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的石室内,任子休总感觉很压抑。蓝月把战衣平坦地放在平台上,然后用手一遍一遍地尽量熨平。“子休啊,你看看这幅画卷,有什么感悟啊?”任子休看着那副气势磅礴的图画,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悟,“长老,我觉得先把这个古仙的来历搞清楚,是最主要的。”

蓝月右手一抚,一堆发黄的书籍摆在了平台之上。“这些是历代掌门的手札,我大体都翻阅过一边了,很少有这方面的记载。”蓝月拿起其中一本,“这本是我派天才掌门御飞师祖的札记,上面也只大略地写了一点而已。”

任子休接过札记,只见上面字迹俊秀,封页上写着林御飞三个仙风气派的字迹。蓝月又拿出一叠纸和一个毛笔,“我先把自己的感悟,整理一下,过些时候,我们相互印证一下。”说着,蓝月蹲在平台下面,闭上眼睛,开始体悟画卷的意蕴。

“好。”任子休应了一声,随即捧着札记,侧靠在一边,开始阅读那位天才掌门的札记。有关这位古仙的记载,蓝月已经放上了书签,任子休一翻就找到了那一小段文字。

“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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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后山,乃古仙遗迹,为上古二仙所居。后古仙羽化,虽肉身已毁,但神力犹在,遂成屏障。又因散发灵力颇大,吾恐召唤强敌而来,后辈不敌。遂破向冥界,收复冥龙,镇于其上,欲借阴气,盖弥其灵气。冥龙封印,聚集七彩光华,遂成七彩封印。后辈每隔百年,加持一次,切记,切记。”

虽然只是小小一段札记,但是这段记载已经足足震撼到任子休。破向冥界,收复冥龙。平平淡淡八个字,却不知这里面蕴含多少英雄霸气。凡人修真界,又有几人可以随意的破碎虚空。可见,那位惊才绝艳的林御飞,当真是震古烁今。

任子休合上札记,心想,上古二仙所居,可是此时这里只有一尊骨架啊。那另一位古仙去哪里呢?这位古仙又是怎么死去的呢?任子休带着这些疑问,开始翻阅以后的掌门札记。厚厚的札记,几乎每一条都是修真的精华所在。

南海剑派是南海数一数二的修真大宗,各代掌门自然是修真巨擘,他们毕生的修liàn

经验都有条不紊地记录在小小的札记上面。这一捆捆的掌门札记,无异于一笔异常的贵重财富。任子休此时也明白这一点,他仔细阅读每位掌门的札记,尽量让自己以后不平凡的修真路线,少走一些弯路。

看了大约有四五个时辰,任子休看的很累了,眼睛涩涩的,很干枯,于是把手中的书,放下来。蓝月还在用心体会那幅画中的真髓,若不知详情,从远处看去,蓝月就像个有些痴呆的老人。任子休走到平台边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平台微凉,丝丝舒适的感觉,流遍全身。任子休用手敲了敲这个平台,这个石头很特别,不像是一般的玉石。蓝月听到声响,侧头看了看任子休,“看完了?”任子休摇摇头,“没有,太多了,没有丝毫进展。”

蓝月笑笑,“不急,小伙子,你还年轻。”任子休一怔,“年轻?你意思我们要在这里呆很久?”蓝月笑笑,雪白的胡子无风自起,“不久,很快。闭关嘛,闭关个几十年,很快就出去了。”“啊!”任子休大惊,“几十年!”

几十年在蓝月这种老前辈眼里,也许只是眨眼一瞬。但是任子休突兀地感觉,几十年后意味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过完青春,就已经老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上几十年!”任子休恐惧地说了一声。蓝月指了指手上的画卷,说,“那就祈祷我们快点找出其中的功法吧。”…,

任子休这才知dào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蓝月很清楚他的内心,他想告sù

任子休,不要在这里混日子,浪费的都是你的时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任子休内心一紧,拿起战衣,突然发觉一丝异样,“这件战衣怎么没有了原先光鲜照人的灵气?”

蓝月显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已经在第一时间让这件战衣滴血认主了。无主的宝物,才会灵气冲天。只有宝物认主,它们才会收敛起自身的灵气。”“哦。”这一点任子休曾在某位掌门的札记中看过,但是一时不会活学活用,所以没想起来。

任子休仔细看了看战衣,这件战衣虽然经lì

了上万年的摧蚀,但是上面没有一丝破陋。任子休再走到骨架旁边,打量了一番。骨架上没有什么断裂,折损。头骨也完好,脖颈处也是光华照人,没有中毒的黑色。

也就是说,那位古仙,并不是因为大决斗而死。也不是毒杀,自尽,爆头之类的。任子休看看蓝月,“仙人可能老死吗?”这个问题把蓝月也问住了,“老死?仙人?我只知dào

修真者未列仙班之前,是有寿元的。但是,仙人之事,我也不知dào。”

任子休也清楚,各代掌门手札上,也曾讨论过修真寿元的事情,但是他们都是局限于凡人修仙界。毕竟,成仙之后,没有回来过一位派内仙人。至于,这位仙人为何出现在凡间,任子休还是一头雾水。

任子休坐在玉石平台上,总感觉平台之中,有些东西。但是他也不确定,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任子休咬下嘴唇,说:“前辈,你说这个平台有什么用处啊?”蓝月低头一看,“这个平台是用万年寒冰所造,在上面修liàn

益处多多,以后也是我派的镇派宝物之一。”

“咳咳。”任子休一听这么重yào

,心中想要炸毁平台看看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没事,我就问问。”也许是,上几次,无论玉骄剑典还是其他,任子休感觉在最里面的才是重yào

的。这个诡异的想法,促使他想入非非。

任子休拍拍大腿上的尘土,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气氛,突然他手中的札记中的一句话,让他眼前一亮。“是这样啊。”任子休满脸愕然,思考了一下,然后脸色渐渐变为了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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