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一间房内时,东方钰早已在那儿。

他正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把脉,见我们来了,他便起身站到一旁,并用手示意我去看看病人。

多说句话你会死啊。

我靠近床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相貌,就被唐淑惊天地的一声“啊”给吓了个半死,摸摸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儿,我怨恨到:“虽然人只是昏迷了,可还没轻到被你叫一叫就清醒的地步,不过你这招对我们这些没昏的杀伤力太大,再叫一声我们可就全都跟他一样躺着了。”

不过她没理我,只是特别激动的望着床上的人。

这么反常?我抬起手,刚碰到她的肩,她整个人就像箭一样飞扑到床边,嘴里还不住的叫着:“冰山大哥冰山大哥……”

我举着还在空中的手,瞄了下周围的人,若无其事的用那只尴尬的手整理下自己的头发,清清嗓子,问到:“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先将目光移向东方钰,可惜他没甩我;再看九凝,他“哼”了一下别过头;最后转到南宫维槿那儿,他在那儿哼哼唧唧的感叹什么“果然好善变啊”,我两眼一翻,刚刚那些掩护原来都是白搭。

“小唐,怎么呢,你干嘛见到他这么激动?”我用食指戳戳她的背。

“灵儿我知dào

你很厉害,你一定要救救冰山大哥啊,一定要救啊……”她猛的抓住我的肩膀狂摇。天,好晕!

“冷静点冷静点,小唐。”南宫维槿拉开唐淑,“你怎么会认识夜的?”

呼,终于得救了。要不是南宫维槿,我估计会是第一个被摇成脑震荡的人了,这个唐淑,看不出来她也是一有异性没人性的主。

“我不清楚他是什么夜不夜的,我只知dào

他是冰山大哥……”

“说重点。”我揉揉太阳穴。

“两年前我我曾在山上被霹雳堂的人围攻,是他救了我。”发xiàn

我脸色不善,她以最简洁的话回答。

我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姬无夜的瞳孔,再叹叹脉。

“怎么样灵儿,有救的吧?”她双眼充满希冀的看着我。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不可理遇的,我直接绕过她,拿出草药对剩下的三个男人说:“他中的的确是锁魂,我的疑惑解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要等他醒来了。”然后我准bèi

出去。

“灵儿你去哪儿?你不是答yīng

要救他的吗?”唐淑硬扯着我衣服不让我走。

我将她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大小姐,你旁边可是有个神医传人在,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我来插手吧。”

“神医……啊,东方大哥,你一定要救他!”唐淑慌忙的拉住他。

他先是看了我一下,然后说出了我们见面时的第四句陈述句:“人我自然会救。”

对他简直无语了,我继xù

向外走。

“灵儿你出去干嘛?”南宫维槿问到。

“恶心。”我头也不回到。这年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酸到掉牙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都被我碰到?看来得烧点香驱驱霉运了。

来到湖边,跳上一条小船,解开套着的绳子,让它任意漂流,自己则躺在船中。

想着我穿过来以后的十二年生活,我禁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世上还是有真情的呀,为什么我以前就没发xiàn

呢?或许老天让我穿过来就是为了告sù

我这点吧,那么,这一世,我会肆意生活、不再压抑自我了。呵呵,出来这么久了,不知dào

城里的那群老老小小有没有想我,等出药王谷还真要好好找个时间去去“听雪”和“归去来”。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情也越来越好。

“扑通!”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

我坐起身四处张望,不知不觉中我漂到哪儿来了?怎么好象不是刚刚我看到的景色啊?这这这里的风景也太接近原始森林了吧?只见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伸出一根细细的、长长的竹竿,顶端还有一条线,垂入湖中。

有谁在钓鱼?

“请问?”

“吵什么,没看见老夫在钓鱼吗?这么大声,鱼儿都给你吓跑了。”一个头从灌木丛中伸出来,那圆脸,那双下巴,还有那花白的头发、眉毛和胡子——好象安西教练哦~~~~

我眯起眼,看着他头发上的几根枯草,扬起下巴,吐出两个字:“瞎掰。”

“胡扯,老夫哪有瞎掰?”

“你明明就是在睡觉,还钓鱼类。”

“不钓鱼?那我手中的是什么?”他扬扬鱼竿。

“是长的挺像鱼竿来着……”我摸摸下巴。

“你个小娃娃!”他站起来,我以为他要干什么,马上蹲下抱住头,却听见他笑到:“还蛮合老夫胃口的。”

为什么我碰到的老头子都没一个正常的?

“小娃娃,这边水浅,你过得来不?”他在岸上喊到。

目测了一下船与岸的距离,这点儿程度还难不倒我,不过,我应该过去吗?他不会乘机报复我吧?

见我还在犹豫,他又喊到:“老夫都快是得道成仙的人了,还会欺负你个小蛙儿!”

想想也是,就算他别有居心,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份能耐。我提起脚,发动补风捉影,足轻点水面,飞到岸边。

“安西教练”在我落地后一直露出奇怪的笑容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吼到:“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他仍旧没什么反应,直到我退后了五六步的时候,终于开口:“有没有兴趣陪老夫来一盘?”

“什么?”

“下棋。”

“哪儿?”

“跟着老夫就是了。好久没有人陪老夫下棋了呢。”他转身在前边引路。

好厉害的轻功,不过,我又能差你到哪儿去?

跟在“安西教练”后面飞了一会儿,我们似乎来到了山顶上。

“小娃娃,到了哦。”他停在一张矮石桌面前,坐在桌子旁的石凳上,“坐吧。”

“好脏。”我也坐下来,打量着石桌,可惜上面布满了灰尘。

“这好办。”他拿袖子在桌子上轻轻一挥,灰尘全都不见了。

原来整张石桌就是棋盘,它上面还零星的分布着几颗黑白子。

“爷爷你是叫我和你下这盘残棋?”我看着在我对面跃跃欲试的“安西教练”,撅着嘴,“我可不捡别人的小鞋穿……”

“小娃娃,这词用的可不恰当。”他敲敲我的脑袋,“再说这盘残棋跟你也有关系呢。”

“哦?”有猫腻啊。

“等你跟我把这盘棋下完了,老夫自然告sù

你。”他又笑咪咪的说。

算了,又没什么损失,下就下吧。

仔细观察棋盘。我是执黑子的一方,不过它们都被逼到了一个角落,很不好下手啊,我思考着。如果这一步防守的话,还可以勉强撑个几步,但这样以来就落了下风,再想翻身是不大可能;而如果进攻,虽然是个好办法,可眼前并没有好的进攻角度。这盘棋,还挺有难度的。

“呵呵,不知dào

怎么走吧?”他幸灾乐祸到。

我没甩他,食指与中指夹起一颗黑子果duàn

的放在了棋盘上。

“安西教练”愣了半天神儿,终于一拍大腿到:“破而后立,破而后立,好棋!”

我也马上配合的笑到:“我说这位爷爷,我可是从小在狐狸堆里面长大的,就你那水平,还MADAMADAD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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