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国皇宫正殿左丞相商于满是皱皮的手膜拜一般地摸着龙椅,正要坐下时,正殿大门突然被人踢开。

“左丞相好生惬意”右丞相胡克移着臃肿的身子踏过门槛,嘴边噙着猥琐的笑。

“胡克,你这是做什么?!”商于因为被人看到意图坐上龙位而恼羞成怒。

“做什么?”胡克笑得奸诈:“来擒窃国之贼啊”

“放肆,你说谁是窃国贼”

“商于,人啊,要是没那么大能耐,就要安分,不然若是惹了杀身之祸,就算我俩同朝为官多年,我也袒护不了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商于呵斥胡克:“别忘了,我俩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何况杀皇族这事,可是你下的令,用的也是你的人”商于语气里充满自信,他早料到胡克这种人不可信,所以他事先早已做了安排,今日他敢来这正殿坐龙椅,他便早已有与胡克摊牌的准bèi

,只要他一个手势,他安排在正殿附近的杀手便会将胡克团团围住。

“哦?所以你在威胁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俩也算是一起共事多年,只要你愿意从我,为我做事,那么,只要我正式当上姬子国的皇国主,我便赏赐你想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怎样?”商于抚着长须,显得胸有成竹。

“听起来似乎不错,不过嘛,我觉得——不、怎、么、样”话音刚落,胡克拔出长剑,一步步地走向商于,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

“你!”商于被胡克的表情惊吓住:“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商于做出手势,但杀手迟迟没有出现,他看着步步逼近的胡克,脸上开始出现慌乱。

“想找你那班可爱的杀手吗?”

“你做了什么?”商于知dào

其中一定出了差错。

“没什么”胡克嗜血地tian干长剑上未干的血迹:“只是送了他们一程”

“你——!!”商于看着胡克,眼前的他像是怪物。

“不用担心,我的手脚很快,他们几乎感觉不到痛苦,而你——很快变能跟他们见面”

“不……”商于此时才知dào

自己大势已去,脚被龙椅绊倒,他跌躺在地上,老迈的眼睛惊惧地看着胡克。

“来吧!!”

“啊——!!”

一刀下去,商于的血喷溅到龙椅上,胡克抽出剑,他的属下适时进来。

“丞相”

“嗯”

“商于的族人皆以叛国罪一个不留地处斩”

“很好”

“姬无筝找到了吗?”

“还没,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已查出太国主和太后的下落”他们无意间在药铺发xiàn

到一个姬无筝以前的侍女,便暗中跟随,本想擒住姬无筝,怎料抓到了太国主和太后。

“很好,哈哈哈哈——”胡克狂妄大笑,那模样不似一个王者,而只是一个权势利欲薰心的可怜人。

☆☆☆☆☆☆☆☆☆☆☆☆☆☆☆☆☆☆☆☆☆☆☆☆☆“公主,不好啦!!”实儿拿着一张单,慌张地跑进来。

“实儿,怎么回事?”没看过实儿如此慌张,姬无筝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看这个”实儿将手中的白单拿给姬无筝。

“这是……”

姬无筝疑惑地接过单子,上头的毛笔字写着“明日午时,姬瑜和赵育玫将于市场口斩首示众。”

看完,姬无筝已双手颤抖,那是——父王和母后!!

“实儿,你是怎么拿到这单子的?怎么拿到的!!?”姬无筝激动地抓实儿,眼里急出了泪水。

“公主……”

实儿被姬无筝失控的模样吓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这时,立儿、秋儿和晏亦也赶到,他们的手上也都拿着单子。

“公主!!”

他们一进来便看到姬无筝抓着实儿的双臂询问着单子的来源,顿时他们明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都知dào

了?”姬无筝看见他们手上的单子。

“是,今日一早,便有士兵在姬子国国内四处散发,我们知dào

后就赶回来了。”

半响,姬无筝渐渐恢复了冷静。

“你们可知dào

父王和母后现在被关押在何处?”

“具体的位置不知dào

,不过过往的同僚告sù

我,太国主和太后现在在右丞相府中”晏亦将刚探知的情形告sù

姬无筝,伊人着急落泪,他看着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他打算今晚便只身潜入丞相府,将太国主和太后救出来,当然,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姬无筝知dào。

“等等”姬无筝似乎想到了什么,胡克那么狡诈的一个人竟会将父王和母后关押在自己府中,而且大肆宣扬要斩杀前任国主,难道说他在父王和母后身上没找到玉印,于是打算以他们为饵,引她出现?!

