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突然出现的瘟疫造成了全世界的恐慌,各国纷纷中断了同美国的交通往来,五月和强森可以说是有家难回了。鉴于此种特殊情况,亨利博士建议他们暂时放弃回国参与救援地震中落难的他们的爸爸妈妈,而是坚决要求他们尽快回到位于加拿大北部的戴伊城,在那里尽快解决他们的基因身份和能力控制问题。

在这个过程里必须有苏珊博士参与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尽管苏珊博士在表面上并没有跟共济会和美国政府决裂,但是为了五月和强森这两个年轻人在基因控制方面的安全,她也必须参与,而且义不容辞。

在霍普金斯学会总部的绿楼,美国的军队的搜索部队已经逼近他们四个人所在的楼层。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做过多的思考,亨利博士为了掩护他们就把苏珊博士,强森和五月强行推入霍普金斯学会会长詹姆斯.伍德的秘密电梯,让他们从地下室驾车出逃。他自己则选择单身一人与对手周旋。

苏珊博士,强森和五月被亨利博士强行塞入电梯,电梯门正在关闭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亨利博士身后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电梯门刚一关闭,五月无不担心地说:“亨利博士怎么办?他们抓住他会不会拷打,虐待他?”

苏珊博士叹口气,回答说:“这个应该不会,他对于他们还是非常有用的。否则美国政府发现的那些中国的上古古迹就没有人领头帮他们解答了。我倒是并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他身上真的会携带病毒吗?这个病毒发作起来,那他可怎么办?”

五月还是非常担心地说:“我还是担心他被抓手会被虐待,而且他说他会在我们离开后制造现场,现在看来他已经没有时间制造现场了。这可怎么办?”

强森连忙对她说:“不用担心,亨利博士是个非常有经验的人。他应该知道怎么应付这些人。”随后他又不无怀疑地说:“我觉得苏珊博士说得对,万一病毒发作了怎么办?按照这个说法,那么我也病毒携带者了吧?真会这么巧吗?偏偏是我们俩个从戴伊城回来就带了病毒了?”

苏珊博士如有所思地低头自语:“这件事,真的是非常蹊跷。如果亨利博士说得是对的,他是病毒的携带者,那是不是说,戴伊城是不允许里面的人离开或者回到我们现在的这个社会,如果回来的话就会因为携带病毒而死去,或者是感染其他人,让你们已经进入戴伊城的人出于人道考虑也不会回到这个世界来添乱?”

五月惊讶地问:“那么是不是说,我们现在去戴伊城也会感染这个病毒吗?”

苏珊博士回答说:“不用去那里感染,如果亨利博士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已经感染了”

“哦,那您是说强森也是病毒携带者了吗?”五月更加惊奇了,但是她说完这句话并没有从强森身边闪开,而是更加向他靠近,并紧贴着他。

强森并没有躲开,任由五月依靠过来,但并不很认同地说:“不会吧,在那里我们也没有接触什么人。唯一接触的几个还都是机器人。难道机器人还能携带病毒?就算的话,那我们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苏珊博士回答说:“这就是问题,我需要了解这个病毒的基因序列。不知道美国的疾控中心有没有发布出来?如果发布出来我就能找到源头,我就有信心来解决这个问题,我需要时间,我还真不怕什么感染,就像亨利博士那样。但我觉得,这个源头可能就在戴伊城。也许亨利博士看到了相关文件,时间不允许他给我们过多解释吧。”

“哦,对啊,苏珊博士,您是基因学博士,当然有这个专业知识。我们听你的就是了”五月的小女孩子心性泛起。

苏珊博士说:“肯定没那么简单,我们是不是能一路顺利到达加拿大,都很难说。强森,你认为我们怎么走合适?”

强森马上回答道:“我们现在是在纽约,驾车一路西北,走水牛城,过尼亚加拉大瀑布,再向北到达渥太华。在渥太华北部有一个小镇,当时我和那个油漆工看到戴伊城的货柜车在那里出现过。也许有迎接移民的大巴在那里,或许我们的身份铭牌会起作用。”

苏珊博士说:“这得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但愿我们没有发病,还能突破边境防线。前提是疫情扩散程度不重,还没有达到步步隔离的程度,否则就难了。我们的动作要快。”

电梯门悄然打开,没有任何提示到达地面的声音。大家恍然大悟,这是个秘密电梯,当然不会有任何提示的音响。强森警惕地探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苏珊博士轻声地问:“搜查部队还在吗?”,强森摇摇头,挥手带她们走出来。

