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倒画面中渐行渐远的身影,钟鸣吐掉了不知从哪拿出放在嘴边的稻草。

狼灵的回忆里,只能看到钟心的曾经和先驱旗的起源,但却没有关于狼灵自己的一点半滴,狼灵知道,钟心知道,但钟鸣不知道。

钟鸣翻了翻眼皮,也懒得问面前这个家伙,可以看出它的虚弱,但仍旧不难看出它的孤傲,在它眼中,钟鸣虽然是它的主人,但此刻的钟鸣,还不值得它一一诉说。

钟鸣靠在狼灵的身上,拿起怀中的酒壶往口中倒,狼灵似乎朝着钟鸣翻了个白眼,然后也不理他,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张辽虽然看不到战斗,但战斗结束后就看到钟鸣在三国杀位面里靠在这个狼形虚影的身上。

张辽不敢多问,只能盘坐在钟鸣的身旁,等着钟鸣这睡着在狼灵身上的家伙醒来。

睡梦中,钟鸣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孩,和一匹狼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白狼在一个孤僻的山村里,孤独的生活,而狼在人类心目中的地位比较让人讨厌,总会成为猎人枪下猎物。而这里,却有个小女孩很喜欢这只小白狼,整天陪伴着她玩耍,带着它走遍了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游山玩水,小白狼和女孩在一起很快乐。

但快乐的日子终究短暂,很快便是离别在即,小女孩知道自己要走了,也没有告诉小白狼,而是陪着他玩了一天。

在小白狼因为累了而睡去之后,小女孩用草藤编制了一个项链挂在小白狼的脖子上,小白狼醒后很是高兴。

别离在即,小女孩最后看了小白狼一眼,流着泪走了,上了远行的车,小白狼知道发生了什么,它一直追着,可是它怎么追得上车呢?车子渐渐的消失在小白狼的视线里了,小白狼记住了那个车子的方向……

当月光洒在小白狼的身上,小白狼改变了自己的摸样,振作了起来,朝西方佛主居住的方向跑着,躲开了无数个猎人的枪,躲开了死亡带着忧伤来到了佛主的面前,小白狼跪在佛主的面前,求佛主让它变成人的模样再见一见小女孩,就这样跪着,苦苦的求了很多年,终于感动了佛主.

然而,佛主给他了一张契约,变成人的愿望需要用三生三世的生命来换取,况且变成人之后,你只能拥有一天一夜的生命了。激动的小白浪答应了佛主给的条件,来到了有小女孩的那个城里,然而,七年前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变成如花似玉的大女孩了,小白狼的脖子上带着七年前小女孩给他编那根的草藤项链在城里苦苦寻找,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条小溪边看到了一个漂亮女孩子在画画,一阵轻风吹来,吹起了女孩子的画,小白狼拣起画的瞬间,流下了眼泪,因为画上正是七年前的自己,那只小白狼

女孩走过来,正要拿回画的时候,突然看见这个男孩子的脖子上挂着那根草藤项链,男孩告诉了女孩,到了今天这个局面的经过,自己就是那只七年前的小白狼,女孩抱住了男孩哭泣着说:“别离后,我一直苦苦求佛,希望我们会再次见面,这一天,我终于我到了,终于见到你了……”变成了狼人摸样的小白狼拥着女孩坐在月光下,珍惜着眼前的美好,感受着这份爱情的来之不易男孩在月光下抓了两只萤火虫,想送给女孩做纪念,可是当他放开手时两只萤火虫交织出了一个“心”!他们知道是他们的爱情,感动了上天!!!

一天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人模样的小白狼和女孩再次来到了佛主的面前,这一次,他们求佛,希望再用几世的生命,来换取今生这一世的情缘,他们讲述着他们的爱情,希望能感动上天.然而,小白狼答应佛主的那个契约到了时辰,他们的尘缘尽了,人模样的小白狼倒了下去……

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小白狼躺在女孩的怀里,对女孩说:

“我就要踏过这条奈何桥了,喝了那碗撕心裂肺的梦婆汤之后,恐怕,我们三世也不会相见了,让我最后一次吻一下你的脸好吗?”