“立儿,知dào

右丞相府临着的山脚都是什么环境吗?”胡克是个疑心颇重的人,当时得知他的右丞相府竟建在三面临崖的山头上时,她便对这个时有了顾虑,怎料,今日他竟当真谋反……

“知dào

,南边山脚下是片密林,而北边则是一条深河,至于西边据说他挖了个深坑,附近的士兵比什么都多,所以没人知dào

里头有什么”立儿回想起过去姬无筝让她私下探查右丞相府时得到的信息。

“深坑?”

“是啊,这还是我通过好多关系买通了右丞相府里的丫环才知dào

的呢”立儿皱起鼻头,当时那笔费用可不低呢,所以她记忆犹新。

“丞相府里的大牢确切位子你知dào

吗?”

“这个始终查不到,当时那些丫环们都说没听过府里有牢房”立儿也觉得疑惑。

“立儿,你留下粗略画出丞相府的大致方位,你们再去打探一下消息,一旦有新的状况再回来告sù

我”

“是”

姬无筝回头想回房里拿琴,怎料红玉一脸淡漠地在一旁看着她。

“红玉?”

“我去做事了”

“她是怎么了?……”

姬无筝没再多想,她需yào

快些知dào

父王和母后被关押的地点,好尽快制定营救方法。

拿出琴,放在庭院的石桌上,姬无筝用琴音发动附近大量的鸟类,找出姬瑜和赵育玫的确实位置。

☆☆☆☆☆☆☆☆☆☆☆☆☆☆☆☆☆☆☆☆☆☆☆☆☆右丞相府一只麻雀停落在牢房的铁窗边。

“姬瑜,你乖乖地把玉印的下落告sù

我,否则,大家撕破脸,我们君臣一场的,也不好kàn

,你说是吧?”胡克来到丞相府的大牢,要不是那玉印是把姬子国宝藏库的钥匙,他也不必拘泥于此。

“咳……咳……”

大牢中用干草铺成的席子上,躺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满头的银发四散,显得奄奄一息,他咳嗽得厉害,几乎像是要咳出心来,而旁边则坐着一个年近花甲的女人,女人神色复杂地拍着男人的背,眼里有着心痛,有着不知名的快意……

半响,男人终于停止了剧咳。

“胡克,你别指意了,玉印早已在被抓到这之前就被我磨成粉,喝了”

说完,男人开始大笑,那笑声听起来竟是那么凄凉。

“哦?”

胡克挪着肥胖的身子走近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剑。

“你要做什么!?”女人立kè

警惕,将男人往身后推。

“你过率了,我本来就是过来跟你聊聊的”

胡克嘲笑地看着赵育玫的防备。

“你!?”知dào

自己才是胡克的攻击目标,赵育玫一时语塞。

他把剑峰指住赵育玫的左肩,眼睛看着她身后的男人。

“说不说?”

男人不语“啊——!!”胡克的剑由左肩一路往下滑,鲜红的血液一下浸透了赵育玫的白衣。

“说是不说?”胡克笑着看女人的哀鸣。

男人不忍,但依旧不语。

胡克这次由剑锋由右边滑落。

“啊——!!”女人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还是不说吗?”胡克露出猥琐的笑。

“玉印早已被我吃了,没什么好说的!”男人别过脸,不再看女人。

这回胡克像是发了狂,在赵育玫身上连划数剑,后者在凄厉的惨叫后已坐不起身。

“阿瑜,为什么?为什么啊!”女人怨恨地看着男人。

发xiàn

男人始终不语,女人笑了,笑得悲哀。

“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始终比不上大姐,甚至乎我的命连她的孩子都比上不上!!”赵育玫吼着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宁国后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姬瑜的心里却始终只有她一个,而她耗尽心机,甚至委屈自己对宁国后留下的血脉处处关心,谁又知晓,她心里无时无刻都幻想着将那孩子亲手掐死!!

“育玫……”

“你不说,我说!”

赵育玫疯了似地傻笑,她看向胡克:“你想知dào

玉印在哪是吗?”

“你可以告sù

我?”胡克狡诈地看着女人。

“当然,我要你答yīng

我”赵育玫眼里霎时充满恶毒:“找到玉印后,将她杀死。”

“好”这个条件再简单不过。

“玉印就在——”赵育玫停顿一下,脸上满是阴森,她似乎已经看到‘那个人’如她二十多年来的幻想一般死去:“姬无筝身上!!”

“很好”胡克狂笑,果真如他所想,他先前放下的饵,看来没白费,猎物大概不久便会自动上门,想到这里,他笑得更加狂妄,笑得更加嚣张。

“丞相”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来。

“什么事?”

“‘那边’派人过来了,现在在书房。”

“好”

说完,胡克一刻也没再耽误地疾走,想必来人定当有一定份量。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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