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主子”

“红玉叩见主子”

“起来吧”帘后的男子姿态悠闲,左手拿着一只装满美酒的玉瓷杯。

红玉将姬无筝非赵育玫所生的事如实告知男子。

“那赵育玫现在何处?”男子语气平淡,像是早已知晓此事一般。

“回主子的话,赵育玫在被救当晚便被一神mì

人抓走”

“哦?可知是何人所为?”

“属下追踪到姬子国皇宫时,就失去了他们的下落,据属下后来的查探,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胡克所为,其他的便无从考究”

“哦?”男子示意红玉继xù

说下去。

“是,姬瑜获救后,发xiàn

身中剧毒”红玉没说出口的是,她意wài

地发xiàn

姬瑜中的竟然是属于他们‘隐部’研发的剧毒,一种叫‘穿心’的毒药红玉聪明地没再往下说,主子的心思不是他们所能探究的,也探究不了,可是‘穿心’是他们密制的新毒,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们会使、会解,而姬瑜却莫名中此毒,联系整件事的头尾,可发xiàn

胡克没在深坑中设重兵保护,而让姬无筝轻易救走二人,虽姬无筝的计谋至今让胡克丞相府受灾甚重,但当中确有可疑之处,现在想起来胡克怕是早已做好准bèi

,在姬瑜和赵育玫的饭菜下了剧毒,而后姬无筝必然会为求解药而将胡克要的玉印白白献上。

但是,像胡克那种有贼心却无计谋的人,怕是想不到这一层,而且‘穿心’分明是隐部的毒物,所以,唯一的可能只有——!!?

男子没说话,红玉继xù

往下说。

“姬无筝四处求医,大夫皆无从下手”这是必然的事,姬瑜至今仍每日一到毒发的时辰便生不如死,加上又上了年纪以及早有疾病缠身,所以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按上面交代的办”

男子示意一直在身边静候命令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将他刚挥毫写出的纸张交给红玉。

红玉接过纸张,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但是她早已习惯,因此她又恢复冷静,将纸张上的内容快速记入脑中——经过隐部训liàn

的结果,随后将纸张丢进了一旁的火盆里,纸张很快便化为灰烬。

“记住了吗?”

“属下记住了”

“退下吧”

“是”

红玉退下后,刚刚在一旁侍奉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恭敬地请示主子的意思:“皇上,胡克刚派人来说他们今晚抓到了想取解药的晏亦”

“知dào

了,把‘穿心’的解药拿上一份,交给胡克,另外,召集士兵,随时候命攻进姬子国,我要速战速决”若不是为了她,他不会在这个小国Lang费那么多时间。

一切都按他所想的进行,他答yīng

了放她自由,可是,若是她自己找上门,那就另当别论了。

火盆里的火焰将四周照得通明,隶绝绗的嘴角咧出一抹邪魅的笑。

她不想见到他,他就要逼她自己主动回来!!

☆☆☆☆☆☆☆☆☆☆☆☆☆☆☆☆☆☆☆☆☆☆☆☆☆姬无筝从姬瑜的房里出来,轻轻地带上房门,今晚姬瑜的毒又再次发作了。

“那不是红玉吗?”走在回廊里,姬无筝看见了穿着夜行衣回来的红衣,但后者没看见她,她也没在意。

“公主!晏将军不见了”秋儿慌张地跑过来。

“怎么回事?”

“晏将军从今天早上便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过”秋儿担心地皱起眉头:“我担心他去丞相府了,因为立儿画的那张相府图也一并不见了。”

“不要担心,也许晏将军只是在何处耽搁了,过一会应该就会回来”姬无筝安慰着秋儿,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这时,一只小鹊儿停在她的肩膀上。

了解了鹊儿带来的信息后,姬无筝抚了抚鹊儿的头,解药算是找到了,只是在丞相府。

“公主……”秋儿想询问那只小鹊儿带来了什么消息,因为她看到姬无筝的脸色变得严肃。

“没什么,它只是告sù

我,姬子国目前还很平静。”姬无筝找了个借口推搪。

“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让鸟儿再帮着寻一下晏将军的下落。”

“嗯,那好吧,公主也早点休息。”

“嗯”今晚她怕是不能‘早点休息’了,因为她打算夜闯丞相府!

