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枯燥的“立正,稍息,正步走…”,这几天下来,同学们都有点烦躁了,每天顶着红红的太阳,拔军姿,齐步走,正步走。每个人都累的腰酸背痛,有一些承受不住的,都开始逃避训练,还有一些谎报病假,得到批准后,兴高采烈,又蹦又跳地去玩了。

陆寒两条腿已经疼了两天了,要隔在以前,训上个把月也不成问题。只是暑假几乎没一天锻炼,而且每天都睡到将近中午才醒,体质已经下降了很多。现在训了几天,就开始出现酸疼的情况了。陆寒心里清楚,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会变好的,问题是眼前这样的疼痛。尤其是毒毒的太阳晒的他常常眼昏头胀的,他也有要逃的想法了。

最后,陆寒都没有逃,原因是连队里新来了一个女生,长的很漂亮,两只大大的眼睛,甚是可爱,身材虽然略微有点偏胖,但换句说法,那就是丰满,身材正好。一个典型的东方美女。

史新新目送她的父母离去,心里一阵难过,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她勉强忍住,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哭,被爸妈看见他们会心软带自己回家的。直到车子消失在眼前,史新新眼里的泪水象涨潮一样狂奔而出。她赶紧把头一扭,在包里掏出一块纸巾,揩干了眼泪。她现在要做的是去学校连队报到。学校老师跟她讲,她被分到了三营三连。

她找到三营三连的教官,在他跟前报了到。曾教官见她眼圈红红的,猜到了她可能因为想家而哭鼻子,就没让她回去换衣服,只是让她先跟着队伍,看队伍训练。

史新新站在队伍旁边,却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她感到总有许多眼光朝她看。她一直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看。

“那个男生真是讨厌!”史新新感觉有一个男生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在心里说了句“讨厌”,却不由自主地抬头寻找那个人。一抬头正好跟那双眼睛对上了,她脸上一红,马上又低下了头,心里直说“讨厌”,却不敢再抬头。

陆寒训练没了劲头,从史新新来到这里,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史新新。刚才还跟史新新对看了一眼,他见她脸上马上红了,心里一阵窃喜,还是一个腼腆的女孩。当下更是光盯着她看了,连训练动作都忘了做了。正在他出神时,曾教官过来拍了一下他的头,喝道:站好了!陆寒赶紧站好了军姿,然后跟着队伍做起了动作,但眼光还时不时地瞟向史新新。

曾教官看出了状况,走到史新新面前,对她说:你今天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来训练吧。

史新新“恩”了一声,依旧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休息时间,李英过来调侃陆寒,你色迷心窍了?看你刚才色迷迷的样子,把人家女孩吓的都不敢抬头了。

她抬不抬头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她的自由。你被给我加莫须有的罪名!陆寒反驳道。

李英“呵呵”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你不要瞎想,我不会对女生动心的。

不用解释,我知道了。李英诡秘一笑。

你知道什么?我真的没有,你不要乱想。陆寒还想说,李英打断他。

解释过多等于掩饰!

陆寒马上住了口,什么也不说了,做出一付“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我无所谓”的态度。李英笑了笑,也不开他玩笑了,跟旁边的杜之师闲聊去了。

以后的几天,陆寒虽然克制了一下自己,但还是时不时地瞟史新新一眼。几次被李英撞个正着,休息时就会调侃他几句。陆寒也不赞成也不反对,任由他说去。李英说了几次边觉得没意思,不再说了。

军训在枯燥、重复、炎热、甜蜜中进行着…

这天下午,所有教官要开集体会议,曾教官临走前指派了一个学生临时带队。

那个学生往队前一站,所有人惊呆了。

只见这个学生身穿一身迷彩服,一脸严肃,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众人,自有一种威慑的作用,头发毛寸式,自有精干处。从整体上看,这个学生就是一个军人的模型!

这个学生一开口喊操,大伙又是一呆,原来是个女生。

陆寒见是个女生,心中马上就不服气了,凭什么找一个女生来带队,难道男生都死光了吗?这个女生“一二三四”地喊着口号,陆寒却故意地慢了半拍。从整体队形上看,就他这一处不齐,拖了整个队伍的后腿。这个女生见了,指着陆寒说:你,出队!

