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壶身停止了涨大。忽然疯狂地旋转起来,旋转之间,带起了一阵狂风,而那些火焰随着这阵风力,朝着壶中钻了进去。只是火借风力,况且那火焰何其之多,片刻之间,游盟主的颜面已经涨红,他头也不回朝着柳姓修士大喊一声道:“风起!”

那柳姓修士只是一愣,口中立kè

叱道:“乱世浊风!”紧接着手中灵光闪动,一个细小的旋风打着卷儿从他手中升腾起来,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吸收了周围的灵气,开始快成长,很快随着柳姓修士的心念一动,朝着那壶身汇集而去。

呼啸的风,将本来就阴沉的天色又遮没了几分,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场中余者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在修士感官敏锐。神念及处,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动作丝毫不慢。

游盟主的本命法宝,原是名唤炼火神壶,那火焰被收拢到壶中,竟是依然左冲右突活力十足,但是这高阶的本命法宝显然也不是一般货色,面对这样不寻常的火焰,倒也没有落在下风。虽然那火焰依然源源不绝,但是这炼火神壶除开最开始壶身有一些抖动之外,很快安静了下来。原本这炼火神壶能将收入其中的火焰进行炼化,可以用来帮zhù

对修士的火属性灵力进行精纯,也可以用来在炼丹炼器的时候使用,效用更是不凡。对于游盟主这个火属性来说,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一件本命法宝。虽然因此而损失了一些强dà

的战斗力,但是火系修士本也不像金系修士那样擅长于战斗,大部分的还是选择了炼丹炼器这条路。甚至还有不少修liàn

火属性功法强者,都是在这炼丹里炼器的过程之中豁然贯通,勘破了某一道关口,因此这炼丹炼器到了高深之处,会对修为也有所帮zhù

的说法,应该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一法通则万法通。天下修士修liàn

的道路各不相同,还不都是殊途同归?

两位元婴期修士全力以赴,一时竟与这玄鸟僵持起来。那玄鸟的凤眼一挑,似乎有一丝不耐。它双翅一展,两只巨大的羽翼猛然煽动起来,所卷起的巨风。似乎比这位柳姓修士使用法术召开的风更加狂暴一些,而无数巨大的石块和树木被卷上了半空,朝着那壶身爆射而去。这力道何止万钧,那炼火神壶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在半空之中摇晃起来,再也难以控zhì

所有的火焰进行炼化,壶口之处不时有火焰溢出。这火焰落到地上,场中人虽然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能,但是打斗之中岂有随意分心的,很快就有人躲闪不及被火焰近身。修士的身体比起其他神通来本就脆弱得多,连元婴期修士都不敢直接碰触这火焰,而场中的筑基期修士更是被火焰一沾身之后,便再也无法扑灭,连对手的攻击都无法再避开,都未来得及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片刻便化为一堆灰烬。这其中不仅有那些宗派弟子,也有魔修。眼看这火焰威力如此强横,场中一时乱了起来。

柳姓修士眼看游盟主一心一意把持那炼火神壶,根本无暇他顾,一咬牙将手中的一团本命银针祭出,那银针聚成一团。在空中忽明忽暗地前进,及至到了玄鸟身前,柳姓修士微一运力,竟而将玄鸟的护身光罩刺破一个小洞,钻了进去。只是那玄鸟的羽毛何等坚硬,银针落上去,也不过溅出一片火花。柳姓修士一动念,银针朝着玄鸟金黄色的双目飞去。这银针身为高阶本命法宝,自然有一些不凡之处的。灵力所运之处,号称无坚不摧。虽然以他的修为,这本命法宝的威力还无法挥至及至,但是双眼是灵兽最脆弱的地方,想必能够建功。

这玄鸟果然不敢直撄其锋,巨大的身形一动避了开去。但是银针小巧灵活,穷追不舍,而不知何时,它的身周爬满了奇异的青藤,以它的神通也一时难以挣拖,腾挪之间越来越艰难。那玄鸟被逼迫得急了,忽而一张嘴,口中出一声奇异的清鸣,竟与之前的鸣叫声全不相同。那游盟主暗呼不妙,立kè