走出电梯,她们才发现,这里不是一处普通的地下停车场,是秘密电梯专用的停车场。附近停着几部身形不小的车。强森按动手里的几把车钥匙遥控开车,一辆黑车反应了。苏珊本来意欲阻止他,但看到车子已经反应,就放弃了。皱着眉头说:“这个车钥匙一定跟詹姆斯.伍德的手机连着网络,他会知道我们偷了他的车,随后一定会有大量的警察来堵截我们。现在没办法了,快走,冲出这里的保安系统再说。”

她说完就带头向着那辆车子跑去,她坐进驾驶室。强森坐到她傍边,五月坐进后边。苏珊博士完全手动驾车,轰鸣着向前疾驰。她一边驾车一边说:“你们两个不了解这里,我来过太多次了。我们出去之后,要很快换车才行。去找我的车吧,开别人的车太麻烦”

五月问:“苏珊博士您不是在五角大楼地下工作吗?”

苏珊回答说:“我正常的工作就是在这个绿楼,因为你们俩个人的原因和亨利博士,我才被调到那个特别行动小组里,才离开这里。不过,我在这个大楼上班的时间也不长,不到两年。所以我都不知道这个楼里还有这个秘密电梯。呵呵。也没想到詹姆斯.伍德先生也是一个伪君子。但也不能这样说,他也是尽职尽责而已。”

车子三拐二拐就驶出秘密的停靠位置,进入到正常的地下停车场,这里已经有了零星的,正在疏散的人和车子。一路上,他们还看到了留守的搜查部队的士兵和军车,他们顺利驶过这些,来到地面。地面的出口有几辆车在排队,前面有士兵在拦截检查证件。大家心里一慌,他们有证件吗?

强森连忙打开亨利博士推给他的那几个大大的纸袋子,里面有他们几个在戴伊城的铭牌和几个这个楼的证件。他立刻拿出递给每个人,嘴里说:“亨利叔叔真厉害,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

很快车子都到了士兵检查的地方,他们看到检查的士兵都戴着口罩。这种装束着实让车里的几位切实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苏珊博士落下车窗,几个士兵围上来,示意落下所有的车窗。他们都戴着口罩,并没有检查每个人的证件,旁边的一辆军车里,正在监控对他们整体车辆的扫描和检查,军车里的士兵示意放行,几个围着的士兵也闪开。

那位趴在苏珊驾驶室的士兵挥手向她告别时说:“回家路上小心,布鲁克林已经有砸抢商店的暴力事情发生了,你们最好去枪买几把枪防身。非常时期,请注意保护自己和这两个孩子。再买点军粮,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

“谢谢您”苏珊发动车子准备出发:“现在疫情扩散很快吗?”

“是的,夫人,很快。我早上上班时还没事,现在必须戴口罩了。所有公共交通全部中断,各社区和居民楼限制出入。现在军队正在调动,晚上开始肯定会实行军管。您最好去社区或者相关部门深情一个特别通行证,一路小心,夫人”

苏珊博士没有再听下去,她知道,她偷开詹姆斯.伍德的这个车子的信息很快就会被传输给相关执法部门,对她这辆车的围追堵截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闸口抬杆升起后,她立刻脚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一样疾驰而去。

强森扭头看着苏珊博士说:“苏珊博士,我们怎么换车?”

“我们先去我的住处换车,不是太远,但是要经过布鲁克林。希望那个军官说得不对,不要真有暴力抢劫的事情,否则就麻烦了。”苏珊博士不无担心地说

“苏珊姐姐,为什么那个军官要我们准备枪支呢?瘟疫到来,不能出门,囤积食品,药品和水才对啊”五月此时看到强森在身边,曾经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助她的苏珊也在身边,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这两人都是爱着她的人,但是瘟疫,共济会武装,戴伊城这些地方会不会夺去她的爱,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她现在开始担心所有能破坏她幸福感有关的东西,她不由得担心地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买口罩,药品,食物这些东西,不应该去买枪吧?”

“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在美国社会,在任何灾难面前,民众第一个想做的事情就是保持自己的火力充足,有足够的武器和火力,你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被暴民洗劫或者是政府抢劫。”

“这么可怕?”

“如果亨利博士说的是对的,一会你可能就会看到。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布鲁克林。真是奇怪了,平时这个时候的大街上,人很多,车也很多。怎么现在这么稀少?”苏珊博士开着车,观察着周围。

强森开口说道:“是的,偶尔路过的人,也都戴着口罩。您看,军车比民用的车还多”

苏珊回答:“是啊,平时基本见不到军车和士兵的。看来军队要接管这个城市了,你们快看……”她说着手里指着天上的飘荡的滚滚黑烟,继续说:“亨利博士说得对,可能真有暴力发生,那可能是他们燃烧汽车发出的烟”

“那我们怎么办?”五月开始担心了

“苏珊博士,我看我们开进去。您看我们后边已经有警车的声音和闪闪的警灯了”强森把头伸向窗外前后看着,急切地说:“我们开快点,也许能闯过去”

“那怎么可以?强森”五月有些担心了

苏珊博士瞭望前后,紧张地问:“真是麻烦了,如果警车是冲我们来的,那么暴徒可能比警察更可怕。我说得对吗?”