陆寒很不请愿地慢慢挪着脚步走了出来。这个女生往边上一指,在那边练这个动作一百遍。

凭什么?陆寒盯着她说。

就凭我现在负责带队。这时队里其他人都看向他们俩。

你…。陆寒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好走到一边练起了动作。谁让她是曾教官指派的人呢,万一曾教官回来,她告上一状,虽然陆寒跟曾教官是好朋友,但在训练时曾教官是六亲不认的。

在大伙休息时,陆寒还在练着动作,口中默念:90,91,92…练到一百下时,他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草坪上。

那个女生走了过来,带着歉意地对陆寒说:不好意思,为了全队阵形考虑,只好让你多练练了。希望你入队后能走的更熟练。

是啊,我现在已经练的很熟练了,要不我走给你看?陆寒没好气地说。

不用了,自己感觉行就好,不好意思啊,我们叫个朋友好么?我叫常芝娇,你呢?常芝娇微笑着问。

啊?陆寒楞住了,本想调侃几句,哪想对方竟这么热情地要交朋友。陆寒不好意思再拉着脸了,我叫陆寒。

曾教官回来宣布了一条消息,军训满20天的才发证书,学校毕业时得有军训证书,否则不给发毕业证。

这下,慌了那些逃避军训的同学,都各自回来军训了,还千方百计跟教官拉关系,请各自教官吃饭,希望教官们手下留情,少写几个缺训。

军训在一场大型晚会上结束,几个教官代表上台表演了节目。曾教官也作为代表上台演唱了一首歌。

当教官们一个个地离校时,陆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但是他又没办法,只好跟曾教官道别,眼看着他坐着校车离去…

正式开课了。

一个看上去象二十四五岁的女人走进了教室。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杨,以后就由我来带,现在请大家把我手上这张表填一下。杨老师扬了扬手上的一张表,交给第一排的一个同学,让他写完后往后传。

陆寒突然瞥见在教室右边靠墙的地方,史新新和常芝娇坐在一起。他的心“忽”地一下跳个不停。军训后他向别人打听了一下史新新学的专业,别人说是学美术的。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拔凉拔凉的,象是跌进了冰窟里。他们俩连一个系都不是,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少之又少了。他在心里说了声“别了,美丽的女孩”,然后这几天就一直垂头丧气的。没想到史新新此刻却坐在他们新闻班的教室里。难道她换成了新闻专业?

他想着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右边靠墙地方的空座位上移了过去。他坐在史新新后面偷偷地看着她,心下十分高兴。正在他发呆时,史新新突然转过头,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史新新发现他了,心里很不好意思。却见史新新递过来一张纸,是刚刚杨老师让填的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史新新仅仅只是传纸而已,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匆匆填了表,传给下一位,又出神地看着史新新了。

表填完,杨老师让同学们依次上台作自我介绍。

当第一个同学上台介绍时,陆寒才把眼光从史新新身上移开,注意台上的表现。

第一个上台的是个男生,作自我介绍:我叫萧江,来自四川,之所以选择新闻专业,是因为我想做人民的口舌耳喉,为人民服务…

接下来一个接一个地作自我介绍。

陆寒跟史新新说的第一句话是在上第一节课时,代课老师让同学们组成几个讨论小组,对“学的好不如嫁的好”这个话题进行讨论。陆寒很有幸地跟史新新一个组,并且坐到了她的旁边。

你好,我叫陆寒。

恩,我知道。

你觉得是学的好更好,还是嫁的好更好?

学的要好,嫁的也要好。

这是一场激烈的讨论,各个小组踊跃发言,阐述自己的观点。林艳艳那组以她为核心重要阐述娇的好不如学的好,沈美那组以她为核心重要学的好不如嫁的好,而史新新这一组以常芝娇为发言人重要阐述史新新的观点,不仅要学的好,还要嫁的好,只有学的好才能嫁的好。

这堂课在精彩的讨论中结束。

陆寒发言最少,他最多的时间都用在了史新新身上,注意着她的一颦一笑,回味着他们的初次对话。

你好,我叫陆寒。

恩,我知道。

也许是上天眷顾着有情人吧,陆寒成了史新新的同桌,兴奋之情不言而喻。陆寒直在心里把上帝赞美了无数遍。他太高兴了,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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