女孩泪流满脸人模样的小白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轻轻的,一个吻别!人模样的小白狼变回了原形!女孩悲痛欲绝的坐在佛主的面前,小白狼给了女孩刻骨铭心的爱,也给了女孩刻骨锥心的痛,女孩问佛主:“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为了与你相遇的那一刻

故事似乎还没讲完,但钟鸣却醒过来了,再后来,钟鸣就知道了故事的发展。

那个狼灵跨过了时空的束缚,阴差阳错,进入了那个本身没有一丝灵性的先驱旗,先驱的故事,从此开始。

一个不甘的人,一个求过无数世最后成就先驱旗的狼灵,再加上那一场场明知必死而前行的战役,铸造了整个先驱的漫漫长征。

而那块偶然获得的玉石,正是狼灵的一丝意识寄存,兔子是狼灵这一世的身躯,而先驱旗的破碎,它还能存活已经是不信中的万幸。

钟鸣左手敲打着地上捡起的两个石块,右手抓了抓狼灵身上并不存在的毛发,低声道:

“你还在想她对不对。”

狼灵翻了翻眼皮,不是很想理睬钟鸣。

钟鸣神色飘忽不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了想,再次捡起刚刚放置在地上的那只酒壶,放在唇边饮下一口,然后丢给狼灵,狼灵似乎不是很喜欢喝酒,闭着眼皮,一动不动。

钟鸣涩笑道:

“有这可以麻醉身心的杯中之物放松下身心,也是不错的。”

狼灵这才晃动了下脖子,酒壶飞到空中,些许酒液洒入它张开的血盆大口里,然后它似乎被呛到了,咳嗽出一些酒液,还有的溅落在钟鸣的身上。

钟鸣翻了翻眼皮,也不和它计较,然后继续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狼灵身上伸了个懒腰接着靠在狼灵的身上睡了起来。

寂寥的黄沙地里,张辽摇了摇头,不再去看这两个不管地上脏泽的一人一狼,默默做起了守卫的工作。

钟鸣很快又睡着了,沙地上留下寂寥的两道身影,似乎在暗示着,来沙场驰骋的将领们,归宿终究会被埋葬在这漫天风沙里。

等钟鸣再次醒来,狼灵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怀中的碎片,然后用自己的武将牌震散了头上的灰尘,钟鸣翻了翻眼皮,看向自己肩膀上的狰狞狼头,不由得埋怨道:

“你这家伙都能化成实体了还这样呆在我身上。”

狼灵似乎不是很想理钟鸣,印记没有丝毫变化。

钟鸣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然后对张辽叫道:

“走吧,该回去了。”

张辽点了点头,然后跟在钟鸣的身后走进了钟鸣身前的缝隙。

钟鸣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很久不曾动用过的问号牌递给狼灵,狼灵也不客气在钟鸣肩膀上幻化出狼头一口吞下。

钟鸣翻了翻白眼,看向自己的肩膀,然后伸手摸了摸,叹息道:

“若是有可能,我会尽全力帮你找到她的。”

钟鸣走到夜倾染的阁楼前,敲了敲门,门并没有被打开,而是从地上被激活了一张武将牌,张辽见状很快冲了上去,挡在钟鸣的身前。

“是我。”

钟鸣翻了翻白眼,示意张辽不要动手。

房门这才被打开,地上的那张武将牌似乎又退了回去。

夜倾染看到钟鸣就扑了过来,钟鸣抱着她,脸上有涩然,但更多的却是欢喜,笑了笑道:

“想我了没。”

夜倾染点了点头,然后疑惑询问道:

“这才,你不会抛下我了吧。”

声音有些低缓,带着患得患失。

钟鸣摸了摸她的过腰长发,叹了口气道:

“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带上你。”

夜倾染并没注意到,钟鸣对她虽然是以往一样的疼爱,但眼中却带了几分责任,钟鸣虽然渐渐成熟了起来,但却似乎哪里变了,张辽虽然发现了这点,但也说不清楚。

“主公,有人想见你。”

张辽接过不知从何处飞出的信封,打开递给钟鸣,钟鸣看着上面的字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然后笑着看着夜倾染:

“我要去天上和那些人谈谈,你去不去。”

若是他人,或许会估计这场交谈的危险,但自从狼灵回归以来,钟鸣似乎底气十足,纵然明知这次交会不亚于鸿门宴,但还是胆大包天的敢带着夜倾染。

夜倾染急忙点了点头,她已经受够了大姨和舅舅们的争吵,虽然现在武将牌各自都有,但作为夜家大小姐,她自然也知道卡牌的代价,所以,无论是祸患还是欢喜,他都想陪着钟鸣一起。

钟鸣抱着夜倾染腾空而起,张辽跟在后面,钟鸣想了想,朝着自己肩膀上的狼头叹息道:

“老伙计,又该并肩作战了。”

狼头打了个响鼻,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钟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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