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古玩市场大门,四条横向的大街,一条竖向的大街,正好形成一个巨大的‘丰’字。

徐婉宜牵着雷凝迅速跑上前看古玩去了,雷凝这小丫头从来没有来过古玩市场,颇为好奇地四处乱摸。

“喂喂喂,小丫头,别乱碰我这里的东西,碰坏了你可赔不起!”一名店主很是不满地叫道。

徐婉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终于找到表现机会的曹渭很是矜持地走到店主面前,掏出工作证件递了过去。

店主瞄了一眼工作证件,态度立即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点头哈腰道:“您们尽管看,尽管摸,我这里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钱!”

“难怪和小小倭国都要打半年抗战,大部分都是这些媚颜奴骨的混账不争气!”白文山不屑地说了一句,“革mìng

,革mìng

,首先就要把这些害群之马拉出去砍头才对!”

曹渭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走了回来,呵呵笑道:“老爷子,革mìng

是□□提出来的见解,传到华夏,已经是变了味道。”

老雷淡淡插了一句:“革mìng

怎么可能是这些外国佬能创出来的,小曹哇,不懂可不要乱说哦。”

曹渭不动声色地反击道:“那雷哥能否赐教一下革mìng

的来历?”

“如果我记得不错,革mìng

一词应该出自我们华夏的著作《易经》,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mìng

,顺乎天而应乎人。”

白文山笑着点点头,道:“小雷说的没错,哎,现在的年轻人呐,提倡白话文,可惜白话文是通俗易懂了,但看过了也就忘了,根本没有任何的珍藏价值,真不知dào

千百年之后,人类的文明该如何以经典的形式传承下去。”

曹渭出了个小丑,满脸尴尬。

背对着几人的徐婉宜嘴角轻轻翘起。

徐婉宜本身就眼力不俗,对于古玩的造诣极高,很快就淘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鼻烟壶,偷偷地给老雷使了一个得yì

表情。

鼻烟壶是雷家老爷子最喜欢收藏的古玩之一,徐婉宜这个马屁想必会让老爷子十分满yì。

接下来,徐婉宜又是挑了一串紫檀佛珠手链。

白文山眼睛一亮,暗自点头。

“婉宜,这紫檀木哪里比得上黄花梨木好,不如我买一串黄花梨木的佛珠送给你?”曹渭出声笑道。

老雷伸了个懒腰,轻声道:“无知者无畏,上好的紫檀,尤其是小叶檀本身就和上等黄花梨木价值相当不说,更不要说金星小叶檀这等极品檀木了。”

白文山嘿嘿笑道:“我家就有一个金星小叶檀的笔筒,每天看一看都心情舒畅。”

老雷打了个哈欠,对着白文山伸出大拇指。

实jì

上,雷家有一套小叶檀的座椅,还有黄花梨木的琴架和多宝盒,他小时候甚至失手打翻过一个黄花梨木的笔筒,不过当时雷老爷子只是脸色铁青地吼了几句,换做他五个儿子,恐怕要抽个半死。

老雷从那时候起,就被雷老爷子逼着辨别古玩,想起那时候的不理解和叛逆,老雷心中涌出一道暖流,现在总算是能够理解老爷子的苦心了,但是却不能承欢膝下。

几年不见,老爷子头上的白发想必又多了几根吧。

真的很感谢老爷子,从小到大带给他的苦难。

人有苦难,才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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