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不透他们被什么东西魇住了。”闻艺叹了口气,眉头轻微皱着。

“你的伤很严重,”她似乎很在意我腹部的伤口,语气里有些懊恼,“我没有带伤药,早知道我就来快一点了。”

我压下发颤的嘴唇摇摇头,艰难地说道:“没事的,我还能撑一撑。”

“不,”闻艺突然把我拉到身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说完这句话,我就看见她面前出现两人人影,不久之前我才见过--罗平和罗恩,他们不是被押到地牢去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竟然能把莱恩杀了,这真是我没有料到的。”罗恩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继续说到:“莱恩实力低,让我们演了这么一出戏都没能拿下你们,不过我们跟她不一样。”

这样说着,他就朝闻艺伸出了手。

他的手就仿佛有吸力一般,闻艺就这么在我的眼前腾空,直到罗恩的手抓住闻艺的脖颈,我才反应过来,但这个时候想要伸手抓住闻艺早已经来不及。

“小艺!”

我喊了一声,同时也施展了雷字诀。

空中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呃······”闻艺抓住他的手不停挣扎,脸部因为充血胀得通红,“放······放开我。”她艰难地开口,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消失。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腹部上的伤口了,直接抽出柳条朝罗恩冲了过去,我感觉到腹部明显的异物感,那把匕首随着我的动作在我的身体里晃来晃去,希望它不会伤到了我的内脏。

因为已经不能给城隍爷供奉香火的缘故,我把柳条随身带着,龙骨鞭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次出来我也没有带足够的武器,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根细小的柳条之上。

“啪”的一声,柳条还没有打在罗恩身上,在他身后的罗平已经对我动了手,她不知道从哪扯来一张凳子势大力沉地甩在了我身上,身体的惯性还没来得及消失我就和凳子撞了个结实。

腹部的匕首又没入了一些,就连胸针都被打得掉在了一旁。

气血急剧翻涌,身体里的内脏仿佛被搅碎。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我就说过不要演这么多戏,还弄脏我的衣服,她死了也是活该。”

罗平踢了踢莱恩的尸体,脸上的嘲讽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们可以窃取他身上的功德之力,主神看到我们抓了一个这样的人一定会夸奖我们的。”

罗平一步步向我逼近,原先楚楚可怜的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眼里无限的冷意和贪婪。

我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罗平刚好站定,她的裙摆上沾满血迹。

“啧。”

她发出不满的声音,直接蹲下身捏住了我的脸,“你想死么,上一个弄脏我裙子的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莱恩。

“一言······哥哥。”

闻艺还在不停挣扎,她费力地看着我的方向,眼泪鼻涕都因为生理反应流了出来。

“噗。”

我又吐出一口鲜血,全喷在了她的脸上,这是我的报复。

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甩开我的下巴后退几步,罗恩松开闻艺,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递给了她。

“这些人构不成威胁,我们可以一并送给主神。”

罗平擦着脸上的血,如墨般的眸子里满是阴狠,“那我要他们只剩一口气。”

我咧开嘴笑了起来,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敌人心中不痛快。

果然我的态度惹恼了罗平,她擦脸的动作一顿,一股比我还要恶劣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你露出这个笑容,是想我好好招待你吗?”

腹部的匕首突然被攥住,她白皙的手握着刀柄不停旋转。

“啊!”

伤口被刀刃刮过,我痛呼出声,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我想推开罗平,可是手怎么都使不上劲,我越是想反抗,罗平脸上的笑容更甚,手中的力道也在不断加大。

我只能被动承受生命的流逝。

“顾一言!”

耳边突然传来夏竹的声音,我艰难地扭过头去,发现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她的双眸通红,就连叫我的声音都有些撕心裂肺。

“顾一言!”

看着夏竹不断挣扎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后悔用绳子捆住她了。

金逸的东西果然货真价实,饶是夏竹已经清醒过来也挣脱不开。

“你的同伴清醒过来了。”

罗平温柔的声音落在我的耳里如同恶魔的呼唤。

“可惜她要亲眼看着你死了,哦,不对,我忘记不能杀你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我玩的只剩下一口气。”

她猛地靠近我,原本被她旋转出来的匕首全部没入我的腹部。

我疼的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尽力蜷缩着,企图以这种方式来缓解疼痛。

“该死的女人,你有本事冲我来,死绿茶,白莲花······”

夏竹还记着之前的事,口中脏话不断冒出。

莱恩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仿佛在昭示着莱恩小姐被这个女人连同她的前未婚夫杀了。

“真不安分。”

罗平在治理我,闻艺躺在地上还没缓过起来,罗恩理所当然地走了过去。

他靠在夏竹的脖颈出闻了闻,眼中迸发出光亮,“猫妖?”

“我就说怎么这块地方突然弥漫着妖气,原来是有不听话的小猫闯进来了。”

夏竹被他说的心里一阵恶寒,嫌恶地看着他。

罗恩掐着她的脸,夏竹被迫与他对视,一双眼里满是桀骜和不屑。

“啧,果然是只小野猫,我就喜欢这种眼神。”

“呸。”

夏竹毫不客气地吐了口唾沫,“老娘的脸也是你个小瘪犊子能摸的!”

这样说着,夏竹直接偏头挣开了他的手。

罗恩擦掉脸上的唾沫,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照我对变态的了解程度,他们越是笑,就证明得罪他们的人越危险。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竹的蓬蓬裙就被罗恩撕开滑落到腰间,露出了姣好的身躯,还好他们的服装够繁琐,即使最外层的裙子被撕开,上半身还套着几件里衣,不至于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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