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

细心的陆瑶一眼就看到了杨夏的小拇指被夹板固定着。

杨夏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看向陆瑶:“没事,不小心被弄断了。”

陆瑶怔了一下,不太相信的看着杨夏。

显然在小拇指这个位置,很难不小心受伤。

“我听说你是通过保外就医出来的。”陆瑶追问道。

杨夏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听谁说的?”

“廖队长。”

“是,这不骨折了。”

陆瑶忽然脱口而出道:“你是故……”

还没等她说完,杨夏瞪了她一眼,她识相的闭嘴了。

因为陆瑶的声音很大,其他三十多个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然弄得人尽皆知。”杨夏小声的说道。

“可你是为了她们!”陆瑶不解道。

“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她们能感激我,我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

陆瑶沉默了,但内心涌现出来的却是对杨夏无限的敬意。

“知道了。”

走到人群中。

三十多个人炙热的双眼看着自己。

让陆瑶没想到的是,杨夏居然朝着她们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让我又能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为我争取相对的自由。”

众人有些恍惚。

很快人群有人回应。

“不客气,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

“是啊,药神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在所不惜。”

“……”

大家议论起来。

只有陆瑶在内心默默的念了一句:“也谢谢你敬畏这群即将陨落的生命。”

扫视了大家一眼。

杨夏对着她们喊道:“因为人数众多,我个人能力有限,所以你们把病情的严重程度按照不同的等级报备给陆瑶,让陆瑶完成登记后告诉我,然后我们就按照病情的严重程度来展开治疗的先后顺序,你们说可以吗?”

众人现在沉默了一会儿,橘子男小吕率先答应了下来。

“同意。”

有人同意,其他人也跟风起来。

“同意!”

“我也同意。”

“我们都同意。”

杨夏笑着点点头:“那就现在开始登记吧。等级分成四级,良好,及格,差,很差!”

陆瑶找来纸和趣÷阁,一个个人询问过去。

“大哥你现在身体状态怎么样?”

“还好,能吃能喝。”

陆瑶点点头:“那就良好等级。”

“奶奶,你身体怎么样?”

“晚上疼的睡不着觉!”

“那就很差等级。”

“……”

一个个问过去,当问到橘子男小吕的时候。

小吕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就给我打一个良好等级吧。”

陆瑶看了一眼橘子男,想起了什么,疑惑道:“我听嫂子说,你前几天去清创了,状态不好吧?”

小吕依然露出一副没事的表情说道:“我状态挺好的,几年都挺过来了,现在有了希望不差这几天,你让那些大爷大娘先治,我还年轻,我能挺住。”

陆瑶咬咬牙,给小吕打了一个及格的等级。

“小吕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你是好人。”陆瑶带着感动说道。

在生死面前还能做出让步的人,骨子里面该有多善良。

小吕甩了甩自己油腻的长发得意的笑了一下。

等所有人登记完,杨夏拿着名单,对着众人喊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分四天过来,就按照这个等级来,很差的第一天,差的第二天,及格的第三天,良好的第四天。”

大概点了一下,很差的五个,差的六个,及格的十五个,良好的八个。

让大家确认完自己的等级,廖杰的车也开了过来。

这是秦局的安排,送杨夏回山岭村。

“都回家休息吧!”

杨夏喊了一句,然后上了车。

上车的还有两位民警。

刚送到杨夏回到山岭村,秦局便催促着廖杰回局里。

就在一个小时前,林家成的儿媳妇杜榭姊带着律师去看守所找杨夏,结果被告知保外就医后暴怒无比,直接找到了秦局的办公室,对着秦局大骂了一顿。

受了一肚子气的秦局叫人把杜榭姊赶了出去。

结果没过两分钟,市局那边便打了一个指责的电话过来。

秦局这些就不得不给杜榭姊一个说法了。

因为市局的电话是省厅的指示。

杜榭姊的关系直接找到了省厅。

这种能耐,秦局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到廖杰回来了,秦局对着杜榭姊冷冷的说道:“杜夫人,有关于程序上的事情,你可以问我们廖队长,如果你觉得我们程序上有任何的问题,欢迎道省厅投诉。”

秦局愤然离去。

廖杰愕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局对一个女人大动肝火。

不过廖杰也不傻,秦局话里面的重点他还是抓住了,尤其是省厅两个字尤为的刺耳。

“杜夫人!”廖杰一脸笑容的看向杜榭姊,礼貌的问候。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杜榭姊双手环于胸前,趾高气昂的看着廖杰问道:“为什么把杨夏放了?”

“不是放了,是保外就医。”

“他怎么了?”

廖杰简单的回应了一句:“骨折!”

杜榭姊惊讶道:“好好的怎么会骨折?”

“不瞒你说,他自己弄得。”

杜榭姊愕然……

“他自己把自己弄骨折了?”律师也是吃惊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廖杰点点头。

他之所以实话实说,是因为不管什么方式的受伤,都符合保外就医的程序。、

说出实情来或许有不一样的效果。

“他疯了?”杜榭姊诧异道。

廖杰饶有意味的看着她。

“说实话我很遗憾他不是精神病患者,不然,我们就要终止法律程序,释放嫌疑人了,你知道的,精神病患者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犯罪,是可以免除法律惩罚的。”

说完廖杰笑了一下看向杜榭姊。

杜榭姊听出了廖杰话中嘲讽的意味,瞬间又燃烧起怒火。“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他了。”

“我可没这么说,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杜榭姊怒道:“我不和你废话,我来这里,就是要求你立刻马上重新将杨夏关押起来,一旦造成嫌疑犯的逃脱,我可以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廖杰神情轻松的看向杜榭姊。

“杨夏和我说过了,他不会逃的,出去只是为了自证清白。”

下一秒,杜榭姊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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