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看来还记得我叶天行的,只有你们这些丛云市的老人了。”

叶天行嘴角上扬,毫不怯场的扫视在场众人。

其中很多人都和保安的眼神一样,充满了疑惑和迷茫,唯独一些熟悉的面孔,目光才会因为看见叶天行而变得复杂。

或者说,目光变得充满杀意。

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一直讳莫如深,这事儿就如同是丛云市的禁忌!

谁都不敢提!

叶天行的出现,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揭开七年前他们所有人的丑闻,要么,叶天行死去。

“叶天行!你擅闯婚礼会场!你找死!”

就在这时,外面的保安冲了进来,满含歉意的看向陈有胜等人,随后握紧甩棍,包围叶天行。

不论何时何地,面对何种境遇,叶天行总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法让他改色,更不可能让他放下手中的雪茄。

“你们都出去,把门守好,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陈有胜挥了挥手,示意那群保安出去。

陈有胜看得出来,七年未见,叶天行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

他能从那么多保安的包围下,一路冲进会场,自然有其本事。

何况今天是荀鹏大婚之日,在会场里面打架,丢的可是旬家的颜面。

“是,陈总!”

领头的保安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会场。

“陈叔,七年了。”

叶天行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七年前叶家惨遭灭门,陈有胜看似什么都没做,实则做的最狠的就是他。

他不仅带头撕破了叶家的防线,还在战斗结束后,亲自带人在所有叶家人的尸体上补枪,不留任何机会。

“你他吗谁啊?今天是鹏哥大婚,你先把烟灭了在讲话!”

忽然,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打断了叶天行说话。

叶天行扭头看向他,对他的记忆很清楚。

他是陈有胜的儿子,陈家独生子陈铭,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谁都不放在眼中。

要说丛云市还有谁能够压得住他,那么就一定是荀鹏,而非陈有胜!

七年前的血案,他还是个孩子,并未参与。

“嘶!”

叶天行恍若未闻,反倒深深吸了一口,优哉游哉的吐出浓厚的白色烟圈。

“你他吗耳朵聋了吗?叶天行?老子跟你说话呢?”

陈铭骂骂咧咧的站起身,一脚踹开身后的椅子。

看见这一幕,会场内众人皆缩了缩脖子,生怕挡了陈铭的路。

陈铭能够在丛云市嚣张跋扈,除了他的暴躁性格和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以外。

更重要的是,他从小就学习散打,成年后还拿过市散打冠军。

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丛云市还真没几个人能胜过他!

“老子让你抽!看老子不撕了你的嘴!”

陈铭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杯,砸向叶天行。

唰!

叶天行微微侧身躲过。

紧接着,陈铭欺身而上,挥拳砸来。

步伐稳健,出拳迅捷,一气呵成,的确有很强的功底。

只可惜,他遇上的人是叶天行!

眼看着陈铭的拳头要砸中叶天行的脸颊了。

下一秒,如同鬼魅一般,叶天行左手抓住了陈铭的手腕。

会场内近百人,无一人看清楚叶天行何时出手。

陈铭距离叶天行那么近,他一直睁着眼睛,连残影都没有看到。

就忽然感觉一道厚重有力的手掌,掐住了自己的手腕。

任凭他如何使劲,在这股力量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咯!

没有半分犹豫,叶天行猛一用力,捏断了陈铭的手腕。

砰!

紧接着,用力踢出一脚,正中陈铭的膝盖。

巨力之下,陈铭扑通一声跪在了叶天行跟前。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从陈铭出手,到陈铭跪在地上,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爹!救我!”

陈铭的手腕还被叶天行抓着,稍微动弹一下,断骨处就传来剜心之痛,于是只能哭诉着向陈有胜求救。

看见这一幕,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认识叶天行,但此刻,对叶天行的印象深刻到了极点。

“叶天行,今天是旬少爷的大婚之日,你若是来讨杯喜酒喝,我们欢迎你!”

“但你要是敢撒野,我陈家不会放过你,旬家更不会放过你!”

“赶紧把我儿子放了!”

陈有胜只敢远远威胁,不敢上前救人。

“陈叔,好像你们七年前就没打算放过我吧?”

叶天行拽着陈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有些事情,你们忘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七年前,我逃出丛云市,身无分文,饥寒交迫,是靠着吃蟑螂,吃老鼠肉,穿死人衣服,睡棺材,才勉强活下来。”

叶天行说话时风轻云淡,可围观众人,听在耳中,想象那种画面,便心生怜悯。

毕竟七年前,叶天行只有十几岁!

“叶天行,七年前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想报仇也不该找我!”

陈有胜信誓旦旦的说着。

“陈有胜!此刻,这里,即将成了修罗场。”

叶天行面带微笑,笑容染血,随后抬头看向其余人,提升了音调,“而我!叶天行,就是这座修罗场的主人!”

“你们每个人身上有没有罪!都将由我来审判!”

“陈铭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话音落下,会场内一片骚动,乱成一锅粥。

陈有胜站起身,安慰了他们几句,随后怒目看向叶天行,“叶天行!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这里是丛云市!从来只有我们主宰别人的命运!还没有人能主宰我们的命运!”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外面的保安立刻就会冲进来,将你从三十层高的楼上扔下去?”

闻言,叶天行抽了口雪茄,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你要是识相一点,就放了我儿子,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还可以让旬家赏你一杯喜酒!”

陈有胜高高在上的威胁道。

“七年了,陈有胜,你的嘴脸,总是那么让我生厌!”

叶天行一拳砸在陈铭的胸口。

噗!

陈铭瞳孔骤然放大,口中喷出鲜血,当场晕了过去,不知生死。

“七年前你带人撕破我叶家防线,导致叶家十几口人,除我以外,无一生还!”

“你真以为我此次回来,喊你一声陈叔,是找你叙旧?”

“你!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我!叶天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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