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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菜很美味。吃过晚饭后,槟榔把盘子扔进洗碗槽,着手泡一壶芳香扑鼻的绿茶,端到茶几上倒出两杯。

冠玉先闻后品,啜口茶,笑道:“味道真好。”

槟榔笑笑,喝口茶问:“我们现在干什么?”

“这么坐着不是很好吗?”他伸臂搂过她,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我可以好好地抱抱你。”

她“哧”地笑了,靠在他怀里沉默许久,说:

“对了,我觉得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外面的花也开了,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出去走走,看看风景,放松一下。”

“这倒是,我们还从没真zhèng

地单独出去玩过,我也没好好地陪过你一整天。这个季节最适合去郊外。”

“是啊,找个时间,我们去郊外走走吧?”

“我想办法把下星期的双休日空出来,我们出去踏青加兜风,两天我都陪着你,怎么样?”

“嗯。”她点头,然后望望钟摆说,“九点多了,我该走了。”

“你不住这儿?”

“你有多余的床吗?”她笑问。

“我可以睡沙发。”

槟榔闻言,咯咯直笑,扭头望着他,冠玉也看着她。她笑着往前凑了下,在他的唇上浅吻,然后道:

“我真得走了,汉堡和路虎会想我。”起身往外走。

他只好也站起来跟着她,走到门口,拉住她,恋恋不舍地说:

“你以后可以把狗带过来。今天一定要走吗?”

“嗯!”她点头。

冠玉突然上前抱住她,在她的唇上深吻。一阵悱恻缠绵之后,他放开她。她嫣然一笑,摆摆手说:

“我走了,晚安。”

“晚安。”他笑答,“开车小心点。”

“嗯。”她走出去。

“到家给我打个电话。”他还在嘱咐。

“知dào

了。”她头也不回地应声,上电梯走了。

冠玉心醉地靠在门框上,摸摸自己的嘴唇,粲然一笑。

雨逢坐在办公室里查看戴蒙传来的照片,冠玉依旧和那个女人有来往,而且越来越频繁,从他的表情上看,大有越来越蜜里调油的趋势。她看在眼里,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个狐狸精撕碎!

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思忖良久,抓起电话,拨通了查来的槟榔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喂,你好。”对方的声音有礼而恬淡,平常人听来机主很有教养,可她却觉得有百万只蚂蚁在啃她的心。

“我是程雨逢。”平静一下,她淡淡地说。

槟榔沉默了半晌,“哦”了一声:“你好。”

“我们见一面吧。”她道。

槟榔又沉默半分钟,说:

“真抱歉,程小姐,我认为我们没必要见面,因为你想说的话和你想扇我巴掌的心情我都了解,虽然我对你感到万分抱歉,但我也不希望自己总被你扇巴掌。”

雨逢觉得她这话很好笑:“怎么,你怕我?”

“怎么说呢?”槟榔想了想,回答,“怕倒不至于,可你打我,我没办法还手,但我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苏小姐,看来你很聪明。也许你认为没有必要,可我认为我们见一面非常有必要。放心,我不会打你了。我会到你餐厅附近的上岛咖啡厅去等你,半小时后我们在那里见吧。”

“好。”槟榔答yīng

了。

雨逢开车来到约定的咖啡厅,槟榔已经到了,正坐在临窗一隅发呆,接着看见了她。她上前,这是两人第一次平静仔细地打量对方。

雨逢站在桌边望着槟榔,这张清纯美丽的脸实在与狐狸精的角色很不相称。秀气的脸上化着淡妆,长发披肩,一身奶白色职业裤装,很整齐,很知性。

槟榔望着程雨逢,如此美丽的女子,又难得有满身干练的职业气质,真是天生的尤物!

雨逢坐下来,点杯咖啡,捧着咖啡杯对她开口:

“苏小姐,这次我们就好好谈谈。我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冠玉和我从小就认识,经常在一起,到后来一起留学。二十二岁时我们确立了关系,到现在已经十年了。这期间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工作,他很爱我,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们已经约好明年就结婚,我们两家的父母也都十分期盼我们的婚礼。结果突然有一天他对我说要分手,他说他爱上了你。这是迷恋,不是爱,你明白吗?我了解他,他很少接触一个像你一样热烈复杂的女性,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吸引了他,那是他没有的或者他没见过的,但这并不表示他就真的爱你,就真的会和你过一辈子。我才是他的选择,他心知肚明。迷恋从来都是短暂的,不会长久。至于你,我不知dào

你有多爱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可以告sù

你,你没办法和我比。所有人都知dào

你是康进的情妇,再后来你背着康进和Alvin在一起,就凭这些,你和冠玉在一起,你们会被流言蜚语压得喘不过气。更别说你从前还是个陪酒小姐。冠玉需yào

在金融界打拼,只有我才能帮他,做他的助手,你不行。如果你以为和他在一起就是成天衣食无忧、两人天天黏在一起,那说明你还是不了解这个圈子的规则。你要做你丈夫的左右手、照顾他、帮他完成一切他想做的,这才是妻子的职责。所以如果你爱他很深,那就趁早收回心,否则你会伤得很重;而如果你只是在风流债里玩够了想找个栖身之所,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单单冠玉父母那一关你就过不了。冠玉很孝顺,他是不会违背父母的。”

槟榔沉默了片刻,喝口咖啡,说:

“你说的我都知dào

,都明白。我知dào

我不如你,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可比性。我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也很久了,和冠玉,算起来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可是说到走得很近,也就是最近的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他不骄傲,也不会看不起谁,其他的更别说那些条件了,他真的很优秀。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一个人会在某天说他爱我,我其实是不敢接受的,我很早就知dào