感觉脑中针扎一般的疼痛,这清啸竟然能直接攻击修士的神魂,一声声的清鸣便如催魂的丧钟一般。别说场中众人,纵然远在函忻城外的低阶修士也不少受到了波及。只是这清啸声似乎对魔修没有什么影响,对正道修士却是大为不妙,原本由于大量凝丹期修士加入而扭转的占据,片刻之间。魔修又重新占到了上风。只是凝丹期魔修数目毕竟少得多,筑基期修士的身体对凝丹期以上修士也没有什么作用,一时倒也能维持不败

飘云在阵法一开启之时,立kè

带着雪丘头也不回地赶往了函忻城外,在他心目之中,最重yào

的是想要让陈辰伏诛,余者都还是小事。虽然他还不是陈辰的对手,但是有雪丘在身边,也万万不能让他跑了就是。只是雪丘一向与他吵嘴的时候居多,根本不肯表1ou出自己是什么境界的修为,更不要提主动为他出手了。

他来到城外,最先看到的就是陈辰与苦修士僵持的样子,修仙宗派那边的动静已经传来,苦修士知dào

这些修仙宗派并没有弃城离开,又有众多凝丹期修士加入战团,心中放松了许多,手下的攻势也越凌厉起来,目前并无败象,只是想要拿下陈辰也不是易事。飘云随即目光一转,竟落到了端木淩身上,眼中微微一动。

不知为何,面对此人之时,他总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他知dào

此人对秦霜有好感。但是以秦霜的条件,若没有爱慕者是不可能的,他也一向不以为然,因为他深信,以他和秦霜之间的感情,是很难有人横ha一脚的,况且秦霜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修liàn

上了,对情字一字本就有些懵懂,偏偏只有此人让他感觉到了威胁。秦霜迟迟没有回应他,原因恐怕就在此人身上。

可是,这端木淩是魔修。此时他身在乱军之中。大开大合,一剑之下往往就带走几条性命,偏生身法滑溜,并不正面与凝丹期修士交手,这样的品行先不说了。况且魔修修liàn

到高阶之后心魔日重,此人杀戮如此之重,飞升的几率只有比修仙者更为渺茫,若是秦霜与他在一起,恐怕很快就要面对一个走火入魔的废人甚至是死人。他要保护她的,怎么能看着她落到如此境地?更何况,他实在难以想象秦霜从此离开他,与别人形影不离的样子。

他猛然停了下来,遥遥站在战局之外,紧紧盯着端木淩。那场中的端木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与他目光一触,左右看了两眼,并没有看见秦霜的身影,面上一黯,忽然飞身而起,落在他面前十丈之外。

“她果然还是来了。”端木淩肯定地说道,虽然还没有看见秦霜,但是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的感觉并没有出错,秦霜果然来了。就不知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与她有没有关系了。他与陈辰相处百年以上,能看得出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好在他们这一方也有后手

见飘云并不答话,他眉头一皱,忽然急切道:“她在哪里?”那玄鸟可认不出秦霜来,若是一口真火下去,将秦霜烧死,那便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是此处已经能隐隐听见那边的厮杀之声,更有玄鸟的音波之力传来,想来也已经开战了,他心中一动,就要离开。

谁知他身形未动,眼前一花,飘云又站在他对面。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拔剑!”

雪丘本在飘云身后百无聊赖地飞着,这样的战斗根本引不起他丝毫兴趣,就连元婴后期修士之间的战斗它也只是随意看了两眼。眼看似乎有好戏开场,立kè

精神振奋起来。虽然秦霜并没有对它提过端木淩此人,但是眼看飘云与此人针锋相对的情景,还能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他身形一晃,落到了附近一颗树顶上。那树顶虽然不过方寸之地,它竟也坐得舒服自在,只是小小的身形在风中摇晃的厉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些零嘴,张大嘴往口中扔着,一边含含糊糊道:“飘云,样貌上比他胜一分,只是修为上却不如他。况且这男子是魔修啊,应该坏的紧!不过这样的男人似乎总比什么青梅竹马或是正人君子来得吸引人,不知秦霜喜欢谁?人类女子的想法很奇怪,实在不好估计。不对,我救过她,她要对我以身相许才是,这两人争什么!”它忽然想起了此事,立kè

纠结起来。

若是他出手,收拾端木淩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这样就没法看戏了。看热闹还是跳出去维护自己的所有权,两者在他心中激烈地交战起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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