他要斩开鬼门。从哪里斩开?

他不知dào。

他自己都不知dào!

他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斩开鬼门,却不知dào

鬼门在哪。

只是他知dào

的并不算晚。因为鬼门无处不在。

他看不见那些鬼魂,却能感觉得到他们才各个地方出现,各个地方游荡。

整整一夜,他都坐在那里没有出手。

他并不着急。

因为时间还没到。

江湖三月不言刀,让他集中了大量的刀气。

可江湖三月不言刀的同时,也让这些刀气失去了最重yào

的烈性。

他要等江湖人开始言刀,开始用刀。

所有人都知dào

,将一条江河断流一段时间后,放开的一瞬间,冲发力最大。

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白愁飞的脸上都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他依旧坐在山顶上,没有回头。

不回头他也知dào

,他的身后,已经站好了六十五个人。

那是白家的子弟。

他并不是个大人物,甚至他本身的魅力也不觉得跟那些可以相比。他一直不曾搞明白,无论他现实的大哥。还是游戏里所谓的大哥。他们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些为他们生,为他们死,为他们活着。

王自在并没跟在他身后去死。

当他开始行走的时候,王自在忽然的告别。

白愁飞当然不会以为他怕死。

可当王自在开口的时候,白愁飞宁愿他怕死,因为他实在想一刀把这人杀了。

王自在说:“就算堂主身后的人死了,我相信堂主也不会死,我要留下,等堂主以后回来了,就算没有个很大的神刀堂给堂主,也许堂主以后再不能威风了。可我相信堂主也可以自在的活着。”

白愁飞想起这些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

他从没把神刀堂当过家,可神刀堂却从不曾遗忘过他这个堂主。

中午的太阳终于驱散了乌云,一丝丝的阳光从云层间洒落。照在白愁飞和他身后的那些人脸上。

就象一墩墩被石头雕刻成的石象。

白愁飞起身。他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阳光。

慢慢的举起右手。

一把刀在他手中出现。通天彻地。整个天下都一时间为之注目。

刀身直入云霄。

江湖上没人能看得到那把刀在大到地步。他们只看见的是,那把刀重重的斩落。

而后瞬间,天下昏暗。

整整一小时后才重现光明。

在江湖的传说上,那一天有着无数个版本,每一个都有所不同。可无论在哪一个版本里,那都是一把以前没有出现过,以后也不曾会出现的刀。

……………………………………

说书人到此已经将故事讲完,可直到这个时候,也是说书真zhèng

的阶段开始。因为人们开始问问题了。

“那通天彻地的刀光我听说过,可怎么到你这里是白愁飞弄出来的了?”坐在前面桌子上的大汉纳闷的问着:“我上次听老张说的时候,他明明说那刀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刀。”

“老张知dào

个屁。”说书人不屑的瘪嘴,而后给大汉解释:“那刀光来自泰山。时间是七月十五。这个大家都知dào

的吧?”

众人点头。

“江湖封刀三月,七月十五正好开封。也正好是泰山。大家的疑问不过是那天谁在泰山,或者说,我是怎么知dào

那天在泰山上的是白愁飞的。对吧?”

众人继xù

点头。

“如果大家去仔细打听,就会在一些记录中发xiàn

,当时的泰山已经戒严。而防守的人正是一群面无表情武功高强的人。”说书人顿顿:“各位若是不信,不烦去泰山附近查看下地理志,上面都有。”

“行了行了,这故事本就是信就有不信就没的,你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告sù

我,后面怎么样了?”坐在后面的富家公子明显是第一次来的,丝毫不懂规矩,直接将一块银子扔到了说书人桌子上。

说书人有些懊恼的脸色马上收起,再大的规矩都不如银子的规矩大。

其他听故事的人脸上已经浮出了好笑。因为他们已经听过了很多很多次的故事。

听了很多很多次的结局。

“后面的当然有,话说白愁飞消失在了泰山之上,整个江湖都想知dào。泰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多人都跑去了泰山。”说书人笑着继xù

说着:“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山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刀痕,各种各样的刀痕。”

“后来……”

说书人没说下去,而是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甚至所有的人都猛的咽口唾沫。

因为在说书人前的桌子上,被重重的,拍上了一叠银票。

没人可以看到上面的数字是多少,可最小的银票面额都有十两,上面就算是十两一张的银票。也有几十张,足足上百两。

而说书人却看的很明白,那上面的数字不是十两一张,而是一百两一张。

他咽着唾沫看着依旧坐在那的富家公子,而后才想起另一件事来。那富家公子动都没动,从几米远的地方将一叠银票扔到了他桌子上,而银票没有一张散飞出去,这自然是一身武功已经练到了家了。

这钱他当然能拿。

只可惜,他拿到这钱本事还不够大。

所以咽了十多口唾沫后,才讲桌子上的钱慢慢的推出去。

“这位公子。在下恐怕拿不了这钱。”说书人狠着心把手收回来。

坐在下面的人看着说书人的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惊讶。

“为什么?”

“因为在下说的话,讲的故事,很多很多人都知dào。很多很多人都会讲。”说书人叹气,他努力忍住不看那些钱的样子。

“只需yào

一点,一点点就好。”富家公子并没起身,而是坐在那里慢慢的继xù

开口:“你曾讲过,在泰山顶上,有些刀痕,那么,那些刀痕现在在哪里?”

说书人怔住。他苦笑着正要摇头。

可没等他开始摇头。

富家公子就开始了再次开口:“你只需yào

告sù

我一个地点,可以是任何人都知dào

的,也可以是只有你知dào

的。”

说书人笑笑,这次他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钱,

“李园!”说书人笑着开口。

富家公子沉默。而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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