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深深呼吸像是在做什么心里建设一般,过了好一会,在余寄锦和时清桉都要以为小河不想说的时候,她开口了。

“黄家山村.....。”

小河顿了顿。

余寄锦和时清桉也不急,他们两个就安静的靠在椅子上等着小河。

“我们这个村是在乾隆时期从外地移到这黄山的,最开始黄家山不叫黄家山,而是叫黄山,是在1945年那场瘟疫过后由老村子做主改名成黄家山村的,

也是在那场瘟疫过后村子里面的女性越来越少,男性越来越多,为了保证后代得以延续,新上任的村子和当时小镇的人牙子做了交易,

在那个民以食为天的年代,村民会用粮食去交换女人,慢慢的就是钱币交易,无论那种交易,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繁衍后代。”

“为什么一定要买卖人口,你们这山村不是那种在大山最里面的山村,如果你们想完全可以走出去,为什么不尝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是余寄锦想不通的地方,黄家山村并不是那种车辆无法进入的山村,虽然路程很远,但是确是可以走出去的,为什么这个山村的人宁愿犯法也不愿意走出去看看。

“出不去,我们村的男人出不去这个村。”小河笑着摇了摇头。

“看过西游记女儿国那段故事吗?”

“猴哥谁要说没看过,我跟谁急。”余寄锦。

小河被余寄锦的话逗笑了,她看着看向余寄锦轻声开口。

“我们村的男人就像那里面的女人一样,被东西困在了黄家山村,他们不能出去,出去就是死,

而且我们山村没有她们幸运有生子河水,女人在这个村跟稀有物种一样,一年比一年少,

我是这个村最后生下来的女性,在我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女婴出生,我阿爷说这是报应,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可是我看村里面的人似乎对男孩还是更执着一些。”余寄锦想到下午老三一行交谈的话开口道。

“都是老一辈思想的陋习,他们觉得女人可以从外面买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我说等哪天这链子彻底的断了,我看她们也就能改改这恶心的想法了。”小河有些讽刺的笑了下道。

“那些女人被买回来的时候没有反抗过吗?就像孟芝一样。”余寄锦。

小河喝了口水回道。

“反抗呀,怎么不反抗,都是接受过先进教育的人,反抗是必须的,但是人嘛骨头不可能像钢筋一样硬,打着打着她们自然而然就弯了,再怎么先进的思想也会被慢慢的改变吞食最后同化。”

“没有例外吗?”时清桉。

“没有,女孩子都怕疼,打多了疼怕了,就不敢让自己特殊起来了。”小河看向突然开口说话的时清桉笑着。

“你出过山村?。”

余寄锦感觉小河不像是长期没有出过山村的人,她的身上有一种和这山村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人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是整个山村最特殊的存在。

“没有。”小河摇头。

“你很不一样,像是在一群醉酒人唯一清醒的存在。”

余寄锦点出小河的特殊,他想知道小河为什么会有着和当地人不一样的思维。

“我母亲是当年下乡支教的知青之一,也是唯一一批来到这里的知青,她的思想很独特,最起码在那个年代是不一样的存在,不过她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和其他女知青一样被我爸抢回了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走出村子过。”

小河说话语气很淡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可你刚刚说了,没有例外,你的母亲把你教的很好,这不叫例外吗?”余寄锦盯着小河询问着。

小河摇头:

“我母亲把她的思想传给了我,但是她却爱上了我的父亲,我父亲酗酒赌博打她骂她,甚至到了最后为了还债将她卖给了同村人,她却依旧没有放弃他,你觉得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小河说完抬头看向余寄锦,她的眼里已经有了答案,那声询问也不过是过场罢了。

余寄锦听到小河的话第一时间想起了当时他看到的精神疾病类别中的一项疾病。

“也许她是病了,我家里人曾经得过抑郁症,为此我专门了解了一下关于精神疾病的这一方面的东西,有一种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的母亲应该是在长年的家暴环境下慢慢得得了这种病。”

小河听到余寄锦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伸手擦去眼眶快要滴落的泪水,表情笑着却比哭着还难看。

“这......这病.....可真是恶心,活生生的人却被困在了那虚假的感情里随意被支配,....恶心,太恶心了。”

时清桉见小河越擦越多的泪水,和鼻子处因为流泪无法控制流出的鼻涕,他眉头微皱,从口袋里取出沈南溪一早塞进的小包纸巾,推到她面前。

“鼻涕,擦擦。”

“对不起,失态了。”

小河被时清桉一提醒赶忙捂着鼻子接过纸巾对他们道歉。

余寄锦看着被自己的话情绪慢慢往高潮走小河准备开启下一波情绪攻击让她完全倒向他们准备。

结果一下子时清桉这句鼻涕擦擦直接将他的话堵在了嘴巴门口,

他看向时清桉眼里全是,不是吧兄弟我刚带起来的情绪,你别给我玩没了呀!

抱歉实在忍不住了,见谅,时清桉带着歉意的眼神对余寄锦点了下头。

算了,没事,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余寄锦暗自劝着自己,他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以示安抚随后看向正在擤鼻涕的小河道。

“小河,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村里面的男人不能出村吗?”

“阿爷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在找她的情郎,她一直没有找到又怕人悄悄离开,所以下了这诅咒,只要她一日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黄家山村的所有男人都不能出山村。”小河擦着鼻涕轻声回着。

女人....,不会是,余寄锦脑海里闪过昨天晚上自己见到的新娘。

“她要找的,不会是她那逃婚的新郎官吧。”

小河摇头:

“不清楚,阿爷没有细说,只说让我和四蛋要是半夜遇到送亲队伍躲远点,但是一般黄家山村无论喜事还是丧事都是在黄昏夜晚举行,我们经常碰见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想不到你们买人回去还会有婚宴,也是挺讲究,我看的那些案例里很少有你们这么讲究的存在了。”余寄锦。

“说是婚宴不过是属于男方自己的婚宴罢了,轿子上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着,根本就没得选择。”

小河见过太多被绑着上轿下轿的女人,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那个新娘子是笑着心甘情愿上花轿的,除了她自己以外。

小河看了下挂在墙壁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十一点了她看向余寄锦和时清桉道:

“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没说你们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说说吧,我要是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就一定帮。”

“当真?我怕我们说出来,小河你把我们直接赶出你家门去。”余寄锦半开玩笑的对小河道。

小河笑了笑:

“放心,不会的,说吧。”

“我们今天来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想请小河你带孟芝出黄家山村。”余寄锦。

小河笑着的脸一下子愣住,她看向余寄锦似乎不太确定的道:

“我没听错吧?你刚是说让我带孟芝出村吗?”

余寄锦点头,小河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其实不敢确定小河能不能答应他的要求,他现在在赌小河是不是那个能够协助他们完成任务的npc。

小河看着面前的余寄锦和时清桉看了许久,墙面上的分针一分一分的转着,过了许久在时针指向12整点的同时,小河靠向椅背。

“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你不是想改变村里面的现象吗?这是一个好机会。”余寄锦。

“我想,但是那样我会成为让村子灭亡的罪人,我不想让我身上背上那样的罪名,我不伟大,相反我很自私,所以抱歉请容我拒绝。”

小河摇头她选择拒绝。

赌错了吗?余寄锦。

【美美,没有利益只有坏处的事情哪怕是npc也不会上赶着干的,好好想想什么事情是能让你和她双方都能获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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