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司徒平一冷冷地哼了声,看了看旗号,对面元将正是王竞尧点名要的人,他在马上指着也不鲁花说道:“谁人与我拿下此贼,但将鞑子人头送来即可!”

话音才落,背后闪出一骑,马上之人用条粗大禅杖,正是护国寺和尚司马南轩。也不多话,冲到也不鲁花面前,劈头就是一禅杖。

也不鲁花吃了一惊,急忙横起大斧向上一架,就听到“当”的一声巨响,也不鲁花战马承shòu不住这样的大力,“咴咴”乱叫,接连往后退了几步,险先将也不鲁花从马背上摔下。

也不鲁花双臂发麻,怔怔的看着对面的汉将,象是不相信有人的力qì

比他还大,好半天才问道:“汉人,你真好大的力qì

,你叫什么名字!”

“不念佛来不吃斋,和尚生平把人杀。和尚我就是你们鞑子杀不死的司马南轩,鞑子,今天为我常州报仇的机会来了!”司马南轩说完,又是一声暴喝,禅杖风一样的向也不鲁花劈头劈脸砸下。

也不鲁花奋起全身之力,大斧接连格挡了七八禅杖,渐渐气力不加。看到司马南轩那一副拼命的样子,也不鲁花心里不禁着慌,手中格挡渐见散乱,稍一不留神,被和尚看准机会,一禅杖正中天灵盖上,整个脑袋都被砸得粉碎。

那些个蒙古骑兵见勇将也不鲁花没走上几招就生生被汉将砸死,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司马南轩跳下战马,千军万马前从从容容割下也不鲁花脑袋,又重新跳上战马,来到司徒平一面前说道:“贼将首级在此,请先锋验明!”

司徒平一瞄了一眼,那颗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哪里还分辨得清?也不多说,手中大刀向前一挥,身后士兵齐齐发声呐喊,潮水一样向元军涌去。

那些蒙古骑兵既失首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呼啸一声,全部调转马头就跑。司徒平一也不追赶,只叫截杀些落后的士兵,自己带着大队人马扎住阵脚。

后面元军先锋张弘正看到蒙古骑兵败退下来,不知是怎么回事,等听到也不鲁花被杀,心里叫了声苦,随即咬牙切齿,誓要为也不鲁花复仇。当下催动大军,五千士兵滚滚向前冲去。

等到了也不鲁花被杀的地方,看到对面宋军军容整齐,队伍进退有序,张弘正也是久经战阵的,不敢大意,命令士兵扎住阵脚,自己单骑上去,只呼叫对面主将出来说话。

司徒平一一催战马,单人独骑来到张弘正面前,冷眼看着张弘正,也不说话。

张弘正看了眼对面大旗,才知dào

对面的也是宋军先锋,他说道:“你杀我大将,我权且也不怪你,宋朝合将灭亡,现在只苟延残喘而已。司徒将军,你如何愚忠至此,还要为那个超躺效力?何不与我一起共保明主,将来也好落个富贵出身?“

司徒平一仰天大笑:“你就是那个张弘正吧?你家叔叔张世杰何等英雄,为我汉人江山,不惜抛妻弃子,为大宋征战疆场,纵然一死那也是千古流芳!怎么你兄弟两个却如此不争气,甘做鞑子走狗?也不怕史书上留下不灭骂名,千百年后仍要受到唾弃!”

这话骂得张弘正脸色大变,他强忍着怒气说道:“你效的哪门子忠,难道不见岳武穆风波亭乎?今日赵家皇帝要用你,合当无事,他日等你多立战功,功高震主,还不又是一个岳武穆?”

“所以说你们这些鞑子走狗永远不懂,你们永远只配当一条狗。”司徒平一冷冷地说道:“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也绝不后悔。走狗,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他一口一个“走狗”,惹得张弘正大怒,摆动条枪,恶狠狠的就向司徒平一杀来,恨不得一枪跳敌将于马下。

司徒平一一口刀用得出神入化,一刀快似一刀,那张弘正虽然能怔惯战,但哪里是司徒平一的对手,斗不上几合,就觉得气力不济。匆忙间,张弘正催动战马,掉头就跑,他的马快,司徒平一追赶不上,只是对着张弘正背影不断大笑。

张弘正又羞又怒,手中枪朝前面一指,五千元军呼啸着向司徒平一冲来。司徒平一也不慌张,大刀前指,立kè

身后锋锐营士卒万箭齐发,羽箭象下雨一样射向元军。

那些蒙古骑士立时倒下一批,但很快,蒙古骑兵很快就显示出了骑射的精妙。他们或者在马上以盾牌格挡,或者只以双腿夹住战马,腾出双手发箭还击。

眨眼间,蒙古士兵已冲至锋锐营前,锋锐营士兵扔去弓箭,操起手边兵器,和鞑子混战在了一起。

张弘正很快发xiàn

这些汉人的军队,与以往宋兵大大不同,他们个个轻衣软甲,身手矫健,与蒙古人相比丝毫不落下风。近战时的遮拦格斗的招数,全都见所未见,不禁心中大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军队?

不过锋锐营虽然精锐,但未经战阵,终究经验欠缺了一大块,在这些身经百战的蒙古骑兵锐利的冲击下,逐渐阵脚有些挫动。

“将军,贼势凶猛,可暂避锋芒,权且后退,以图再战!”战斗到最紧张的时候,锋锐营一员偏将上来劝说道。

司徒平一砍倒两名元军,摘下头盔狠狠砸到了地上,大声说道:“只有断头的统制,哪有逃跑的先锋!众军,今日我等血洒疆场,他日青史万古留名。众军努力,锋锐营,前进!”

他一马当先,只选人多的地方冲杀进去,一口大刀上下翻飞,挨着的就死,碰到的就亡。那边司马南轩更是勇猛,禅杖象是索命的死神,他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在两位先锋身先士卒的激励下,锋锐营本已松动的阵脚又重新稳固住,那些个士兵个个憾不畏死,口中大声叫着“锋锐营,前进!”纵身和鞑子亡命厮杀,竟无一人流露胆怯之色。

张弘正看得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看过宋军里有这么舍生忘死的队伍,锋锐营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象钢针一样牢牢扎进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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