☆☆☆☆☆☆☆☆☆☆☆☆☆☆☆☆☆☆☆☆☆☆☆☆☆是夜,姬无筝按着上次的方法,让鹰鹫们将她带到了位于相府西边的书房,那只小鹊儿说解药藏在这房中。

就着月光,姬无筝轻手轻脚地在书房里翻着解药,但搜寻了许久都没有结果,眼看就要天亮,到时她只能无功而返,而父王则又要承shòu多一天的毒发之苦。

种种原因,让姬无筝增加了找到解药的决心。

收遍了书房里的每个角落后,她站起身,难道说解药已经被带离了书房!?

她失望的同时,再次巡视了书房,就在快要离开书房时,月光透过了穿户射在了一面墙上,墙上挂着一幅美女在河边洗衣时嬉闹的画。

下意识地,姬无筝走进了那幅画,那幅图似乎有哪里有点怪异?!

姬无筝走近查看,她的手为了将画拿近些而挡住了月光,她惊讶于自己所发xiàn

的。

那怪异之处便是图中的美女在嬉闹时,她的头虽是弯向左边,但她的头发确是贴服在她身上,没散落半点,这在画作上可以说是一个少见的失误,而且她的眼睛,不是看着衣服,也不是看着水或前方,而是——上面!!

姬无筝抬起头,果然,就着月光,她看见了天花板上头有个暗格。

那名美女的头发之所以没有垂下,是因为她的头其实是抬高的,而没有弯下吧,而这隐喻了暗格所在。

姬无筝兴奋地拿搬来一张椅子,踩上去,打开了暗格,她的手将暗格里头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在里头找到了解药。

“原来朝中大臣早已和胡克勾结……”姬无筝看着意wài

发xiàn

的朝中大臣与胡克的密函,里头赫然写着祝他早日即位。

“这是!?”姬无筝震惊地看着手中的小纸,上头纤细的字体令她犹如受到当头棒喝,这些字体不是——?!

这些是她亲手教予‘她’的,她不会认错,姬无筝难受地闭上眼。

但她发xiàn

了外头天快要亮了,于是她赶忙吹响了小笛,想唤来鹰鹫。

“不用再吹了”一道声音突然插入,书房内顿时灯火通明:“微臣在此静候公主多时,您这么走,微臣可是诚惶诚恐啊”

胡克脸上带着奸计得逞似的笑容,讪讪地说道。

姬无筝退至阳台,她中计了!

“唉呀,您看我这记性,来人啊,把晏将军给我请上来”交待完,胡克肥胖的身躯挪至了那幅画前,他看了上头被开的暗格:“真不愧是公主啊,晏将军在这里搜寻了大半天,就差没在我这小书房里头打铺睡,也找不到,而公主您这么两下功夫,就找着了,微臣着实佩服啊”

这时,晏亦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他身上满是伤痕,看起来是遭受了严刑拷打。

“公主!?”

“晏将军,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会……?”

“唉呀,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会嘛,这么久不见了不是?”胡克插断了晏亦的话,并使了眼色让人准bèi

椅子。

“公主,您坐呀,不然在我这让您酸了腿,那胡克我可承担不起啊”胡克假惺惺道。

姬无筝不语,就着近自己身旁的椅子坐下。

“这就对了嘛”

晏亦也被推拉至胡克身旁的椅子坐下。

“公主啊,您看您这解药也拿了,那玉印是否应该……”

“随你信不信,玉印不在我身上”她也不知dào

玉印究竟在哪,也许王兄早已料到今日之事,所以将玉印藏了起来,不让胡克这班宵小得到姬子国的珍宝吧。

“公主”胡克作出‘不依’的语气:“您看,您这不是为难我了不是?玉印交出来,我保您安全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会再追杀您和您父王,你们可以过安稳日子,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姬无筝将解药藏实,她今日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将这药带回去给父王!

