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哪？”
“这这……签这个甲方。”
“这？”
“对对。”
四合院里，老头子拿着一支笔，在合同上唰唰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看着此老总算是签字了，王小白露出了笑容。
为了让此老加入《功夫》，王小白是煞费苦心。
原本要回去拍摄《西虹市首富》的他，直接给薛宁打个电话，“告诉《西虹市》剧组，放几天假，我要在京城待几天。”
“待多久？”
眼看都到四月了，《西虹市首富》的上映日期只剩下一个月了，王小白这个时候传出这个幺蛾子，让薛宁为他捏了一把汗。
王小白决心很大，说：“一周！一周要是拿不下我就回去！”
“行。”
就这样，王小白直接从酒店里搬出来，拎包住进了老头子的家里，老头子赶都赶不走。每天跟老头子聊剧本，蹭吃蹭喝蹭睡，三天下来，老头子终于崩溃了，让他拿剧本。
片酬不算便宜，五百万，让王小白着实肉疼一阵。
不过眼见合同签完了，王小白这才放心，仔细端详着，发现合同没有纰漏，这才宝贝的将合同收起来，说：“张老，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呵，跟你个狗皮膏药似的小子合作，我能愉快个屁。”老头子哼哼着，这段时间王小白把他烦的没法，怨气很大。
“嘿，你个糟老头子，信不信冲你这句话我就扣你片酬？”跟老头子相处几天，王小白也变得没大没小起来。再加上这会儿合同已经到手，老头子想反悔是肯定不行了，那还不得飘起来？
“你说什么！”
老头子一瞪眼。
“没，没什么。”王小白立马怂了，说：“张老，我江城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了。咱们五月份开机的时候见。”
“赶紧滚，天天被你这小猴子烦死老头子了。”老头子没好气的说，不过打心眼儿里还是对王小白很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跟他说话想对自家亲孙子一样。
“行行行，这就走，谁稀罕待这破地！”他嘟囔着。
“你说什么？”老头子抬脚要踹。
“没没。”他秒怂，拔脚就往外跑。没跑两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脑袋探进院子里，说：“张老，有个事儿能跟你商量一下吗？”
“啥事？”
“就是你看啊，你这个角色总共也没多少镜头，这片酬能降低点不？”
“那你说多少合适？”老头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觉得五十……”
“滚！”
“埃。”他乖巧地应一声，麻溜的走了，嘀嘀咕咕的声音传进院子里：“这老头子真难伺候，不减就不减呗，骂人干什么……”
“臭小子，赶紧滚，要是五月前让我再看见你，给不了你好果子吃！”听着他的声音，老头子抻着头骂着。
骂完之后，他自己也笑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
……
《西虹市首富》片场。
一个包着头巾的胖子，冲着那边抱紧身子，在瑟瑟发抖的云扬（柳建南）递了一杯水。
他摇摇头，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我不渴。”
胖子不再理他，柳建南在不停的舔着嘴唇，似乎嘴巴上涂了蜂蜜。半晌，他带着几分恐惧的声音说：“我……我好像得糖尿病了……”
“哈哈哈！”
这句话一出，片场所有人都笑出了声音。
单听这句话没有任何毛病，可要是联系到前面他被人从烂尾楼上推下来，尿了一裤子，脸上也未能幸免于难，就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含义了。
“咔！”
“笑什么笑！不知道这还在拍摄嘛！”
王小白冲着众人大喊着，一群人噤若寒蝉，强忍着笑意。
不一会儿，王小白也哈哈大笑起来，说：“云扬，刚才那个镜头拿捏的不错！好！你，杀青了！”
“收拾片场，十分钟后准备拍摄下一个镜头。”
王小白喊着，一群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已经是王小白从京城回来的第三天了，一回来，刚刚停顿的《西虹市首富》剧组又陷入了忙碌中。
《西虹市首富》的拍摄进程已经快到尾声了，再补几个镜头，就算是彻底完了。
虽然距离上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王小白还是沿袭了以往的惯例，边拍边剪辑，剪辑工作也完成了大半。等这两天把所有的镜头都拍完，再花十天时间剪辑，《西虹市首富》的成品就算是完成了。
云海娱乐那边已经启动了《西虹市首富》的宣传活动，宣传经费两千万，动作不算小了。
王小白在整理下一场要拍摄的镜头，云扬凑了过来，说：“哥，忙呢？”
