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旁边一太监扯开一黄色的卷轴尖着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之女,赐名煌紫,封灼华郡主。念御弟昊无嗣,郡主可承袭爵位。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齐跪。

其实我还蛮奇怪我恢复姓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为什么都没有人反对。更甚至皇帝爹爹赐我煌紫这个如此敏感的名字的时候,仍旧没有人有任何的异议和怀疑,就连皇后也是这样。

轩辕煌紫,宁王叔叔曾经说过,在宫里,这个名字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皇帝爹爹把这名字给我,我想,一来这本身就是我的名字,二来,以这个名字的分量,别人才不至于欺负我。可我有那么弱么?

这些疑惑,在不久之后我就彻底明白了。

当繁紊的认祖入籍仪式完毕后,皇帝爹爹准bèi

了一场宴会。

恩,很华丽的皇家宴会,歌舞、美食、如花的后宫、拘谨的下臣,一个都没少。

“今天就当做是普通的家宴,紫儿不要客气,随意就好。”和皇帝爹爹坐一桌,他很殷勤的夹了筷子菜到我碗里,“尝尝这个,味道不错的。”

“谢皇上。”我恭谨的谢恩。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么客气。”皇后随和的说,“皇上您也别光顾着给紫儿夹菜,您自己也要多吃点才行啊。”

“皇后你也是。”皇帝爹爹温柔的对着皇后。

于是我就恶寒的看到皇后羞红了脸。

丫的什么和什么啊,这两个人真虚伪的可以。

一顿饭就这么索然无味的过去了,更让我郁闷的是,原本打算借由这次的晚宴来看看朝中什么形式的,结果我光顾着郁闷去了,连自己嫡亲的右相外公都没注意。(大家还记得么,诺灵她娘的爹事右相,文文最开始曾经提到过。)

回到王府,不期然的看到似乎等了很久的王府的三个侍妾们。

父王之前将我保护的很好,所以她们很晚才知dào

我的存zài。

这几个人……我实在不想理,推脱说自己累了,便回了房间,留下傻傻的她们站在原地。

怪难受的,像缺了点什么。

遣退了下人,颜颜也不在。

然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我,以及宁王。

他还在为我忙活着醒酒汤,之前在皇宫倒事被灌了不少酒,一边为我用勺子轻搅着汤好让它冷却下来,一边絮絮叨叨的不知dào

在说什么。

“父王。”我叫出声。

“嗯?”他回的倒也迅速,不过是一脸傻相的看着我。

“……”王爷就应该有王爷的样子。看他这么为我着想,如此伤人的话我还真说不出口,好歹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我。

“您今天也累了,应该早些休息了。”万般无奈的叹息只说出了这句话。

宁王一怔,随即醒悟过来,拍拍自己的脑袋:“你瞧我,紫儿今天可是被折磨得不行了,我还在这里叨扰,我这就走,你先把醒酒汤喝了,再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起身便走。

我总觉得那身影有些落寞。

“父王,”我叫住了他,“晚上寒露重,您多加床被子,别着凉了。还有,醒酒汤,您回去了也一定要记着喝一碗。”

“嗯。”有力的声音应着,他仿佛年轻了十岁。

我安心下来,跟在他的后面准bèi

关门。

“紫儿……”结果宁王又停下来。

“啊?”我看着转过身的宁王。

“能不能再叫叫我?”宁王的眼光有些希冀。

我心里五味成杂。

“父王……”所有的感情化在这声呼喊中。

“嗯……我很开心……”

他从不明说为什么无条件地对我这么好,而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的好仅仅是由于我的母亲,这一刻,我顿悟,他是真真zhèng

正的喜欢我,把我当他的女儿,不是他喜欢的女子的女儿。

送走了宁王,我换下厚重的华服。

坐在床上呆呆的过了很久。

猛然起身,穿上风诺灵的衣服,打开门,我跳入茫茫夜色中。

听雪轩很安静,只听到几声蟋蟀在簌簌的叫着。

我很无语的站在轩内某房顶上,阴郁的看着身下那一片完全没有灯亮的房子。

早上放狠话叫他自己等,现在三更半夜的又巴巴的奔过来,我TM的是不是犯贱……

深刻的自我检讨后,我决定离开。

轻飘飘的掌风袭击我身后。

感觉到那轻微的气流,我踏出的右脚用力,以左脚为轴心,反身,对掌。

借着那股子反冲劲儿,我飞起落到几步之外。

对面那只狐狸一脸悠哉还似笑非笑。

于是我决定化郁闷为悲愤,用足内力,使劲一蹬。捕风捉影那种不用消耗内力的轻功其实更适合于防守时用来躲闪。而进攻,十乘十的需yào

爆fā

力才行。

我如同离弦的箭向屋顶那边的曲狐狸攻去,用的武器,依然是掌。没办法,顺手的血珊瑚萧被我很华丽的落在了秦楚楼。

狐狸倒也不躲,直直也向我扑过来。

于是两个影子就这样缠斗在了一起。

“哇塞!少主和小姐的武功果然不是盖的,一瞬间,他们就对了不下于十三次掌了。”漆黑的院子里突然有小声传来。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看清楚……”

“以少主和小姐的身法,要是你能看清楚,那他们还拿什么出去混啊!”此人似乎忘了,这两个主子混江湖都不是靠的武功……

“你说,能看到少主和小姐的对打,我们是不是很幸运啊?”

“幸运你个头!不过你说到底谁会赢?”

“少主好歹是男人,尽管小姐狠厉害,可我觉得始终会是少主赢。”

“你明白个屁,我赌二十两小姐赢,小姐绝对不会输的。”

“为什么?”

“讨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赢小姐?小姐输了还不郁闷死啊!”

“是么?”

“真是不知dào

说你什么好。”于是伴随着这声抱怨的,是某只手掌拍上某个人脑袋的轻脆。

然后就被某房顶上的某人给听到了。

忽然收手停下来,浑身放松的后倒躺在屋顶:“我爽了……”

“人家才刚刚兴奋起来。”看我撤力,狐狸硬生生的也收回武功,幽幽的看着我。

我随便钩钩脚:“下面不是还有几只小耗子麽。”

话音刚落,蟋簌一阵的下面顿时没了半点响声。

“跑得倒是快。”狐狸轻哼一声。

你们这群小耗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我在心里为你们祈祷,阿门。

要知dào

,欲求不满的狐狸是非常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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