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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爵回到家,打开一楼的灯,没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卧室的灯开着,槟榔身穿蓝色连衣裙,脸上的妆也没卸,呆呆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喝白兰地,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她没看他,望着窗外又喝一口。他上前夺下她的酒杯,蹙眉:

“怎么喝这么多酒?!”

她抬头看着他,冷冷地问:“怎么回来了?不用加班了?”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他为自己辩解。

“不是有意的骗就不是骗了吗?”

“我今晚的确是要加班,后来Sasha约我喝酒,我本来不想去,可她在帮我们公司打官司,所以我只能去。我怕你生气,因为我没和你吃饭却去和Sasha喝酒,因为怕你生气我才骗你的!”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你骗我是为我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康爵,虽然我不够聪明,但我也不傻。想去就是想去,不要找那么多理由。谈公事就该在公司里,如果你公私不分,那我真奇怪塔扑集团到现在究竟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还有,我还想和你吃晚饭是因为我还爱着你,如果我不爱你,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你骗我是因为怕我生气,那你知dào

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需yào

费尽心机隐瞒我的事?”

“槟榔,你不要咄咄逼人好不好?”

“我咄咄逼人?”她霍地站起来,“好像是你在逼我吧?这段时间你忙、你约会迟到甚至你不到我都没说什么,你以为是因为我无所谓吗?我是体谅你!我知dào

你忙,所以忽略自己的感受来理解你。我从来没因为你爽约而说过什么。可你呢,今天是你告sù

我你会回家,结果你又临时改期,而我看到的却是你和聂赏冬在一起,那在这之前你在改了约会后是不是也和她在一起,这点就值得怀疑了!”

“你这么说就无理取闹了,今天只是例外,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承认,我今天这种做法的确欠考lǜ

,我不该欺骗你,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你以为做错事后只要道个歉,一切就都可以了结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他大声质问,“我承认我不该说谎骗你,可是我怕你生气,我骗你也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在强词夺理吗?”她突然对他的无理搅三分特别反感。

“我承认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可是你呢?你在酒吧里打电话给我逼我说谎,你的意图又是什么?你也是在骗我!你想试探我是不是会说谎,你不觉得你这样做也很过分吗?你不信任我,想考验我,结果我上钩了,然后你就对我兴师问罪,你这样算什么?你这分明就是在给我们两人之间制造隔阂!”

“我给我们之间制造隔阂?你还真好意思说!”槟榔已经被气得大脑空白,她说不出话来,于是空白两秒,她点着头道,“好!随你怎么说!可是康爵我告sù

你,今天不管怎么样也是你欺骗了我。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你不对我说谎,你和谁相处我都接受,就算你说你和聂赏冬在一起我也不会不同意,可你又一次说了谎,而且离上次才没过多久。你记清楚,这是第二次,我们的约定是三次,你为聂赏冬对我说谎的机会只剩下一次了,下次再说谎时你可要想想清楚!”

康爵被她完全掌握吵架控zhì

权的行为弄得恼羞成怒,高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随时要准bèi

和我分手?你把我们的关系当成办家家酒吗?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

槟榔火冒三丈,瞪着他,怒道:

“我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你别倒打一耙!今天的事明明错在你,你却不知反省,还胡搅蛮缠,好像一切都怪我!如果你对我还有感情的话,你做事就该考lǜ

我的感受,你就不会在半夜三更丢下我,却有时间跑去和聂赏冬有说有笑共度良宵!”

“你不要越说越过分!”

“过份的是你!如果你没做错,那你何必忙着跑回来?和聂赏冬继xù

聊聊陈年往事,叙叙旧不是更好吗?你还回来解释什么?”

“好啊!既然你不想看见我回来,那我就走!我走行了吧!”他暴躁地叫嚷,转身气呼呼地往外走。

“你走吧!你走好了!走了你就别回来!”槟榔叫喊道。

康爵抓起桌上的瓷瓶就向墙壁砸去,哐啷啷瓷片碎了一地,巨大的声响把她吓坏了。

“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他冷冷地说完,推门出去,“嘭”地摔上房门。

槟榔又气又伤心,转身叉住腰,想喝口酒将眼泪咽到肚子里。可越想越生气,胸口像有股热浪在翻涌。她用力将杯子摔在地上,跌坐到沙发里,眼泪扑簌簌地似断了线的珠子。她捂住脸哭起来。

康爵也很生气,觉得她胡搅蛮缠。而且她明知dào

他和聂赏冬在一起,却还打电话让他说谎,这分明是在戏弄他。

他再也没回过家。

不久后,临近平安夜的一日中午,聂赏冬突然从外面敲开他的办公室,笑问:

“忙完了吗?我请你吃午饭。”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康爵的桌上摊了一堆报表。

“不是吧,我特地来找你吃饭。我的午饭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你最近怎么总来找我,你都不用约会吗?”

