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接住,一点都不带摇晃的。

这一砸之力丝毫不逊于当日陈一刀击飞我手中铁刀的那一次,但我这次却能如此稳健地接下来,一方面是力量和内力有了提高,但更重要的是铁门横江这一招式带来的防御值相当巨大,按道理这一招、回旋刃和危楼摘星都属于铁门刀法中的高级招式,需要先将前面的招式练熟到中级修为以上才能学会,然而通过那次和陈一刀交手以及对他所使刀法的观察和思索,我竟然提前解锁了后面的厉害招式,这不得不说是游戏的一大特色,即一切都以悟性为主,比如说哪怕一个人没有学过一种武功,只要悟性足够高,看一遍就能学会,当然,越是厉害的武功越难学会,而这样悟性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野人头目对我接下这一招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他怒目圆睁,猛然收叉将其高高扬起,以极快的速度再次砸来,我见此招并无什么不同,直接连招式都不用换,迎着又接了过去,“咚”又是一声撞击,我依旧岿然不动,然而野人头目迅速又将木叉扬起,紧跟着又是一次狠狠地砸下来,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每一次承受撞击都需要耗费大量的内力,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多,我的胳膊也逐渐麻木开来,很显然我快承受不住了。野人头目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急速地挥舞着木叉如同疯魔一般,看来这应该是一招类似于回旋刃一样的连续招式,除非击倒对方,否则不会停下来的。

虽然叉击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以我现在的轻功想要躲过还是不算太难的,之所以前面一直都接了下来为的是估量一下铁门横江的效果,现在看来对付一般的进攻是绰绰有余,但我自身的力量锻炼和内力修为还有待提高。想明白这些之后,我找准机会,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野人头目显然没想到我会让开,拼命砸下的一叉落了空,连带着整个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若非木叉撑住他就已经趴到了地上。

我立刻反手一刀力劈华山砍了过去,野人头目无处可逃,不得已滚了开去,我趁胜追击施展出陈一刀曾经用在大风起兮身上的回旋刃,抬刀朝野人头目砍去,野人头目侧身一躲,我立刻顺势翻手腕调转刀刃又是一刀,野人头目再躲,我再翻手腕、调转刀刃、回砍,一套招式走下来虽然没有陈一刀当时那般顺畅,但依旧逼得野人头目连连后退,一个不注意被我大刀砍在右腿之上。

野人头目一旦负伤,不论进攻还是防御立刻下降一个档次,又经过我三五次猛烈进攻之后,颓势已现。我步步紧逼,刀刀致命,他步步后退,伤口越来越多。这时候,就在我一刀砍空之后,野人头目猛然间将手中的木叉当做标枪朝我飞刺过来,我立刻想到他放弃手中的武器是在做最后一搏,我用三分的注意力躲过这威力和速度并不大的木叉,留了七分的精神在野人头目身上。果不其然,就在木叉出手的一瞬间,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短弩,瞄准我的身子,射出一排毒箭。

我早有准备,怎么可能中箭,一个后空翻躲过去,落地之后迎面就是一刀,野人头目见毒箭未中便失掉了最后的希望,迎着金丝大环刀赤手空拳向我砸来,可惜臂膀怎及刀加臂膀长,金丝大环刀稳稳砍在野人头目的面门之上,野人头目应声倒地。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的事情了,我由于耗费内力和活力较多,在小溪清洗一番后便开始打坐休息,1号带着人从野人身上和哨所搜检有价值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武器和布甲,都落后得很,倒是那支野人头目使用的木叉不知是何种木材所制,分量和韧性都很好,4号围着我转了大半天,我这才把木叉分配给了他。最可惜的这群野人本来每人都有一把短弩,但大部分都被烈火所焚烧,唯一留下的就是野人头目手中的那把了,剩余还有几个短弩的残骸,5号将其收集起来,看看能不能修复或者仿制。

度过一个忙碌前半夜,安排好放哨的人,其余的人原地休息,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山贼们才一个个才陆陆续续爬了起来,我翻出携带的腊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1号他们几个围在我身边,商量下一步进攻沧浪顶的方案。按照《沧浪平蛮图》所示,南蛮野人的主要战斗力都集中在半山腰的这处哨所,而沧浪顶的大本营反而都是些老弱病残的野人,当然毕竟人数在那里摆着呢,50多个野人已经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所以决不能掉以轻心。

1号首先发言:“我认为昨晚一战势必已经惊动了山顶的野人首领,他们一定会下山调查的,我们不如以逸待劳在此对伏击对方,消灭其有生力量。”这一想法非常稳妥,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浪费时间。

4号马上指出,说道:“哪有那么多工夫陪他们玩啊,要是野人们害怕了,一整天不下山,咱们就等一整天不成?”