了你的存zài

,我也很早就知dào

你有多优秀。但是他说他爱我,我就昏头了。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清楚,所以程小姐,我现在就是在赌。如果冠玉够爱我,那些事我们就会克服。如果他受不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以及给他带来的麻烦,那就说明他不够爱我,到那时他会自动离开。所以你不需yào

再来找我了,因为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冠玉手里。我现在已经爱上了他,而且越来越爱,所以他说放手我们才会结束,我是不会主动喊停的。”

“你不觉得你有点傻吗?”雨逢看着她道。

“人不是在所有时候都会做出最聪明的决定的。我听说你为他放qì

了一切,至始至终都以他马首是瞻,其实你也本不必如此的。”槟榔看着她说。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我们只是爱上了同一个人,并且都希望那个人爱自己而已,说是敌人就太严重了,因为我没有一点想敌对你的意思,我们甚至连认识都不算。我知dào

失去他你很伤心,可失去他我也会很伤心,我的伤心不会比你少。也许我和他的时间没有你多,但我现在就能感觉到失去他我会有多难受。我知dào

你为了他付出很多,可是很抱歉在这件事上,我只能为自己着想了。所以我们今后为了不给彼此造成更多的心理负担,就不要再见面了,我们之间见面只会让彼此的心里更不好受而已。”槟榔站起来,对她说,“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去上班,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说完想走。

“苏槟榔,我现在是在给你自动退出的时间,所以才先来找你。你要知dào

,一旦我把这件事让冠玉的父母知dào

,你的处境将会非常难堪。”雨逢盯着茶杯,冷冷地道。

槟榔在她身旁站住脚,低头望她一眼,淡淡地说:

“如果你想的话,那就随便你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在现在还搬出父母之命那一套。”说完,她走了。

雨逢霍地站起来,对着她的背影道:

“你给我听好,我会想尽办法让冠玉回头,你不是我的对手!”

槟榔回身望着她,说:“去对冠玉说这话吧,也许会更有效。再见。”说罢扬长而去,出门上了跑车,开走了。

程雨逢怒气上扬,没想到对手竟是如此强悍的女人。她本以为像苏槟榔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对情敌只会撒泼,说些冷言酸语,可现在看来的确不简单,这是个不可大意面对的狠角色。

四月中旬,春风骀荡。身处郊外,放眼望去,无尽的翠绿与姹紫嫣红的小花交错在一起,幽静宜人。

气温已经很高了,幸好偶尔有风吹过能减轻燥热。槟榔穿着一身白色的灯笼袖纱裙,白色坡跟鞋,白色扩檐纱帽,一身洁白。微风吹过,飘飘欲仙。

冠玉牵着她的手徜徉在林荫路上,很聪明地也一身白。如果在这种天气他还一身黑耍酷,肯定会被晒成烤鸭。他手里拿着相机,沿途给她拍了许多照片。

槟榔觉得心里很愉悦,感受到一种既真实又虚幻的幸福。在他身边,在他磁场的吸引下,她毫无保留地将她的心掏出来,被他身上的热度晾晒,感受着那比春天还要美好温暖的感觉。

“偶尔出来一次真好!”她仰头笑道,“我成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家里,都快要发霉了!”

“我也好久没来郊外了。”冠玉笑说,用臂弯勾着她的手,他的心情也分外舒畅,“这里我从来没来过。”

“不是吧?难道你从前都没郊游过?”

“郊游的时候不是去国外就是去外地,从来没到过这儿。所以人总是喜欢去寻找远处里传说中的景致,却常常忽略周围的美景。”

她扬头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搭住他的胳膊,挤着他戏谑道:

“哇,成哲学家啦!”

他“哧”地笑了:“觉得我很无聊吗?”

“没有。”槟榔摇头说,“就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那也是人的特性,人总喜欢去寻找,因为通过寻找得来的才有价值,而唾手可得的通常会贬值。不是只对风景,对什么都一样。”

他想了想,笑道:

“其实我们说的都很片面,如果客观来看,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恶的理由。只有知dào

喜欢和讨厌的理由,才会知dào

是属于哪一种情况。也有的人是因为对周围的本来就不喜欢,并不是因为忽略了身边。”

“也许还有一种原因,就是因为看的时间久了,所以厌倦了。”

“没有喜欢,何来厌倦?”他反问。

她低头沉默着,笑问:

“你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时间久了,到最后就厌倦了吗?”

“槟榔,你不是一件东西,你是一个人。”他微笑。

“我又没说我!”她脸一热,有点难堪。

“好吧。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你。也许我会扔掉曾经喜欢、但现在并不需yào

的东西,不过我到现在也没听过爱的人也是可以随便乱丢的。你是可回收的还是不可回收的?”

“你这是什么回答?!”她的脸在发烫,觉得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本来只是……她并不想让他听懂自己的问话,可问了之后他却听懂了,而且回答得如此直接,让她觉得自己很白痴很不好意思,“算了,我们不说这个!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快速说,纯粹是要给自己解围,“一个男的搭电梯,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双手抱着一只大盒子,没多久这个男的就看见女孩穿的丝袜正在往下掉,女孩抱着东西实在腾不出手,就对他说:‘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一下。’结果这男的沉默了两秒,蹲下来帮她把丝袜穿好了。好笑吧?其实那个女孩只是想让他帮忙拿一下盒子。”

他没说话,却一个劲儿地往她的裙摆上瞧。

“你看什么?”她莫名其妙地问,看他严肃的脸,以为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看你有没有穿丝袜,我也想帮你穿丝袜。”他依旧严肃地说。

“什么呀?!”她扬起手在他身上拍一下,“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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