“他去加拿大了。再说我很少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聂赏冬只是笑:“不说这个。既然不能出去,那叫外卖吧。我人都来了,你总不能把我赶回去吧?”

康爵莞尔一笑,拿起电话订餐,不久叫来一堆好料,两人坐在沙发上吃。聂赏冬笑问:

“后天是平安夜,决定了吗,要不要去参加水伊的化装舞会?”

“嗯,我会去看看。”

“那你会让司机送你去吗?如果是,带我一程吧,反正顺路。我穿高跟鞋,不好开车。”她用很合理的语气提出请求。

“好。”他想也没想就答yīng

了。

“你要带舞伴吗,舞伴不会介yì

吧?”

“没说一定要带舞伴吧?”

“怎么没有?必须携伴参加。”聂赏冬半开玩笑地问,“怎么,你没有舞伴?那我来给你当舞伴好了。”

“我就那么没行情?还要你来施舍我?!”他嗤笑。

“怎么,我给你当舞伴很丢脸,让你带不出去吗?”聂赏冬抿嘴笑问,神态娇美活泼。

“当然不是!”康爵笑道。

“那就由我来给你当舞伴吧?”聂赏冬扬眉,自作主张。

康爵并未回答,只是笑说:

“好了,快吃吧,你不是只有二十分钟时间吃饭吗?”

聂赏冬很聪明地没再追问下去,低头斯文地吃东西。

可对于那一天,她势在必得。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今年的冬天干冷,到现在仍没飘过一场零星小雪。

槟榔站在餐厅门口的大圣诞树前,这棵圣诞树是去年的那棵,她为了省钱又环保,就又摆上来了。她仰头望着上面已经惨然的叶子和装饰,虽然精心保存,可时隔一年,还是和原来不太一样。这时间才只有一年而已,那如果再久一点呢?

似乎听到手机的声音,她赶紧低头去看,这些天手机一直被她挂在脖子上。她仔细看,还翻了通信记录,然而并没有电话。她心里很烦很闷,强烈的愁苦与不安啃噬着她的心,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让她的胃也变得很不舒服。

孟辙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她,叹了口气。

夜幕很快低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揭竿而起”,圣诞夜行人不少,车也很多,所有的灯光混合在一起被空气折射入天空,使被林立的高楼分隔开的一小方夜色显得黯淡无光。

康爵隔着车窗一眼望见餐厅前的圣诞树,突然想起槟榔来。那年冬天,她穿着白色套裙站在圣诞树下仰望树顶的情景让他为她怦然心动,从那以后,每年平安夜他都喜欢看她站在树前的背影,再为她变出一朵花,看着她欣喜娇俏的模样。可这欲望却一年比一年平淡,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就像今天,圣诞夜,他并未在树下看到她,可他只是觉得惊讶,却并不失望。

“人可真不少!”身旁的聂赏冬突然开口,她把自己打扮得像希腊神话里的维纳斯,身上的裙子又薄又露。

康爵闻言回过神,并没搭腔。

一辆黑色世爵双门跑车突然风驰电掣地别他的车超到前头,把他的司机吓一跳,车子一晃。

“这是谁啊?”聂赏冬很不高兴,“怎么这么开车?!”

“是雷霆。”康爵回答。

果然是雷霆,在餐厅前停车后,把康飖也拉下来。康爵的车子跟着缓缓地停在餐厅前,司机打开车门,他下车,笑问:

“行啊,又换车了!又花多少钱?”

“觉得怎么样?刚到货,五百三十八万,看着就过瘾!”雷霆炫耀道,“开着更过瘾!”

