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壬进入庆安府,见到遍地大小城池,人口稠密、田土广阔,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眼前所见之地,皆是国泰民安、百姓和乐的景象。

街道熙熙攘攘,大小摊位上,摆放新鲜果蔬、手工饰物等。

王壬路过小摊,看上某个傩戏面具,掏钱买了。

前方几条大道交织,形成宽敞的空地,人流到此变缓,竟是聚集成一大群。

人群当中,杂耍的花枪、飞刀不时飞起,每次升起落下,都会引发一阵人潮的惊呼。

“有人在卖艺!”

王壬摇摇头,正要绕开人群,突然心头一动。

人群围绕的空地上,一名老汉带着儿子儿媳,连同几个学徒,正在卖力表演。

“马上最精彩的来了!”

“这家老太爷最擅长吞火吐火,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耍了半天,老汉的儿子端着铜锣,四周走了一圈,观众投下大大小小的铜钱、碎银。

老汉抽完一袋旱烟,走到空地中央,“小老儿拼了这把老骨头,给大家表演一个。”

说罢,老汉用指甲,从烟锅跳起一颗火星,抿嘴吞了。

下一刻,老汉胸膛高高鼓起,张口吐出一团烈焰。

烈焰凝而不散,冲到高空十米,仍旧收拢在碗口粗,像是从老汉口中生长的火焰藤蔓。

路人们见了,纷纷发出惊呼,火焰是真的,灼热的气息他们感受的清清楚楚。

王壬没有惊叫,目光先是掠过老汉,然后是他的儿子、儿子,连同几个男女学徒。

没错了,老汉有法力在身,只是不能外放,至于他的儿子、儿子,连法力也没成就。

这家人都是一群散修,靠着四处云游,卖艺为生。

王壬看明白,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人群当中,一个白衣公子冲到空地上,朝老者面前拜倒。

“这手绝活,教给我吧!”

老汉一惊,火焰缩回口中,连忙摆手后退。

“公子请起,这如何使得,咱们这下贱的杂耍,有什么好学的!”

四周的人群中,有人认出公子。

“原来是柏家的二公子,又来胡闹了。”

“整天想着寻仙问道,人都痴傻了!”

二公子跪在地上,不住哀求,“交给我吧,我愿意出黄金千两。”

老汉吓得连连后退,“使不得,使不得!”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以千两黄金,交换一门杂耍手艺,简直是败家子。

王壬笑着摇头,黄金千两,想要换得修仙前途,不够!

只是,这位二公子所属的‘柏家’,是否是王壬要去的那家?

老汉毕竟身怀法力,稍微施展手段,让人群陷入骚动,一家人趁乱脱身,剩下二公子跪在原地。

人群散去后,王壬摇摇头,继续往前赶路。

“嗯,就是这家!”

在他面前,一座高大的府邸,坐落在城中最富贵的地区,门匾上写着‘柏府’二字。

王壬上前敲响门环,里面有人应了,“谁?”

“我是此间家主的远房侄子,前来拜会世叔!”

说罢,王壬从门缝中,将信物递进去。

柏府之内,一座水榭内,柏府的老太爷,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观赏家养的戏班子,排练一出新戏。

老太爷发白齿摇,不能吃硬物,所以丫鬟挑了快绵软的点心,切成小块,喂到他口中。

外面伺候的管家,带着门房的口信和信物,前来通报。

“老太爷,外面有人来访!”

老太爷见到信物,双目瞪圆,一口吐出点心。

“快快,打开府门,老夫要亲自去迎接!”

管家愣住了,一个远方侄子,要这么兴师动众迎接么。

要知道,柏府老太爷德高望重,前些年,他的一个晚辈,已经做到庆安道的领兵将军,前来上门拜访,他都没出们迎接。

老太爷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通常都是由柏府老爷,也就是老太爷的长子代为出门迎接。

老太爷一边吩咐丫鬟,为他换一身朴素的衣服,见到管家不动,皱眉道,“愣着干什么?”

管家微微一惊,连忙解释,“老太爷,是否通知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他们。”

老太爷一拍额头,“差点忘了,叫全家都出来,一同迎接。”

管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老太爷竟答应了,内心大声呐喊,您这哪是接远方侄少爷,便是东商国哪位皇子来访,也没有如此隆重的礼遇吧!

柏府之内,家主、夫人,连同各房姨娘,再加上一帮少爷、小姐们,被管家通知到府门接人,个个都猜测起来。

“今天来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老太爷多年不出门迎客,今日破例不说,还要我们一同过去!”

家主最是孝敬,严厉目光一扫,“你们少说两句!”

于是,一帮姨娘们都不敢再说话。

少爷、小姐们,或者在闭门读书,或者和闺蜜交流女红,此刻被中途打断,听说是出门迎人,都有些不情愿。

“管家说了,就是一个远方的亲戚。”

“我明白了,上门打秋风的,干嘛要给他好脸!”

大少爷是读书人,性格端庄稳重,“亲戚上门,叫账房接待几日,临走前封些金银给他便是,如此兴师动众,与礼法不合!”

二少爷刚回家,好不容易遇到高人,却没能拜师,兴致有些低落。

其他少年小姐,七嘴八舌,都对来人意见很大。

但是,一群人到了门前,见到老太爷时,不约而同闭嘴,都不敢再有任何怨言。

老太爷,就是柏府的天,全府上下,无人敢违逆他。

别看众多姨娘、少年小姐,身份尊贵,真要触怒老太爷,家主第一个出面惩治,送到城外庄园,下辈子过农家乐。

“嗯!”

众人见到老太爷,有些惊讶。

平日里,老太爷穿着华丽,各种名贵锦绣,绣着金钱、花鸟、如意、祥云等各种图案,随便一根线头都是天价。

但是,今日老太爷穿的格外朴素,一身麻布粗衣,衬得身子淡薄无比。

包括老太爷的儿子,都看不出来。

唯有府中资历最老的管家,年级和老太爷相当,见到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初老太爷孑然一身,从外地返回家乡,身上所传的衣服,就是眼下身上所穿的这套。

珍藏了几十年,终于重新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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