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夫也就不活了。”

忠伯心想不能继续再耽搁下去,没空理会这陌生的女子,直接快步跑了出去。

“怎么?临了临了,还不进去看看?”

柳羲禾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迈步走了进去,等见到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的二人时,眼泪汹涌。

“爹!娘!”

柳羲禾跪在床榻前,大声哭喊着二人,想要将二人叫醒。可奈何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去摇晃二人的身体,都无济于事。

一瞬间,绝望充斥着心头。

一旁的女子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跪在床榻旁哭泣的柳羲禾。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许是柳羲禾哭的时间太久,导致女子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柳府里的忠伯跑了进来。

年龄大的忠伯小跑这一来一回,身子骨哪里还能吃的消,身子一晃,正好靠在墙壁上,才稳住了身子,不至于跌坐在地。

见这跟自己一同跑过来的郎中过来抚自己,忠伯赶忙伸手一指:“快去看我家老爷夫人!”

郎中不敢耽搁,连应了两声,忙走到床榻近前。

看了一眼跪在床榻前哭泣的女子一愣,转瞬伸手先是在二人的鼻下探了探,眉头一皱,又伸手在二人颈间探了探。

柳羲禾:“怎么样?我爹我娘怎么样?”

郎中垂下眼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刚刚放下的药箱又重新拎在手里。

柳羲禾一瞬间坐在地上,整个人浑身仿佛是被卸了力道一样。

只听着忠伯仍然不相信的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看一遍,你若是看错了,我就捆了你压你上公堂!”

郎中一听哪里还能有好脸色,当即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行医二十余载,从未走眼!更何况还是两个断气的人!我告诉你,你可休要胡言!”

“让他走,”柳羲禾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有办法救他们。”

忠伯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家小姐。

郎中一听,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我道刚刚是谁在说话,原来还是一女子大言不惭,口出狂言!”

说罢,还觉得不解气一般:“不过想来也是合情合理,柳大小姐虽饱读诗书,可这自奔为眷的事儿不也是会得一二。这医死转生的把戏,自然也能耍上一耍!”说完还吐了一口浓痰。

忠伯被这郎中气的浑身颤抖:“你!”

郎中一伸脖子:“你什么你?!我可是说错了!这些事儿可是我自己杜撰的?”

忠伯:“来人!”

府里的下人早见忠伯慌里慌张的去找郎中,便猜想了一二,刚刚这郎中说自家老爷夫人没救了的时候,也听进耳中,此时一听忠伯喊声,顿时一股脑的从外面跑进来好几个人,一点儿力气都费的将郎中压在手里。

郎中破口大骂:“愚民!尔等皆是愚民!我这就写状子,去衙门告你们!”

忠伯迈步上前:“小姐……”

尽管听到柳羲禾说能救,可到底是在自己看着长大的,许是小姐太过悲伤,一时说了胡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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