强森马上回答:“对不起,苏珊博士,如果两者选择,我宁愿选择对付暴徒。至少他们没有阴谋,也没有后续的计划。我挺怕警察和共济会的。”

苏珊说:“哎,我算是上了亨利博士的船了,你们两个孩子,我必须负责到底”

听到这个话,强森立刻明白了苏珊博士的意思,马上附和她说:“苏珊博士,真是难为您了。本来没有你什么事情,硬生生给牵扯进来。害得您也跟我们一起受苦”

五月也明白了过来,不无遗憾地说:“就是啊,苏珊姐姐。本来詹姆斯.伍德他们已经认定您是被我调换了衣物,您被接回来也是因为我的身份的暴露。您只要回来,否认一切,您就是他们的英雄。现在跟我们一起吃苦,真是抱歉。”

五月的这番话还真不是托词,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虽然她最近独自历经了很多艰险,但她那被娇宠惯的少女心性依然还在,苏珊博士当然能够感受出来。她眼前的困境和后续可能的风险以及她的生活,她已经来不及细细思考了。无论如何她是不能把这两个年轻人甩开的,更何况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能够好好研究一下这两个孩子身上的不同以及一个可能早已逝去好几千年的上古文明。

一阵悦耳的铃声在车内响起,把三个人吓了一跳。苏珊仔细一看,是车载电话,她手指碰了一下方向盘上的正在闪光的按钮,詹姆斯.伍德的声音传来:“苏珊博士,是您吗?您在开车是吧。我刚刚看到了你们刚刚离开绿楼的监控录像,是您在驾车。不管您是不是被那两个年轻人胁迫,我建议您立刻去到最近的警察局寻求帮助。我已经知会全纽约的警察系统,接受您可能提出的帮助请求。回到学会来,您的工作还要继续。我现在也要提醒坐在车上的两位年轻人注意”

五月和强森相互看了一眼,五月把一只手搭到了强森的肩膀上,坐在前座的强森也用一只手搭住五月放在他肩上的手。他们没说话,会心地笑了一下,继续听詹姆斯.伍德的声音。他继续说:“强森,五月姑娘,你们两个人实在是没必要逃跑,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们。仅仅是为了从生物学的角度揭示人类上古文明的一点秘密而已,这是惠顾全人类的好事情。你们实在是不必要躲避。我劝你们,如果苏珊博士个人想要到附近的警察署寻求帮助,我建议你们也跟着去,然后由警察把你们安全地送回到我们这里来,我们重新在一起工作,包括非常爱着你们的亨利博士。这是我的忠告,请仔细斟酌考虑。同时我也要提醒你们,亨利博士和强森是目前纽约正在流行的流感肺炎的病毒携带者,苏珊博士,五月和我都有可能已经被感染,而我们这里一直保留着上个世界在中国流行过的SARS和新型冠状病毒的血清样本,经过某种程度的加工,我们完全有可能制备出这种瘟疫的解药来。你们明白吗?到我们这里来,你才是安全的,而且警察已经向你们……”

詹姆斯.伍德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猛烈的撞击从车后传来,车子斜着向前冲去,苏珊博士本能地立即摆动方向盘,顺着被撞击的力道把这次顺了过来,没有翻车。幸好三个人都捆绑了安全带,但也是惊讶地狂喊了起来,车子上的东西飞起相互撞击,其中一个物品撞击到前座的控制面板,砸碎了它。詹姆斯.伍德的声音也消失了。

苏珊博士回头一看,两辆警察正在左右夹击她的车。他们被警察追上来了,苏珊猛踩油门,车子加速向前疾驰。警车也是呼啸着紧追,强森大喊:“快去冒黑烟的地方,一会警察直升机就来了。现在街上没人没车,我们甩不掉他们的,那里人多,我们有机会”

苏珊博士抬头看了看冒黑烟的街区,就在眼前,她毅然决然猛踩油门向那边冲去。两个警车鸣笛闪灯,呼啸着跟了过来。苏珊博士也是跟疯了一样驾着车子就闯进了正在发生暴力砸抢的街区。许多正在打砸抢的暴徒看见一辆商务车疾驰而来,后边跟着两辆警车,他们就把怒火砸向了警察,一群人有的戴着口罩,有的用围巾遮挡口鼻,他们手里拿着铁棍,转头,火把,高呼着口号,砸向警车。

警车见状慌忙掉头,一辆成功掉头跑掉了,但是带着满车伤痕,而另一辆掉头不及,被暴徒人群截住,车窗被砸碎,眼看着里面的人被砸的血流满面,车子也被推翻,有的人就把整个车子给点火燃烧了起来,阵阵黑烟腾空而起。

苏珊博士的车子也没能向前行驶更远就被几堆燃烧的路障给挡住了,一群暴徒围住了他们,苏珊不得不落下车窗,一个黑人探头进来大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警察来抓你们?你们抢到口罩了吗?”