康飖则很不高兴地问:“你怎么和她在一起?”瞪着聂赏冬。

“是啊。”雷霆被迫闭嘴后也问,“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我是他的舞伴。”聂赏冬扬眉回答,挑衅地看着康飖。

“我们顺路,就一起过来了。”康爵则自顾自地应答。

话音刚落,一辆车停在四人面前,车门被拉开,冠玉和水伊从上面下来。水伊一身粉裙,手里拿着一只向日葵面具。

“你真来啦?”她对着康飖开口。

“你请我来我怎么会不来,都给我寄请柬了,我不来不是不给你面子嘛。”康飖高傲地说。

“来都来了,那就进来吧。”水伊同样高傲地道,先走进餐厅。

冠玉对康飖歉意地笑笑,为妹妹表示尴尬。

众人步入会场,今天的餐厅布置得极为奇特,复古浪漫主义的风格结合了现代的自由放纵。宴会采取自助式,灯光与鲜花等布景都暧昧柔和,完全是按照水伊的要求,甚至比她要求的还令她满yì。

“怎么样?”她对冠玉道,“这些都是我要求的,这次我可没欺负她,我是给她生意做。如果她办成我的生日会,她的餐厅会因此名声大噪。”

话音刚落,孟辙从人群里看见几人,就走过来。雷霆先问:

“小美人呢?”

“是啊,苏槟榔呢?”水伊也问,“我过生日她不好好kàn

着,万一出错怎么办?我可丢不起这人!”

“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孟辙不耐烦地说,扫一眼康爵和聂赏冬并肩站着,才回答雷霆,“她在办公室。”

“这么热闹她怎么会躲在办公室?在换衣服?”雷霆口没遮拦。

“她不舒服。”孟辙回答。

“她哪儿不舒服?”康爵马上紧张起来。

“心里不舒服。”孟辙盯着他回答,“你们不用找她,她说她会在里面看着,一直到宴会结束。”又对水伊道,“所以你可以放心,你会轰轰烈烈地过完你的生日。”

小翠来找孟辙,他就和她走了。

“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水伊不解地问哥哥,“吃错药了,还是和苏槟榔吵架结果挨骂了?”

“我去找槟榔。”康飖对雷霆说,要走。

“我也去。”他跟屁虫似的跟着。

“苏槟榔不出来,今天就没什么意思了!”水伊自言自语地叹,突然看到人群中的郑天凝,愉快地朝他招手,走过去。

康爵也想去看槟榔,可心里想,脚却没挪动地方。

那边康飖去开里面办公室的门,还没进去,一股浓呛的烟味就把她和雷霆呛得直咳嗽。

“我的天!”他用手乱扇,“抽了多少烟?!”

二人走进去,见办公桌上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窗子大开,槟榔身穿蓝色套装正蜷坐在窗台上,手指间夹着一根卷烟,听见门响,却没回头。雷霆随康飖走到她身边,笑道:

“这姿势可真迷人!”

槟榔看他一眼:“你们怎么进来了?舞会要开始了吧?”

“是啊,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雷霆笑问。

“我只负责承办舞会,不是被邀请的客人。”

“那你也不用闷在这儿,一个人闷一晚上多没意思,今天是平安夜。对了,我买辆新车,你出来看看,我借你开一圈。”

“算了,开坏了我赔不起。”

“没关系,你……”

“你先出去吧,”康飖打断雷霆说,给他使个眼色,“去帮我拿杯果汁。”

“哦!好!”他也觉得槟榔的神情很不对劲,就撤了。

“你们还在打冷战?”康飖背靠着办公桌,从手袋里拿出烟盒,用打火机点燃,吐出一缕烟圈,“知dào

我刚刚看见什么了吗?他和Sasha一起来的,坐同一辆车。”

槟榔闻言,却没说话。康飖低着头像是在自语:

“和他在一起,我觉得你可一点也不理智。”

“我一直以理智处事为自己的准则,这些年我努力让自己理智地思考事情,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发了一次疯。”

“发疯也该有结束的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不结束可不可以?”她还在望着窗外,轻声问。

“也可以。”康飖点头回答,“那就出去,把妖精赶走,让她滚回纽约去。”

“我让她滚没用,得她自己想滚。”

“如果你不让她滚,她就会让你滚。”

槟榔叹口气,康飖笑道:

“我教你一个经验,如果遇到第三者,就要像国共合zuò

一样先攘外再解决内部矛盾。不然你会把他越推越远,让他们合伙对付你。”

“我气的就是这点,为什么他都分不清里外,一点不懂避嫌?”

“避嫌?不是不懂避嫌。男人都喜欢和女人维持一种朦胧暧昧的关系,即使有了女朋友也喜欢这种暧昧。别以为他不懂,男人没一个是傻瓜,都是在装傻。”

“所以我更生气!”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没了他就会死。你不是打算眼看着他们今晚在舞池里共舞吧,还是你以为他不敢在你的地盘上这么干?女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会吃亏的。”

“我是根本不想看见他!”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人生苦短,何必用吵架来蹉跎青春。”她将烟蒂在烟缸中捻灭,“下来吧,我给你梳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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