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火爷点头笑道,“您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三了,为袍哥会贡献了一生,也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易叔微笑不语。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火爷起身,缓步走到阳台边侧,负手而立,轻轻拍手唱道,“一入江湖我沉浮,来日点指虎狼哭。不见云袖千百度,谈笑斩天饮几壶?”

“谁为谁剥柑,渺渺共夙愿。愿来世,不做富贵人,只与你情真。”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唱着唱着,火爷脸上已然挂了两行清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不多时,易叔接到了一个电话,只是听电话那边说完便自行挂掉,一个字都没说。

“火爷…”

“都是何苦来由啊,算来算去终成空,何苦啊!”火爷长叹一声,手中两个坚硬如钢的玉球发出接连不断的啪啪轻响,最终从指尖化为粉末飘落。

恨极!

怒极!

愤极!

原本还想给对方留一条活路的火爷,此刻心如磐石,心中仅剩的那一点柔软荡然无存。

“易叔,把三叔和老五带过来吧。”

说完,火爷大步生风地朝着别墅中走去,不知怎地,那背影看上去相当落寞…

半个小时后。

端坐在客厅正中太师椅上的火爷,眉头低垂,对于被一群人拥簇着走进来的二人浑然不觉。

为首的两人,一名精神矍铄看不出具体年纪的白发老者,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西装老者,行走之间,虎虎生风,充满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火爷头也不抬地说道:“三叔,老五,请坐。”

二人嘴角同时勾勒出一个阴冷的弧度,默不作声地坐了下去。

“三叔,三火刚加入袍哥会的时候,您老人家对我很是照顾,甚至当初为了我跟十叔翻脸,这些,三火都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

“你记得就好!”唐装老者三叔冷哼一声。

“老五,你我兄弟当年并肩奋战,联手快意江湖,不知dào

渡过了多少难关,你为我挡过六枪十九刀,这些,我也都记在心里。”

老五语气生冷道:“不敢劳火爷如此挂念!”

火爷缓缓抬头,目光锐利如刀,缓缓道:“您们二位,都是我袍哥会的老人,立过无数汗马功劳,这些谁都无法抹去。但是,您们二位已经渐渐忘记了袍哥会的规矩,二叔,您家里的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整日里就知dào

花天酒地,私自挪用袍哥会上千万款项,另外一个儿子奸杀帮中兄弟女性家人,此为大逆不道之罪。老五,你那女儿女婿开地下赌场,我管不着,但是你们在过去几年中,坑害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甚至有一次,你女儿因为一件小事情,就将渝城数位官员的公车给砸了!”

“郑三火,少跟老子说这些废话!”老五冷笑着说道,“对不起,今天老子是来收拾你的,你若是识相,把雍爷留给你保管的那个白银箱子交出来,老子念在曾经兄弟一场,留你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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