苏珊马上回答:“我们没有抢到口罩”

“没有抢到为什么警察追你们?那是抢到酒精了吗?”

强森担心苏珊无法对付这些暴徒,抢着回答说:“也没有抢到酒精,我们只是想给你们通风报信,被他们发现了就追我们”

“我们不信,打开车来看看。砸”

苏珊马上锁上整个车子的车门,这群人看着打不开车门就开始用乱棍打砸,车身砰砰作响,后窗被哗啦一下打碎,一人就要跳进来,五月吓得高声叫喊。苏珊博士见状,不再犹豫,猛踩油门,车子甩开人群,呼啸着向前冲去,并在浓烟烈火中冲开路障,先前奔驰。道路两旁的人有的举枪向他们射击,有的向他们扔来火球,有的向他们飞来转头石头,不断地呼喊:“口罩,口罩,口罩”

坐在车子里的三人简直是把命赌上了,如果冲不过去,他们就会被暴徒们劫持杀害,如果冲过去了,他们就赢得了所有的机会。然而,傍边的街道上驶来一辆皮卡车,车上站着一些手持步枪的暴徒,挥舞着向他们冲来。

苏珊感觉自己体内的肾上腺素的强烈作用,她坚定地把车调整到另外一个更加宽敞一点的路口,向前猛冲。强森大喊:“这样不行,博士,我们会成为靶子。我们要是有枪就好了”

与此同时,一阵轰鸣声从天上传来,一架直升机从他们车子的前头掠过。强森看到,哀叹地大叫:“是警察,也来跟着添乱。”话音未落,他们看到一声巨响在他们车后炸响,紧接着烟雾腾起,五月向后一看。大叫:“全是烟,全是烟”

苏珊叫到:“可能是警察在帮我们,你们的价值比这些暴徒更高。”

“是烟雾弹,博士,我们停车,步行逃跑吧。直升机盯上就会锁定目标了。”强森向苏珊博士大喊。

“你说得对,强森,五月,准备跳下来”苏珊博士说完,把车子对准一个非常狭小的巷子,就一头扎了进去,停下来。她迅速熄火,但是车门已经被巷子夹住,打不开了。强森立刻跃身而起,爬向后座,一手扶着五月,一手撑着后座,用双脚把后窗已经破碎的玻璃踹开,率先爬出来,然后又伸手把五月和苏珊博士扶出来。远处警笛声呼啸着,头上的直升机还在继续盘旋,而后边的皮卡车却没追来。

三人站在车前,惊魂不定。强森问苏珊:“博士,这是在哪里?”

苏珊博士四周看了看,认出来了。拉起他们转身就跑,说:“我知道了,不远了。快跟我来”。

他们奔跑着,转过一个街口,来到一处商业街。沿街都已经关门,行人稀少,可每个路口都有一个军车,车前有几个军人。他们每人都戴着口罩。他们跑过几个门店,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住了。药店里面灯火通明,一大群人在排队,有的戴着口罩,有的没戴。

苏珊说:“这一定是买口罩的人,我们进去看看,也要买几个才行。”

强森说:“我感觉,我们应该买枪才对。你们看刚才多危险,有枪就好了”

五月说:“枪也要买,口罩也要买,还有药,还有食物,可我没有钱啊”

苏珊没有搭理他们说的话,拉着他们就走进了药店。门口一个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正在播报,背景空空荡荡的机场海港以及边境,主持人说:“不明来源的流感肺炎突然袭击纽约城,感染人数已经上升到343人,最初的三位感染者均为霍普金斯学会大楼的保安人员。其中一人刚刚结束在加拿大的钓鱼休假。据悉他是在食用了自己钓上来的鱼后,感染到这个病毒。据悉这个病毒是人类首次发现的病毒,美国国家疾控中心正在紧张地进行基因测序,以最终辨识这个病毒的来源。在还没有解决方法之前,世界各国纷纷针对美国关闭了他们的边境,包括我们最为友好的国家加拿大。鉴于疫情的严重性,纽约市政府已经决定将整座城市封闭起来,以防止疫情的扩散,为科研和医务人员找出解救方法赢得时间……”

苏珊博士叹口气,摇摇头说:“边境关闭,我们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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