“你还没走？你不是杀青了吗？”王小白抬头看了一眼。
“我这不是想跟剧组多学习学习嘛。”
“哦，学习可以，但不要捣乱啊。”王小白嘱咐着，对这个华文娱乐的少东家很不信任。
云扬撇撇嘴，心想我啥时候捣乱过了。
不过这段时间跟王小白相处这么久，也大致摸透了他的性格。
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拍戏的时候很认真，容错率很低。
“哥，我能跟你商量个事不？”
“说。”
“是这样，我最近拍戏拍出了感觉，想问问，咱们公司还缺人不？我能签约星辰大海吗？”云扬笑着说。
“你？和星辰大海签约？”王小白看着他，多新鲜呐，堂堂华文娱乐的少东家，居然想和一个成立不足两年的小公司签约？
“是啊。”
“你爸知道不？”王小白随意问了一句。
“知道，我跟他商量了，他表示支持。”云扬肯定的说。
王小白一头黑线，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的决定，他爸居然支持？这对父子俩到底是什么打算？
难道是——
卧槽，公司里要进间谍啊。
王小白坚决不允许这事儿发生，说：“别跟我扯淡了，堂堂华文娱乐的少东家，居然要跟我签约，你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爸的脸？”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不过签约星辰大海，的确是他考虑很久的事情。
虽然目前来说，星辰大海与华文不在一个档次上，但星辰大海在王小白的带领下，发展速度极快，才两年的时间，就已经积累出了大量的资源和人才，绝对是业界的潜力股。现在要是再不入手，那就晚了。
签约华文对他来说自然是好处更多，可是他是什么？
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富二代，靠自家老子算什么本事？
他说：“哥，我是真心诚意想加入星辰大海的……”
“我也是真心实意拒绝你的。”王小白打断他。
“哥，你听我说啊……”
“你在这呢小白，我找你半天了都。”这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一看到来人，云扬有点愣，叫了一声：“东义哥，你怎么来了？”
“扬仔，你怎么也在这？”韩东义也惊讶的问。
这俩人是认识的，原因也很简单，韩东义现在是华文的当家一哥。
“我这不是最近在跟我哥一起拍戏嘛。”
“《西虹市首富》？”韩东义问。
“是啊。”
听着俩人叙旧，王小白也不惊讶，对韩东义问：“东义哥今天怎么来了？”
“还不是为你来的？”韩东义的眼神有点幽怨。
王小白有点受不了，挺大高个的男的，幽怨的跟个小媳妇一样，恶心谁呢？
他说：“好好说话啊。”
“行了，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韩东义与王小白算是圈内比较好的了，所以很爽快的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让你找我拍戏的吗？我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只能亲自上门咯。”
“你还真想踏足演艺圈啊？”王小白略带惊讶，他以前的话，王小白压根儿没当真。
以韩东义的咖位，要想拍戏，有的是公司抢着要。
“不然呢？”韩东义反问着，以前只是一个粗略的想法，可是当看到楚天歌在演艺圈混的越来越好，手里已经拿了两个最佳男配角的奖杯，他不眼馋那是假的。
“那可真不巧，我这里暂时没有能和你咖位相当的主角。”王小白说。
“不要主角，配角就行。”韩东义倒是不挑嘴，说：“我看你《功夫》的配角位置很多，给我安排一个比较合适的就行。”
“《功夫》的配角啊。”王小白直皱眉，要说《功夫》里还真有个配角挺合适他的。
韩东义虽然是流量小生，但长相却不阴柔，反而脸上线条硬朗，一身肌肉也很夸张，比较适合“琛哥”这个角色。
不过这样一来，这《功夫》的预算可就不够了。
在他的预算中，《功夫》里至少有4000万是用在特效镜头上的，剩下的才是演员的片酬。
韩东义虽然没拍过电影，但片酬肯定不低。
所以，他说：“东义哥，这……”
“我不在乎角色大小，只要能出戏就行。”韩东义抢先一步。
唉，这不是在为难我胖虎嘛。
王小白幽幽一叹，说：“东义哥，不是这个，主要是这……”
“零片酬出演！”韩东义继续放筹码。
“东义哥，你来的真巧，我这刚好有个极其重要的男配角，其戏份，只比男主角少一点。如果东义哥不嫌弃的话，这个角色就是你的了！”王小白正色的说着。
韩东义笑了。
云扬看的全程懵逼，忽然眼睛一亮，大喊着：“小白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
“滚！”
“……”
云扬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