1号考虑得很周全,回答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至少可以说明山顶的大本营很虚弱,咱们进攻也多了几分底气不是。”

4号不屑地说:“像你这样畏首畏尾,做的了什么大事,哼。”他似乎继承了2号的遗志,不断攻击着1号。

我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说道:“各人表达各人的意见,最后由我定夺。5号,你说呢?”

5号连忙摇着头说道:“毕竟主要是你们进行战斗,还是你们决定的好,不过我想要提醒一点的是,不论山寨还是随身所带,咱们的补寄实在是不多了,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

不得不说,5号给出了最有力量的一个观点,我心中虽然赞同1号的意见,无奈时不我待,只好背水一战,带人发起最后的进攻。然而就在我下了决定要继续前进的时候,忽然就见放哨的人急匆匆跑过来说道:“野人来了,野人来了。”

我心中一凛,看来沧浪顶的南蛮野人还是有足够战斗力的,不过也好,埋伏起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我立刻询问:“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样子?”

放哨那人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颤抖。1号心很虚地猜测道:“一百个?”那人摇了摇头,1号这才放下心来;4号费解地猜道:“一支队伍?”那人还是摇了摇头;5号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猜道:“难道是1个人?”那人点头如鸡叨碎米,随后又跟着摇了摇头。

我有点生气,甩开他们,疾走几步赶到放哨的地方,正看到一个巨大的南蛮野人蹒跚而来,这野人比之前的头目还有更大一号,更令人吃惊的是他浑身上下缠绕着一条条流转不止的黑气,远远看去显得无比恐怖。这野人目光呆滞,行动迟缓,但每一步走下来都显示出巨大的力量所在,那边被他脚踢开的石块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去,有的撞在树上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有的撞在石头上碎裂开来,还有的飞出沧浪顶不知会飞多久。我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以我的推断这样的南蛮野人不是我们所能击败的。

但事已至此,黑风寨已经山穷水尽,这背水一战必须赢。我回身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针对巨型野人行动迟缓的特点迅速设计了战斗方案,我们全部隐藏在哨所小溪的一侧,待巨型野人下到哨所的时候,大家同时出击,争取将其击倒,使他顺着下山的道路摔下去。说实话,对于这个方案我是在心里打鼓的,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如此。

所有人都随我隐藏起来,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巨型野人才晃晃悠悠地到了哨所,近距离观察,他身外环绕的黑气更加引人注目,那黑气如同人类的血管一样,四处联通地环绕在其身外,不停流转。巨型野人在哨所四下打量,只看到一堆废墟,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寻找着什么。

我看好巨型野人背对着我们的时机,示意众人一同跳出来,呼喊着将各种武器朝巨型野人的后背招呼过去,呼喊声惊天动地,攻击也全部击中,然而巨型野人丝毫没有要被击倒的意向,他纹丝不动地站立者,如同一块黑色巨石,他并没发起反击,山贼们见状也不犹豫,疯狂地发起一次次攻击,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忙跳了开来。

一旦跳出圈外,我才注意到那些本来围绕在巨型野人身外的黑气竟然随着山贼手中的武器一点一点传递到进攻的山贼身上,有些山贼已经开始显现出癫狂的状态,整个人就要扑到巨型野人身上。我高声断喝:“停止进攻。”这才靠着1号他们几个把所有人都拉回来。

巨型野人感觉攻击停止了,这才转过身来,他脸上的五官全部扭曲,显得异常恐怖,冲着我们咧嘴一笑,更像是地狱才有的巨大怪兽。

我心说不好,得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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