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大殿下到。”殿内一干人正屏息听在兴头上,门外仙侍一个长音唱喏却恰将水神打断。

润玉不疾不徐步入殿来,带过一阵湖水般的夜风在莲儿她们身旁站定,“润玉见过父帝,见过天后。”

回身对水神道:“见过水神仙上。”目光淡淡擦过莲儿,泛起一圈静默的涟漪又迅速消散而去。

莲儿见润玉看她,心中很是高兴,刚想和他说话,就见锦觅悄悄的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开口,大殿上一时有些安静。

天后本来拧眉抿唇面色紧张,现下却稍稍纾缓了眉眼,松了口气,似乎从未如此高兴见到润玉,和蔼道:“大殿下不必多礼。”

“听闻父帝得了上古绝音崖琴,润玉挂星布夜故而来迟,不知是否错过了清音雅律。”润玉得知水神带了锦觅和莲儿上天,心中焦急,现下是唯一可以解决婚约的时候,过了在想解除就没有办法,所以他立马便赶了过来。

“可惜了,夜神怕是错过了。”旭凤伸手在一旁崖琴上拨了一串轮指,音色极好却独独残缺,“弦,断了。”

润玉温和一笑,低头轻摇,似乎十分遗憾,“如此看来果然错过了。平生憾事又添一桩。惟今日失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

天帝却心不在焉接道:“水神可知锦觅真身为何?水神若不告之,本座又如何解其火灵。”似乎尚存一线侥幸之意。

水神静默片刻,殿中诸仙随之屏息似殷殷盼着答案。

“锦觅生于霜降夜,能栽花唤水,体质阴寒,真身乃是一片六瓣霜花。

“霜花?锦觅仙子……?”润玉大惑不解,“可否冒昧一问,仙上所言是何意思?”

水神无波无澜看了看润玉,并不言语。天帝起身,自云阶上缓步而下,站在锦觅面前,闭眼叹息间,一缕清风汇聚至锦觅的灵台溢出印堂,天帝伸手,这无形之风在其掌心化作一点亮光,瞬间泯灭,“可惜了……”

天帝无限惋惜瞧着锦觅,“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父帝之意……锦觅莫非竟是仙上之女……”润玉震惊道,心下已经了然。

“正是。”天帝看了看润玉又瞧了瞧锦觅,“锦觅便是水神长女,也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此话一出,殿中一静,锦觅一惊,莲儿不敢相信的望着润玉,玉玉他…他是觅觅的未婚夫吗,心中似用刀割一般的疼痛……

“不行,我不同意,”锦觅连忙出口否认,莲儿欢喜夜神殿下欢喜的很,我怎么能抢她的玉玉呢,况且她又不是很喜欢夜神殿下。

“我也不同意,觅儿修为尚浅,尚未得道飞升,恐非殿下良配。况觅儿也不欢喜这桩婚约,我看就此算了。”水神对于天界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不愿锦觅嫁入天界,况且荼瑶那个毒妇还是害死梓芬的人,心中更是恨的不行,又怎会让锦觅与他们结亲。

“你这是何意,这是我们早就定好了的,怎可反悔”天帝见水神拒绝,心中大为不悦。

旭凤润玉见此情形心中暗喜,看来不用他们多说什么,光水神就不会同意这桩婚约,是以都站在一旁静观其便。

“好,既然你这般说的话,那我就同你说上一说,当初你同我与临秀主婚时,是不是说,倘若我二人婚后诞下长子,可与你长子义结金兰,若诞下的是长女便与你长子喜结良缘,是也不是”水神手牵锦觅直视着天帝问道。

“是,可以锦觅确乃你长女…”

“可是她不是我与临秀的长女,这桩婚约怎可做数”水神打断天帝陛下的话,直接拒绝道。众仙一听,甚是有理啊,这锦觅仙子是先花神的女儿,又不是水神与风神之女,这婚约自然做不得数了。

天帝哑口莫辩,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心中暗恼水神不给他留半分颜面,叫他现今都下不来台。

“天帝陛下现今话也已说明了,我们的婚约也做罢吧,我与临秀这些年来都无所出,对于夜神殿下来说也不公平,何苦呢?”水神见天帝有些微恼,便开口说道。

“水神既然这般说了,我儿也不小了,那就做罢这婚约吧”天帝看了看恭敬的站在下方的润玉,还是松了口,心中很是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

莲儿锦觅一听解除婚约了,心中一松,相视一笑。旭凤同润玉心中也是一松,这般最是圆满,各有归属,不用顾忌,两人亦是相视了一眼对于这件事他们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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