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云州出了一件大事。

天行宗的一位真传死在了醉仙楼。

没有尸体,可四处都是血迹。

无数的纸钱散落,在墙面之上,留下了杀人者的名字——申屠晁。

没有人知晓,这位的来历。

只知道那一日的醉仙楼没有活口。

有人说,那是一位绝世刀客。

仅仅是一刀,便取走了仙门真传的性命。

毕竟,武夫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那些江湖客,可以因为一碗酒就拔刀拼命。

也可以因为一缕风,而送君千里。

这世间粗鄙的武夫,最是不讲道理。

也是仙门,难以算出来的因果之一。

天行宗的弟子,长老,开始在云州追查。

无数负剑的修士,乘风而来。

天行宗的圣子、掌教降临了南州。

大批的武夫、修士便起了冲突。

将云州这一潭本就浑浊的水,搅得更乱了一些。

……

云州城,某处偏僻的院落里。

陆无生靠着从南州带来的躺椅,目光慵懒。

一旁的老黄狗,极不情愿的把柳树、水缸、还有几十口棺材,都从嘴里吐了出来。

拎着扫帚,开始打扫起院落。

这是它在醉仙楼喝了三壶仙酿的代价。

此时的陆无生,脑海里的系统面板缓缓浮现。

经验值和气运值,重新回到了十万之数。

天星刀法也已经走到了极致,若再进步一,那便是神通。

那是第三境的修士,所独有的本领。

他微微闭起了双目,陈曲等人的记忆,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许多关于仙门的辛秘,也涌入了陆无生的脑海。

云州的格局,似乎与其他的州城不同。

这里虽然是仙家驻地,但还坐落着这世间最大的佛门道统——和光寺。

只不过从半年前起,这大周最大的佛门,便宣布闭寺不出。

据说是这一世的佛子出了问题,导致这人间连半个和尚都见不到。

除了佛光寺外,云州最大的仙门当属玉蝉仙宗、沧澜剑宗、千机教以及百炼宗。

其中玉蝉仙宗以女修为主,几乎不出世,与太上教关系极为密切。

哪怕是这一次所谓的人间大劫,玉蝉仙宗的女修也少有露面。

至于沧澜剑宗,传承七千年,在大周开国时便存在。

是世间少有的剑修宗门。

属于是仙门之中,战力比较强悍的存在。

千机教和百炼宗,一个善于制作机巧人偶,法器等等。

百炼宗则是以炼丹为主,据说宗门曾经有老祖,练出一炉仙丹,吞丹以成仙。

也不知传说真假。

总之这四处宗门底蕴深厚实力不俗。

牢牢把控着云州的命脉。

陆无生不断浏览过众人的记忆。

忽而一道画面引起了他的注意,见到了一张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面庞。

院落内,陆无生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幽幽,落到了天边。

许许多多的事情,好似缓缓联系了起来。

“顾凝秋,楚凤凰,北府,追魂人……”

陆无生忽而一笑,看来南州的这一仗确实胜算不小。

不过,对他来说,眼下要做的,是杀人。

云州得乱,许多人等着他去杀。

他握着腰间的那一枚灵蕴干枯的玉蝉。

记起了孟书生的话。

他说,玉蝉是不死的,只要能够寻来玉髓注入其中,便可将其唤醒。

而玉蝉仙宗的女修,大多都是要喝玉髓的。

若能挖出她们的金丹,或许能炼出些许的玉髓。

陆无生沉默了下来,杀人是一件急不来的事情。

他从躺椅上翻身起来,从一侧的棺材里,翻出来一张泛着冷意的白纸。

而后咬破了修长的手指,开始在纸张上勾勒纹路与线条。

老黄狗在远处吠着,陆无生目光越发的专注,整个屋子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片刻之后,清冷的暮色里,一个与陆无生一般高纸人赫然站在原地。

只不过眼神稍微有些呆滞,缺乏灵动,脸颊说不出的苍白。

这是陆无生从幽冥出来之后,系统面板上,出现的又一个技能。

能够以纸人模拟生者,若要逼真,还可以扒下人皮。

饶是实力强大的修士,一时间也难以察觉。

陆无生看着地面上的棺材,有些犹豫。

毕竟扒皮不是他的强项,尤其是人皮。

他沉吟了片刻,心念一动,那纸人儿便跌跌撞撞朝着远处的棺材去了。

纸人儿眼里泛着诡异的光芒,被折出来的纸质手指尖锐,推开棺盖。

一手就顶在了陈曲的尸体额头,稍稍一用力,便将那人皮剥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个眼神无垢,容颜俊朗的青年,便站在了陆无生面前。

手掌伸出,便有细密的雷电微光。

咧嘴一笑,说不出的诡异渗人。

陆无生看着面前的“陈曲”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枉他花费了这么多经验和气运,披上人皮的纸人无论是神态和声音几乎都和活着的陈曲别无二致。

就连实力也相差无几,除非是圣境强者,否则基本不可能看出来破绽。

“去吧!”

陆无生一挥手,“陈曲”便抱拳转身而退,直奔天行宗的驻地。

他望着对方消失在暮霭中的背影,忽而有些期待。

若是这些所谓的仙宗,所谓的追魂人棋子,大部分人都化作自己的纸人儿,会是一副怎样的场面?

陆无生微微眯起了眼睛,对着还在打扫的老黄狗道。

“云州该死人了,多备些棺材。”

“咱们的生意会好。”

“明天就把铺子开出去吧。”

老黄狗吠了起来,看着天上缓缓升起来的月亮,咽了一口唾沫。

……

云州城,天行宗的驻地。

负责看守大门的弟子,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

“陈……陈曲师兄?”

“你,你还活着?”

夜色下,天行宗驻地门口的灯笼,将“陈曲”的面庞,映照得有些发白。

他身躯趣÷阁挺,好似显得有些许的僵硬。

带着笑意开口道。

“吴师弟,谁说我死了?”

看门的弟子,不知为何打了个寒噤,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师……师尊说的,说你魂灯都灭了。”

陈曲无奈一叹道:“濒死用了秘术,那日在醉仙楼,遇到了大敌。”

“师弟,你若不信近些来看,我这一身雷法还能有假?”

说着,陈曲身躯开始蔓延出微弱的电光。

熟悉的雷法,令那门口弟子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天行宗正统的九霄雷法,他还是认得的。

非真传弟子不可修炼,一般的邪魔都避之不及,更别说练了。

于是,他放下戒心带着微笑迎了上去。

……

片刻之后,天行宗的驻地门口。

站着一名脸颊圆润的弟子。

一侧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不止,把门口人儿的脸颊,映得惨白惨白。

好似一尊纸人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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