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摇了摇头,摸了摸白雪痕的头,笑道:“你没事就好。”

天娇有些羡慕的看着白雪痕,而仰慕白雪痕和钟鸣的同学看着二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次KTV就这样不了了之。

钟鸣和管野把同学们都送了回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回到家中,管野对钟鸣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安排妥当,钟鸣叫管野照顾好白雪痕和来做客的天娇,就又出门了。

白雪痕有些心疼的看着钟鸣的背影,似乎想和他一起去,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天娇调笑道:“想和他一起就说啊,他这样的人,身旁不会缺少优秀的女人的。”

白雪痕摇了摇头:“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钟鸣再次走到之前的别墅门前,敲了敲门,方机巧把门打开,看着有些狼狈的钟鸣调笑道:

“将军这是打了败仗了?”

钟鸣也不客气。拿起方机巧为他泡好的咖啡,狠狠饮下一口,才开口道:“清理了几个苍蝇,让大师见笑了。”

方机巧嘘了一声,摸了摸钟鸣的铠甲:“夸了你几句你就真把自己当成将军了?”

钟鸣也不再调笑,微笑道:“大师,我的机械弩打造好了没。”

方机巧跑到自己的房间,把机械弩拿了出来,娇笑道:“打造好了,你如何谢我?”

“以身相许如何。”

钟鸣嘴角挂着一抹玩味。

“贫嘴。”

方机巧伸出玉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

钟鸣欣喜的拿着到手的机械弩,玩的不亦乐乎,玩了很久才看了看上面的信息:

机械弩:装备后,你可以无限使用杀

耐久:300/300

攻击范围:3

特性:可修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看到300的耐久钟鸣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真是个天才。”

钟鸣毫不吝啬的夸奖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杀,一张闪,和一张吕布的武将牌。

“这些就是给你的报酬。”

方机巧好奇的打量了着这三张卡牌,眼中都是小星星,然后钟鸣缓缓在一旁解释道:

“这张杀可以让你进行一次强大的攻击,闪的意思是闪避,而武将牌,可以召唤出为你而战的武将。”

方机巧双手插在细腰间,粉脸似笑非笑:“说吧,钟将军给我这么多好处,是不是为了压榨我这廉价劳动力啊。”

钟鸣无奈的摆了摆手:“我不会勉强的,当然方大师要是愿意为我改良机械,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方机巧仔细端详了钟鸣许久,然后伸出两只玉手狠狠的揪了揪钟鸣的脸:“算你小子有良心,老娘改装你这破连弩熬了三天三夜,现在眼前还是黑的呢。”

说着摘下了墨镜,墨镜下的少女甚是绝美,只是脸上顶着两只黑眼圈,有些滑稽。

看着画风突变的方机巧,钟鸣蒙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笑出来。

“喂,不许笑,听到没,不许笑。”

方机巧恼羞成怒的捏起钟鸣的脸,但钟鸣似乎更肆无忌惮了,笑得前埔后仰。

方机巧狠狠的揪了揪钟鸣的脸,然后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走?”

钟鸣愣了愣:“什么。”

方机巧双手插着腰道:“少给老娘装蒜,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钟鸣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等我那到这个世界我想要的东西就走。”

方机巧思索了片刻:“走之前叫我,我随你离开。”

钟鸣喜出望外:“那就多谢方大师了,请多多关照。”

方机巧银牙紧咬,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一声叹息:“活着回来。”

钟鸣点了点头,方机巧看着钟鸣离开的背影和桌上的三张卡牌,美眸迷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钟鸣走出门后,神色恍惚,伸出手将怀中的武将牌再次拿出来在眼前看了看,又失神的收了回去,抹了抹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泪:“原来,不是梦啊。”

虽然没有了那张卡牌,但却留下了一块淡粉色的布片,钟鸣如获至宝般将布片小心翼翼收到怀中,抹除了眼角的泪水,强打着精神,往家的方向走回去了。

“钟哥,你怎么了?”

