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天梭这边出了所谓的调查结果,为了安抚自家的当家大使,由王副总亲自来拜访方沂。

给出的处置办法有三:

刘天仙签约天梭,这件事情已经公开出去,只是在合同的年限上和方沂还有区别。天梭签方沂当时签的三年——因为把他当做了奥运冠军之类的人物,巅峰期只有几年。

自从《爱有来生》上映之后,天梭是后悔不迭。

因此,和刘天仙签约的时候,天梭一开始定的七年,合同当然也给的爽快,比方沂的还要高——几经谈判,咬死在五年,再也不松口。

这件事情没有妥协余地,天梭不是真的蠢,不是没有人想到方沂在打什么算盘。

一跳跳俩,这谁顶得住。

第二件事,一年至少有一次以方沂的名义主办公益活动。今年是所谓的渐冻人活动,明年还将做的更大。

这种事情有先例,老实讲,明星做公益并不完全花的自己的钱,甚至不是花的大头——比如大哥成年年都在红十字会搞捐款,关爱艾滋病人,他的基金会杨收成出了大力;陈昆《画皮》出名之后,最近也在琢磨搞个“行走的力量”,所谓的全员保持静默,由陈昆来领头,去攀登高山。

明星做到了一定程度,开始能影响到舆论时,社会希望你负担得更多,而不是简单的打工拿钱了事。

第三件事情,方沂有一次瑞士之行,要去天梭的总部去按手印:说白了,就是赠他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而且时间由他来定。

方沂唯一能争取的,是瑞士之行安排上了刘天仙,理由也正当:既然是双代言人模式,如果只安排男代言人,不安排女代言人,是不是歧视女性。

外企工作的王副总听到女权问题,跟PTSD了一样,脑门儿冒汗,当即答应了。

这些条件谈妥了之后,方沂晋级为核心代言人。天梭旗下仍然有各类的奥运冠军,极限运动玩家,但不论是在大陆还是在瑞士,站中间的只能是他了。

毕竟天梭的出货地主要在大陆。

真姐在外边儿候着,恭送天梭来的团队,隔了会儿又回来,喜气洋洋:“方沂,这次因祸得福,占了大便宜。”

“你核心代言人的身份也定下来了,刘天仙的忙你也帮了……想想全国各大商场都有你的大幅代言照,年轻一代中,陈昆都做不到呀。”

方沂却摇头。

真姐愕然:“这难道还不满意?”

“天梭那边,没有把泄露人是谁查出来——我不知道是查不出来,还是不愿意查出来,总之,我不满意。他们不愿意讲……以后我亲自找国际章问,会有那一天的。”

真姐看着他的脸,又跑到窗口看天梭那一帮人已经走远了,回头说:“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不满意,但你在心里面,竟然已经给人判了死刑。”

方沂微笑道,“我是演员,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出来我不满意。”

真姐楞住了,好一会儿,说:“《仙三》已经制作完成了,糖人那边要你配合着宣传……我听说本来是要在明年2月份才播出的,因为你骤然大火,不论是游戏赞助商,还是电视台,都要求提前播,糖人在特效制作商加了两次预算,加班加点的做出来了。”

“去魔都的机票已经买好,接下来会很忙,如果要找朋友叙旧,我建议你赶快。”

方沂:“好,谢谢你的提醒。我自己带助理去,你尽管忙工作。”

他又露出笑容。

但真姐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埋头打开趣÷阁记本,而是看着他迟疑道:“我建议你在无人机和其他投资上,找新的经纪人……也不叫经纪人吧,其实是经理人。”她的话越说越快,似乎这个说法也让她释然了,“我确实不擅长这部分,我只擅长圈里的炒作,营销。做生意,我其实不会。”

方沂奇道:“你之前不是还说你撑得住吗?”

刘真真:“原来我撑不住……我想通了,只做自己最擅长的。”

“好,DJ的汪涛之前确实在跟我说,有天使轮来找他了,到时候我也要去参与……我尽量了解下这個行当的运作模式,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以后加入到我们的团队。”

他在“我们”两字上喊的稍重一些。

刘真真与他告别后,在心里想起方沂的笑,开始回想起自己认识方沂以来,有没有做错的地方,她顿时觉得自己做错了许多,愁苦的拍了拍脑袋。

“我不会也被不满意了吧。这谁能看得出来他想什么呀。”

真姐哀叹道。“似乎只有刘小姐那样的人,能让方沂和平时不一样吧。”

——————

魔都。

糖人在自家公司的大型会客厅举办电视剧首映礼,苏省卫视,徽省卫视两家电视台都有高管参加,同时,底下坐满了全国来的记者,他们议论的声音像是一张密网,盖得整个会客厅都发闷。

演员们各自以自己剧中的形象出现,好让记者的照片有辨识度。在化妆间,蔡益农扫了一眼所有演员,忽然说:“方沂呢,方沂还没来?”

“方沂跟我们说,他的航班延误了,今天又是雷阵雨的天气,可能转车也很慢……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先去亮相,方沂他并不介意。”

蔡益农在化妆间看了每一个人的打扮,确认没有出洋相的,她找了个板凳坐下。

她说:“方沂确实是不在乎了,但赞助商在乎,电视台在乎,媒体朋友也在乎……他看得开,莪们不能看得开,因为要仰仗他。”

“影帝呀,演电视剧,这什么概念。”

“又怎么能不等他。”

化妆间一下寂静无声。

柳蜜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雷声响起,让化妆间的女生都轻呼了一声,柳蜜也不例外,她助理把粉饼不小心滑地上,裂成了两瓣儿。

粉饼这东西,一旦碎了,很难拼回来。

助理慌张的抬头看柳蜜,一直等到她的回答:“没事,话新的就好了。”

“那这个呢?好贵的。”助理问。

“留着吧。裂开了,也是粉饼。”

蔡益农看了看手表。“谁给方沂打个电话?看他现在到哪儿——老胡,你来打。”

胡戈说:“诗施,你方便些,你去打。”

诗施正要打,但是:

“——我来吧。我有他号码。”柳蜜突然插话。

因为和糖人现在的关系比较僵,柳蜜这次来做宣传,基本上没主动说过什么话。

蔡益农催促道:“诗施,姐姐在说话啊,要不我帮你?”

柳蜜摇了摇手机,坚持道:“我来。”

诗施左右为难,她既不能拂了蔡益农的意见,也不愿意真的和柳蜜争夺,心中仍然认定柳蜜是自己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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