“唉呀,您这么说,不是在逼我对晏将军不好吗?”胡克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晏亦,晏亦身后的士兵则用力把晏亦的手腕往后一掰,骨头脱节的清脆声音霎时与晏亦的惨叫夹杂在一起。

“晏将军!!”姬无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我……我没事”晏亦勉强挤出一笑,想让心上人宽心。

“瞧瞧我们晏将军,瞧瞧,你们都好好学学”胡克对着为数众多的房里的士兵说道:“人家这啊,就是情真意切,大情圣啊”

说完,房内的人都大声的笑起来。

“有胆就杀了我”晏亦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呦,杀了你,那我的玉印要怎么讨回来,您说是吧,公主?”胡克一手插住了晏亦的左胳膊,话音落下时,手用力地往下一扯,晏亦用力咬着牙根,不发声,但额上霎时冒出许多汗珠。

“你们放了晏将军,我便给你们玉印”看不下去他们折磨晏亦,姬无筝虽没有玉印,但决定赌上一赌,反正除了王兄,朝野上下没人见过真zhèng

的玉印。

“看,这不就对了嘛?没问题,别说晏将军了,微臣刚刚跟您保证的也保准兑现,您现在可以给我玉印了吧?”胡克奸诈地笑着。

姬无筝将脖子上的玉牌拿下来,交给了临近的士兵。

“玉印你拿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吧”姬无筝镇定地说。

“行啊”胡克拿过士兵传上来的玉牌,吃吃地笑:“只是嘛,微臣对公主您可是爱慕不已啊,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无耻!!”姬无筝没让胡克说完后头的话,他脸上的yin笑让她反胃。

“你敢动公主,我绝不放过你!”晏亦也突然之间奋力挣扎,但即刻被后头的士兵压制住。

胡克作出可惜的样子,看着晏亦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他起身,走向姬无筝,后者警觉地站起身,退至阳台。

胡克突然伸出臃肿油腻的手,噙住姬无筝的下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

姬无筝抽出藏在袖里的短刀,雷霆不及的速度砍向胡克的手。

胡克的手被深深划出一道口子,虽生气,但也不敢再接近姬无筝:“这可是你自找的!”

胡克退回房内,手紧紧捂住伤口,但脸上露出了猥琐:“兄弟们,谁抓到她,她便是属于谁的,或者你们想‘共享’也没问题”

“谢丞相!!”房内的士兵知dào

可以动这美人,都兴奋地回应。

姬无筝看着士兵们都向她走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yin琐的笑。

她看了看她身后,后头正对着深坑,鹰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赶来,那即是说,今天便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天。

说不出为什么,此时她心里很平静,但奇怪的是,在这当口,她脑海里浮现的人影,居然是隶绝绗。

也许秋儿说得对,在不知不觉中,她喜欢上他了……

士兵们就快要走进阳台,时间已经不容她多虑了,也好,她到地下能与亲生母亲和哥哥相会,她真的好想他们。

没有预警,她纵身往身后一倒,身子如断线风筝,直直坠下,是幻觉吗?她临死前竟看到了隶绝绗,他的眉头紧皱着。

“不要皱眉……”说不出为什么,她竟伸出手抚平了幻影的眉头,之后,她像是被点了昏穴,沉沉地睡过去。

“隶……隶……”胡克看着抱着姬无筝跃身从阳台上上来的人,惊吓得一向能说会道的舌头变得结巴。

不单是胡克,在场的人包括晏亦都惊愣住。

隶绝绗抱住姬无筝,他仿若修罗,士兵们或落荒而逃,或退避不及,被隶绝绗一剑毙命。

他将姬无筝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步一步走近胡克,途中胡克惊恐地将身边的士兵推向隶绝绗,而被隶绝绗一剑下去,或成两半,或为两截,可见这回他是真的被激怒,在场的估计都难逃一死!

“哪只手?”隶绝绗站在胡克身前,幽幽地说,邪魅的俊颜没有丝毫情绪。

“什……什么?隶……不,皇、皇上,我只是碰了她的下巴啊,皇上——啊!!”胡克想说些什么,但他抚住被姬无筝划伤的左手即刻被隶绝绗横面砍断,也许速度太快,断掌掉在地下还不停地张缩。

“是这只吗?”隶绝绗的利眸直视胡克。

胡克即时顾不得疼痛地惊吓一跳,他是惹到了什么?魔鬼吗?他肥胖的身子不停颤栗,龌龊的五官也痛苦地挤压在一起。

“还是这只?”

话音落下,胡克另外一只手掌也掉到地上,胡克的神经终于崩到最高点,他再也受不住地跪在地上祈饶。

“就算是一根头发,你碰了,就该死”隶绝绗幽幽地说,别开眼,环视四周的士兵,冷冷地说:“你们……也一样!”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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