管野看到钟鸣似乎哭过的样子,眼中满是疑惑。

钟鸣似乎调整了过来,拍了拍管野的肩膀:“是时候,去后山了。”

管野也有些兴奋,走到家中整理起了行囊。

“驾。”

骑着各种的马匹,钟鸣再次释放出铁锁连环和管野横跨了过去。

钟鸣摇了摇头,从地面捡起一块雪片放在嘴里,冰凉的,没有味道,似乎心中莫名的疼痛稍稍好了些许,嘴角又是一阵涩然。

“黑甲军,到你们出场的时候了。”

钟鸣眸色一冷,狠狠将手中的将牌打出,随即是草船诸葛,程昱,sp赵云。

在管野的界华佗武将牌作用下,现在恢复体力远远比以往轻易。

“参见先驱。”

黑甲将领黑铁的面甲上是不难感受的狂热,钟鸣满意的点点头,心中的疼痛暂时轻松了些许。

“上吧。”

钟鸣正打算发起进攻的号令,上万黑甲军包围在山中蓄势待发。

但程昱却伸出老手挡住钟鸣的面前,看着山顶看不清身形的老者,叹了口气:“先,破了这里的天地阵法吧。”

那苍老的眸仁中似乎有些不忍,却还是说了出来。

“老头,你有什么难处?”

钟鸣疑惑的看着程昱。

程昱摇了摇头:“上山三十米,让他们挖雪,雪下的秘密,你也改知道了。”

钟鸣似懂非懂的发布了命令,一个个黑铁的刀俎在地面上像铲子一般挖着雪块,最后有一个士兵发现了其中的一张卡牌,走到钟鸣面前双手呈上。

“这是什么?”

钟鸣接过上面空无一字的卡牌,向程昱询问道。

“果然,这里存在空白牌。”

程昱满是皱纹的老脸忽然老泪纵横,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有了它,你就有了另一个选择。”

“另一种选择?”

钟鸣仿佛看到了什么,被他镇压在双眼中的亡魂再次躁动了起来,仿若要脱离他的控制。

程昱擦了擦眼角的泪泽:“远古曾经有一代先驱想要隐居室外,却被连天战火烧灼,在临死之前他失去了先驱旗的认可。

“但他用尽了一生,终究造就出了那张卡牌,那张可以逆天换命的卡牌,有了它,你就可以挣脱自己身上的宿命,作为一个常人生活下去。

“只要你把自己的武将牌放到空白牌上,你就可以轻而易举挣脱自己的宿命,从此成为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哦,对了,你想与她长相厮守,也不再困难,或者说,触手可得。”

钟鸣把玩着手中的空白牌,压制住眼中亡魂的躁动,却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他嘴角带着一抹涩笑:

“但,它是需要代价才能发动的吧。”

程昱沉默了片刻:“从此,你一生不会再得到任何一个武将牌的认可,你只能杀下去,你的本命武将牌若想进化也只能凭借血气。”

钟鸣涩笑,然后将手中的空白牌收入怀中:“去吧,先击杀天公将军。”

程昱眼中带着三分欢喜和七分无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武将牌中。

漫天的雪花静静的飘舞着,黄金将领在黑铁军的利刃下势如破竹,很快,所有兵士都被清理了赶紧,钟鸣走到了山顶上。

这是他头一次走到山顶,面前的人分外苍老,不再和那日所见一般眼中无神,发出剧烈的咆哮。

钟鸣渐渐走到他的面前,看着这一袭布衣的老者,盘坐在他的身旁,将字武将牌试图上前,却被管野拦住了,对他摇了摇头。

“你来了啊,这代先驱。”

之前似乎没有意识的张角武将牌竟然对着钟鸣笑了,苍老的嘴角近乎裂开。

钟鸣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空白的武将牌递给他:“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

张角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满是疲倦:“那一代先驱铸造的空白武将牌吗?可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钟鸣也不勉强,将空白武将牌收回放入怀里。

张角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既然来到这里,想必你也清楚了一些东西吧。”

钟鸣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天师有话不妨直说。”

张角递给钟鸣一张符咒,钟鸣毫无顾及的接过然后感受其中的信息。

那是一个人,一个不知生活在哪个朝代的人,他拿着带着技能的武将牌呼风唤雨,近乎无敌,却在使用后发现了武将牌的缺陷:衰老。

他正在以远超常人的速度瞬间老去,他心有不甘,带着被他治好的信徒竟然向整个位面的规则发起挑战,虽然败了,但那句话仍旧让人动容:第六百三十七号先驱军首领,张角,拜见先驱。

但那一代拿着旗帜,站在最前线上根本没有理他,以他的实力,在那场战役中显得过于微不足道,以至于都没能让人多看几眼,但他还是随之那一代先驱迅死了。

在他死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被武将牌收容,再次出现在三国杀位面里,失去了先驱,整个位面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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