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极为灵活的穿梭于树荫之下,正是一路从集市沿着原路返回的华笙。

“冲着阮丰来的,那肯定是和当年的甲申之乱有关的人,国内还和甲申有关联的不多,除了张楚岚那个家伙以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剩下曜星社的那伙人了……”

一念至此,华笙脚下的步伐也是又加快了几分。

“应该快到那个山洞了!”

看着周围那熟悉的树木,华笙也是意识到,自己离那个怪物越来越近了。

他放慢了步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动静。

之前能够逃脱纯属侥幸,甚至可以说完全是被对方饶了一命,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华笙是真的不想再和那种怪物正面撞上了。

万一大G的情报有误,或者那帮人还没有找到阮丰,自己就这样一头撞进去,那在阮丰眼里不就和美团外卖没什么区别吗?他可永远也忘不掉阮丰是怎么形容自己的……

轰!

就在华笙正小心翼翼的潜伏着前进时,前方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华笙脚下的地面也是一阵勐烈摇晃,仿佛是发生了地震一般。

“这是打斗声?!

!”华笙立即就通过声响判断出了前面是有人在进行战斗。

他纵身一跃,身体很是轻盈的跳到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极目远眺。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阮丰正和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战斗着,从他脚下那个巨坑来判断,刚才那一下应该是阮丰直接一脚踩出来的!

“嘶~这什么力量,一脚把地面踩出一个半径好几米的大坑,甚至隔那么远我都能感受到晃动,感情这家伙之前在跟我的战斗中都完全没用出全力啊……”

华笙看着一阵心惊肉跳,不得不承认,和这些甲申的老怪物比起来,自己还真就是人家的一盘菜!

不过,即使是面对这样一个怪物,围攻阮丰的那群人仍旧没有表现出半点退缩,即便是他们一上来就被阮丰给“吃”掉了一个同伴。

“都说三十六人里就数您和端木前辈不喜欢和人打架,现在看来,传言到底是传言啊……”

对面,为首的那人毫不畏惧的看着阮丰说道。

“是他!

!”

在看清那人的面庞,以及那在太阳下反射着刺眼光芒的秃头后,华笙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陶山公!

之前被曜星社派来追杀我的家伙!他怎么会来这里?”

华笙皱了皱眉,现在这帮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绝对都是曜星社派来的。

可虽然这帮家伙都很强没错,身上肯定也带着马仙洪做的法器,可就凭他们想靠武力拿下阮丰,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

不,不对!

以华笙对曜星社的了解,这帮人行事滴水不漏,也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做事缜密的程度绝对是华笙平生所见最恐怖的势力,没有之一。

之前那次要不是吕良良心发现,没丢下自己一个人跑,甚至还摇来了丁嶋安这么高顶尖高手,自己就算是长了翅膀也绝对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

以曜星社老板曲彤的脑子,她不该不知道一个活着的三十六贼代表着什么,光是派这点人来,抓自己可能绰绰有余,可要是想抓一个身怀六库仙贼的三十六贼,有点痴人说梦了!

果然,下方的战斗从阮丰动的那一瞬间便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局面。

陶山公带的那帮人完全就不是阮丰的一合之敌,虽然阮丰看起来像是在被人围攻,可他从始至终就好像虎入羊群一般,压根就没把陶山公等人放在眼里。

即便是陶山公那堪称大师级别的通背掸手,也在阮丰面前完全失去了其应有的威力,在交手的瞬间便被经验老道的阮丰认出并识破其伎俩,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战斗仅仅只是开始了不到一分钟,陶山公这边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不过,华笙的视线此刻却不在大开杀戒的阮丰身上,而是落在了那个一直在一旁坐着一动不动,带着个黑色帽子的家伙身上。

“他在干什么?自己这边的人都快被阮丰杀完了,他就这么看着?”

华笙无法理解,以他的阅历的确看不出那个家伙到底在用什么手段。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曲彤肯定不会派一个拖后腿的家伙来参与抓捕阮丰的计划,也许,他才是这场行动的关键也说不定!

一念至此,华笙也是眯了眯眼睛,收敛着气息,悄悄的朝着坐着的那人的位置摸了过去。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不管他们此行来抓捕阮丰是为了什么,但只要是能让这帮混蛋不爽,那华笙自己就会很爽!

当然,最好是能把这群混蛋都给留在这里!

“还没找到吗?如果找不到阮丰前辈的弱点的话,那今天咱们恐怕都得死在这里了。”陶山公一边勉强的抵挡着阮丰一边大喊道。

“我的弱点……哼!”阮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直接一巴掌就把陶山公拍飞了出去。

“没办法了,用那个吧……”戴帽子的男人回道。

“南无,摩罗天子……”

伴随着一个个彷若梵文一般的字从男人的口中念出,原本凶勐异常的阮丰动作在不知不觉间也是逐渐变得迟缓了下来。

“这调调还真他妈挺耳熟!”

几乎是完全出于本能的,阮丰便是想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个戴帽子的家伙杀掉。

可恍忽间,在阮丰的世界当中,周围陶山公和戴帽子的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熟悉身影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那人拍了拍阮丰的肩膀,对着他爽朗的笑了笑:“十七,发什么愣呢?”

“四……四哥?”

“十七,干嘛呢?是不是被二十五吹得牛给吓着了?”

“哈!一个手艺人,说什么自己如如不动,大哥都没敢这么说!”

“手艺人怎么了?瞧不起手艺人?告诉你,咱们手里有活的时候,那就是此心不动!除了那块料,就算是天下下刀子,也别想乱了咱们的心!”

阮丰的童孔勐然一缩,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在二十四节气谷内,他们三十六人饮酒作乐,大闹一场的时光。

真开心啊,我是有多少年,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突然,眼前所有人和物很突兀的全部消失,等到阮丰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泛着寒光的锥刺也是正朝着他的胸前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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